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腐书 > 重生耽美 > 软刺 > 分卷阅读17

,其中七成都是废稿,除了秦纵,甚至没有其他人看过。

长期保持高速手写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对于写故事而言更是如此。脑中剧情进度飞快,手速却经常难以跟上。磨茧只是小事,时间紧张才是首要问题,通宵写稿都不一定能够赶上截稿日。

阮肆陷入焦躁中,他说:“吹首曲子吧。”

客厅里在看电视,秦纵将萨克斯擦了一遍,推开了阳台门。阮肆靠椅背上转向他,晚风徐徐,楼底下昏黄的路灯朦胧在阳台,夜来香吐蕊袭芳。他就穿着阮肆的t恤,胸口还印了只黄鸭,却在垂眸时显得格外有魅力。

这首曲子秦纵学了很久,现在吹出来依然有些生涩。但这并不妨碍,他偶尔看过来的眼神叫人指尖发麻。

次中音萨克斯的低缓赋予夏夜不同的味道,阮肆渐渐嗅不见花香,他沉沦在这不知缘由的温柔中,随着曲调如同浮在水面。完全放松的时刻其实很少,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抛开被文字逼到死角的焦虑,放弃固执的思路。那潺潺流水拂过指尖,让意识漫无目的地漂动。

漂动完了,有感觉就继续,没感觉就睡觉。

曲子停时阮肆有点感觉,但显然不是对写稿的感觉。他折了只大象抛给秦纵,“打赏。”

说完起身伸懒腰,滚在被褥上。

“谢赏。”秦纵说:“给留点位置行不行?”

阮肆划动着手臂,厚颜无耻道:“这都是哥的地盘——卧槽!”背上一重,压得阮肆险些吐血,他说:“你今年又长了不少!”

“能不长吗,”秦纵还压了压,“明年就比你高了。”

“呸,”阮肆挣扎着说:“压死我了!我的老腰!你快起来!”

“死不了。”秦纵撑起身,“你不行啊软软。”

“软你妹!”阮肆反手摸到他的腰,一路捏了个来回,“小腰还挺滑。”

“耍什么流氓!”秦纵拽住阮肆的手,“往哪儿摸呢?”

“靠,”阮肆笑出声:“我哪儿没摸过。”

秦纵:“……”

秦纵忽然压身,咬牙道:“别乱讲。”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没吭声,过了半晌,突然同时“卧槽”一声,各自滚开。阮肆滚了好几圈,贴着褥子边沿,被子扯到腰上。秦纵没被子,只能背对着他。台灯还没关,屋里昏暗地燃着暧昧和滚烫。

这他妈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阮肆扯了把短裤,震惊地又念一声“卧槽”。

两个人背对背,到处都挤满尴尬。明明有些距离,却又仿佛还贴在一起。夏夜的燥热翻动在四肢百骸,连掌心都蓄起了汗。刚才贴在背上的身躯正热得濡湿——

秦纵陡然起身,爬了过来。阮肆吓了一跳,跟着坐起身,拽着被子挡着地方,看秦纵几下爬到跟前。

“干……”

秦纵伸手一把按掉台灯,“关灯睡觉。”

两个人在黑暗里面对面,过了一会儿,秦纵问:“干?”

阮肆坚定地接完:“……什么。”

秦纵去拉被子,阮肆往回拽,两个人胶着对峙,他说:“你裹着这么厚捂痱子吗?”

“不怕痱子,就怕……咳。”阮肆松了点劲,“行吧,别全拽……”

被子“哗啦”地全部被扯走,秦纵拉过去就倒在枕头上,压了一半在身子底下。阮肆一声我靠还没出来,先拽了枕头挡胯。

“讲点江湖道义行不行?”阮肆拿脚踹他大腿,“好歹分一半,你就自己遮着啊?”

“啊,”秦纵掀开被子,“不遮我也无所谓。”

“……”阮肆说:“你还是遮着吧。”

两个人都穿着短裤,气血方刚的好男儿……那什么……也是正常。

阮肆心烦意乱,好不容易睡着,梦里也是乱七八糟,都是秦纵的脸。第二天闹铃一个劲地尖叫,被子底下的阮肆胡乱揉头,探手出去给拍安静了。

没几分钟,阮肆顶着鸡窝头爬起身,掀开被子。秦纵叹息着抬手遮光,眯眼惺忪道,“嗯?”

阮肆冷笑:“你他妈顶着我了。”

秦纵缓了一会儿,神态自若地问:“顶哪了?”

“老子的尊臀!”阮肆怒声。

秦纵翻了个身,大方道:“请,您再顶回来。”

“……妈的智障,”阮肆一头撞枕头里,胡乱蹭着脑袋:“疯了吧我。”

再抬头看,秦纵又睡过去了。阮肆照他屁股上蹬了脚,喊道:“起床起床!快点!”

刷牙时秦纵还有点没精打采,从镜子里看阮肆用喷水壶压翘毛,靠边上笑不停。

“你每次睡觉都是绕地球一圈。”秦纵含着牙膏,“梦什么呢?”

“你这问题问的,”阮肆说:“梦夏婧呢。”

秦纵漱了口,对阮肆比划了个大拇指,一言不发地转头去吃早饭了。阮肆压半天翘毛也不下去,莫名心情不好。

去学校还是阮肆载着秦纵,可是秦纵坐后边一直没讲话,阮肆也懒得开口。直到要上楼时,秦纵说了句“我去了”,阮肆点了个头,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

“难得了。”孔家宝胖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纸星星,“你俩还能生气?”

“我什么时候说是生气了?”阮肆转着书,说:“没生气,没吵架。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了,一路上没跟我吭声。”

“你干什么了?”孔家宝把折好的一罐纸星星晃了晃,“他还能不跟你说话?不会吧,你做过操“怎么想弟弟都是好人,脾气太好了。”

“我靠,”阮肆不服,“非得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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