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边往床边走,一边伸手在头发上一抚,指尖火芒掠过,s-hi漉漉的发丝瞬间变得干燥顺滑,他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就在大圣遗音里,你想见?”

他想了想,“这么说起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带你去看看。”

他轻轻一拂袖,面前转瞬多了一把古琴,龙君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凤长歌抓着衣服往琴的方向一跃,眼前世界眨眼一变,瞬间从暖乎乎的床榻变成了烈火焚烧的世界。

龙君泽下一刻就知道凤长歌刚刚那句“时间差不多”是什么意思了。

眼前是一片烈焰岩浆的世界,天空是暗红色的,地面上到处都是凝结的岩浆块,不时有喷泉一般的红色岩浆从脚下喷薄而出,一道又一道,密集又迅速,将整个世界都织成了一片红色的网格。

就在这片网格之中,一只绿色的孔雀艰难的飞翔着,不时还要躲避地面上喷出来的岩浆,它的尾巴已经成了光秃秃的一片,身上本来鲜亮的羽毛变成了一片焦糊,还散发着一股极为难闻的味道,两只巨大的翅膀已经拖不起它的身子了,全凭一股淡绿色的妖力把它托在半空之中,但那绿芒极为暗淡,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若落到地上,就是死路一条。

龙君泽不由咂舌,“它是只雌孔雀吧,你这么不留情啊……”

凤长歌瞥他一眼,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都要杀我们了,我为什么要留情?”

龙君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可没忘记当初这只孔雀差点把师尊给杀了时候的愤怒,若不是凤长歌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们那时候可就真的栽了,一旦落入妖族手中,只怕下场比这只孔雀还要凄惨,天宫也不会落得什么好的结果。

立场不同,没什么可怨的,若想撬开孔雀的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他还是有点惊奇的。

他印象中的师尊一向都是温和大方,洒脱不羁的,看似对万物都不放在心上,当然也极少动怒,原来竟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这只孔雀被关在这里有几天了,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着这种恐怖的折磨,看似四面杀机,又有一线生机,想死又总舍不得死,对意志是一种极大的折磨,这么久下来,恐怕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凤长歌抬手招了招,四周空间里有种奇异的力量涌动,那只疲惫飞翔的孔雀便被这股力量拖着,强硬的落到了眼前。

它一落地就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再也站不起来了,两只被烧糊的翅膀软软的塌在地上,和它的头一样,就连眼神都有点涣散,明显是快昏过去了。

凤长歌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却无一丝怜悯,只淡淡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妖族到底要找我做什么了?”

孔雀虚弱的抬起头来,鸟喙张了张,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龙君泽“啧啧”两声,走上前两步,蹲下身瞧着它,“我说你也真是不知死活,到了现在还要倔,有什么用呢,你这伤现在看着严重,不过也只是皮外伤,没伤了根基,修养一下还是能好的,师尊一向不屑对女人用什么重手段,这也只是普通岩浆,若加点凤火,那就真是毁容了,不过你若真不说,逼到那份上,我也不介意对你用抽魂术,到时候,你可就真正的废了。”

孔雀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涣散的眼里露出一抹怨毒的情绪,当然更多的还是恐惧。

抽魂术,是一种极端霸道恶毒的法术,把人的魂魄生生抽出来,用自身意念强迫读取对方所有的记忆,一旦被用了这种法术,整个魂魄都会崩溃,所以向来被三界列为禁术,但现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即便是用了,也不会被人知晓,以天帝这百年里镇压天界叛乱的手段,它相信他是干得出来的。

它鸟喙张了张,想说又有些不甘,忽地想起龙君泽刚刚对凤长歌的称呼,眼珠转了转,蓦然就明白了什么,嘶哑着声音道:“你是……那条黑龙?”

龙君泽微微一笑,“还算聪明,不过挑拨的主意就不要打了,我和师尊是不会有什么嫌隙的。”

顿了顿,他补充,“永远也不会。”

凤长歌微微露出一抹笑,却也没反驳。

孔雀眼底怨毒之色更重,恐惧也更加浓郁,它犹豫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这两天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恐怖经历,猛的打了个寒颤,本就濒临崩溃的神智再也支撑不住,艰难的点点头,“好,我告诉你们。”

两人神色微松,眼底神色却更加凝重了。

孔雀缓缓的说:“我们在寂灭海找到了很多上古大妖的遗骸,妖族需要五神器,复活那些死去的大妖,重新恢复妖族的元气,只要成功,天宫就是我们的。”

它虚弱的垂下头,低低道:“五神器的确可以复活任何想要复活的人,但还缺一样东西用来祭阵,也就是阵法的魂魄,这样东西必须要实力强大,更要有足够的生机之力,唤醒五件神器真正的力量。”

龙君泽心里已经隐约有些预感了,但还是抱了点希望,绷着脸问:“什么东西?”

孔雀微微抬头,,眼里隐约有一丝嘲讽。

“凤凰的涅槃火。”

作者有话要说:  龙君泽:那只孔雀去哪了?

凤长歌:囚了。

龙君泽:……师尊,口味这么重不好的。

凤长歌:我什么时候口味重了?

龙君泽:(捂脸)囚……囚什么的……

凤长歌:…………

龙君泽:(捂脸)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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