从碗柜里拿了几只小碗放在砧板旁边,等待这些配料放入其中。然后他便搬着小板凳坐在闻人谦边上,睁着眼睛看他飞快地手起刀落。

“因为哥认为这个名字太幼稚了。”

“不幼稚,一点都不幼稚,真的非常地适合他。”闻人谦真诚地说道,如果忽略他脸上过分灿烂的笑容的话,这句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被切碎的配料分别放入三个小碗中,闻人谦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砧板和刀,从盆里捞出那条养得好好的鱼,啪嗒一下按在湿漉漉的砧板上,剧烈挣扎的鱼尾甩了他一脸的水。

边上的路轻舟被波及到,他毫不在意地,将脸凑过去在闻人谦的裤子上滚动了下。

闻人谦看了他一眼,“到外面去。”

路轻舟不理他,他的目光完全被闻人谦的手吸引住了。他的袖口向上挽了几圈,露出手腕上的腕骨,指节分明的手按住被拍晕的鱼,另一只手拿着刀飞快地去除鱼鳞,动作流畅还赏心悦目得很,路轻舟想,要是这双手带着手套握上手术刀的话,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一定会更加迷人。

锋利的刀刃划开鱼腹,漂亮的手指探进去,挖出了血淋淋的内脏,鱼腥味重了些,路轻舟往后坐了些,这股味道依旧在他鼻尖处弥漫。

“乖,到外面去,这里味道重。”

闻人谦用手肘碰了碰路轻舟的脸颊。

路轻舟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走出了厨房,外面的说话声大了些,很快路轻舟又回来了,那条鱼已经处理干净被闻人谦摆在了盘子里,锅子里不知在煮些什么,站在一堆洗净的食材面前,考虑着将它们分别组合成哪几道菜的那个背影,让路轻舟有种非常可靠和安心的感觉。

“怎么又进来了?”听到动静的闻人谦转过头。

“想和你在一起。”

路轻舟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闻人谦的腰,感觉到掌下的肌肉僵硬了下,很快又放松了下来。闻人谦只能带着他从这边挪到了另一边,掀开锅盖,里面的液体咕嘟咕嘟冒着泡。

“今年真的不回乡下了?”闻人谦问道。

“你想去?”

“见了你爸妈,爷爷奶奶也总该去见一面吧。”

路轻舟曲起手指在他小腹上刮了刮,进屋后脱了外套只剩下一件衬衫的闻人谦只觉得那片被刮到的肌肤火烧一般灼热了起来,但他面上的表情依旧风轻云淡,只说了句,“别闹。”

于是路轻舟捏住那片肉狠狠转了一圈,把闻人谦疼得差点把手里的锅铲掉在地上。

“不是爷爷奶奶,你是冲着何遇去的。”

路轻舟用的是肯定的陈述句。

“你可以不用说出来的。”闻人谦将放着葱姜蒜的小碗放在一边,端起那盘处理好的生鱼,鱼腥味飘到了路轻舟的鼻尖处,闻人谦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把手放开,离这边远点,一会儿油溅你手上。”

路轻舟听话地松开了些,然后从围裙里面摸了进去。

“喂。”

闻人谦的声音很无奈。

“你做你的。”路轻舟舔了舔唇说道,他的手一路从小腹处慢慢往下,隔着布料四处游移的触感让闻人谦有些心猿意马,他低头将盘子里的鱼放进锅里,刺啦一声,整个锅都快沸腾起来,一块跟着沸腾起来的,似乎还有他浑身的血液。

他清楚地感觉到那只紧贴着他的手在他小腹前磨蹭了会儿,想要努力地探进他的裤子里,但拴在裤腰上的皮带有些难解,路轻舟在看不见只靠摩挲的情况下无论怎么尝试都解不开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往下钻进了裤子口袋里,那里的布料更加的薄,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与手掌下那形状优美的肌肉,手感有些不错,路轻舟捏了捏,这个紧挨着大腿根部的动作让闻人谦的呼吸乱了片刻……

“下次只有我和你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厨房里这么玩。”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呼吸的频率,稳稳地握着锅铲将鱼翻了个身,“现在不合适,外面可是有三个等着抓我小辫子的人在呢。”

而且三个人还饿着肚子等他开饭。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啊。”路轻舟收回了乱摸的手。

“放心吧,你家爷没别的本事,想要让人赞不绝口倒是易如反掌。”闻人谦明显松了口气,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这样的折磨与考验如果不是在见家长的情况下发生的话,该有多好?“说起来,咱爸妈会允许我今晚睡你那里吗?”

“等会你可以问他们。”

“我可能已经知道答案了……”

“是吗……”

最后屁事不做只会碍事的路轻舟被饿着肚子的路重帆拎出了厨房。

闻人谦的厨艺确实不错,色香味俱全的菜品被一道道搬上饭桌时,很难想象这个系着围裙,举手投足间连端个菜都好看得不行的男人,在这方面只是学了将近两年时间而已。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每一道菜都符合路轻舟的口味。

路母对闻人谦表示满意。绷着脸的路父很想吹毛求疵地找下闻人谦的麻烦,可无奈一方面这些菜式怎么都挑出毛病,另一方面等了闻人谦下厨许久,他的肚子早就饿扁了等着投食,被香味勾得食指大动的他已然忘了他原本想做的是什么了。

等到吃饱饱停下筷子,才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

路父赶紧重新绷紧了脸皮,沉着脸说道,“过来。”

他推开椅子上楼去,重重的脚步声踩在木质楼梯上,那声音咚咚咚的,闻人谦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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