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

据说一次,有个外乡人来了此地——这是鲜有的,萍芳用水灵灵的眸子看他,看了好一会,竟不似那些见了生人而害怕地跑开的男孩子,她从门槛上坐起,用软和的话语同他指路,见这人饥肠辘辘,还回去拿了两块cao头面衣赠他。

娄畅说:“萍芳是村里争相夸赞的好女孩。”

俗称别人家的孩子。

江倚槐本想跟着夸赞几句,娄畅却又说下去:“但后来……萍芳不见了。”

江倚槐一愣:“不见了?”

娄畅点头:“嗯,某一天傍晚,突然不见了。”

很长一段时间,萍芳的父母都在找她,有四五年。那个年代,虽说是改革开放了,但穷乡僻壤通信技术太差,一旦失联,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他们撑了那么久,终于相信不会再有回音。

江倚槐有些不安:“她去哪儿了?”

“不清楚,不过当年有小男孩说,萍芳又给陌生的外乡人指路去了,但方圆几里搜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江倚槐想:十有八成就是拐卖,那会儿拐卖能找回来的,几乎不可能。

萍芳像一个存在过又忽然消失的灵物,被村民们传成了各色各样的故事。不知为何,传出这样一版故事,说是李建国夫妇其实就是动了财心,想卖掉女儿,才自导自演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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