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笑容道:“儿媳只知道小姑她回来了一趟,可惜我素来笨嘴拙舌地也和她说不到一起。只是她满腹诗书,思维敏捷更胜男儿,她所说的,定然是有理的。”

贾母这才安了心,同时也了然了——

这王家,怕是也怂了!

这个答案让她更确信了女儿所说。

“我啊,已经老了,有些事情也时候也是失了分寸,你这般年龄又有孕在身还是要好好安养。那个柳氏为人是霸道了一些,可我们也不得不敬着。过几日就要过节,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还要有人操持,这府里的中馈就暂交给邢氏吧,也看看那柳氏都有什么能耐。”

贾母的话让原本心中还有最后一丝期望的王氏彻底寒了心,她低头良久,最后低低道:“是。我回头就让人将对牌和账本送过去。”

贾母拍了拍她的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慈和道:“你好好养着,这琏儿前些天跟着敬哥儿读书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如让珠儿同去,只是怕老大他心里别扭。如今琏儿既然入宫去了,我看倒不如让珠儿过去,这事我来安排。还有那名额的事,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希望,我啊,自然是要给珠儿安排个好前程的。还有他年龄也大了,婚事也要相看起来了,等你这胎生了,就好好相看相看人家,我们也好打听打听。”

这便是打了一巴掌接着要给颗甜枣,可这枣还甜得发腻,让王氏不得不吃——

一是她家珠儿的前程!二是她家珠儿的婚事!

原本她就担心珠儿的婚事她不能做主,毕竟贾赦和贾政两人的婚事都是贾代善一手做主。如今纵是他不在了,也应是贾母与贾政。

她对贾母道了谢,又被再三地宽慰着好好调养身体,再生个大胖小子云云。

只是等贾母走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苦涩。这儿女都是生下来的债,目前她这一儿一女都要耗尽了她的心血,再加上肚子里的这个,府里又快没了他们二房的立足之地,这日子还能怎么过?

再加上那账本……

她狠了狠心,喊来周瑞家的吩咐了良久。

话说贾母离开了王氏那儿就直奔东大院,这让贾赦听到林之孝回禀的时候都以为天上下红雨了呢,这稀奇啊!

自从他搬到这东大院之后,贾母连他去请安都不乐意见,何况是亲自来这东大院呢?就连前两次接圣旨,那也是大开中门在荣禧堂接的!

而等林之孝回话的功夫,这老太太已经到了他书房门口。

还说什么呢?请人进去呗。

贾赦等贾母坐定之后,不等贾母开口便笑道:“母亲今天怎么冷不丁地想起来儿子这院子坐坐?还真是让儿子受宠若惊。”

早知道贾赦脾气见长的贾母也懒得理会他的调笑,反而郑重地看着他道:“你和太子那事,还有谁知道?”

贾赦说了风凉话之后就端了杯茶打算喝口压压惊,谁知会听到这种话?一个惊诧之下差点把茶水喷出来。纵是如此,还是呛到了气管,咳了好几声才稍稍平复。

他这才看向贾母,只见她双眼不曾移开半分地盯着他,以至于让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的茶杯,挑了挑眉,“母亲说的话,儿子怎么听不懂呢?”

他刚刚可没让晋江君屏蔽,再加上又不是晚上跟儿子说悄悄话,是以现在已有耳朵在竖着,再屏蔽为时已晚。

“我也不管你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我也没读过多少书,但是自古沾上这种事的,就没有善终的!如今你是荣安侯,贾家的当家人,我这老太婆也要仰你鼻息,只想你日后行事之前先三思,想想整个贾家!”

见贾母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贾赦也端正了坐姿道:“母亲这话说的,儿子什么时候忤逆你了不成?就是你让儿子这堂堂袭爵之人住在这马棚子旁边,儿子说什么了?瑚儿死的时候,儿子又说什么了?淑贤死的时候,儿子又说什么了?”

听他一句句一桩桩一件件地把事情挑明,贾母也只是绷紧了脸,不发一言。

贾赦见状嗤笑了一声,声音转冷道:“儿子不知道天下有几人能做到这种地步,也只告诉母亲一句,儿子不喜欢把事情做绝,若是有人再逼迫下去,儿子要是发了失心疯做出什么事儿,儿子自己都不知道。”

良久。

贾母抬起眸眼对上他那双已显得有些疯狂的双眼,道:“王氏在中秋之前肯定会搬出去,这中秋就让邢氏操持起来。我想让珠儿去跟着敬哥儿读书。我知道他一直对我这老太婆有点意见,这事要让你费费心了。”

见贾赦又要开口,她道:“珠儿和元姐儿终究是贾家的骨血,你的侄儿和侄女。”

贾赦哼了一声,道:“贾珠的身体有亏,若是再折腾下去,怕是不等状元及第,先要早夭而去,跟着敬哥调养两年也不错。”

贾母骇了一跳,差点就站起身抓住他衣领子问个清楚了!

“至于元姐儿,左右一个女儿家,一副嫁妆儿子还没那么吝啬。”

贾母这才松了口气,又道:“你既然明白就好,我有好些天没见到琏儿了,等他从宫里回来,让他过来给我瞧瞧。”

贾赦知道这是要走的意思,点了点头。

等要出门的时候,贾母突然道:“还有两天就是那小子的满月吧?让邢氏赶紧操持起来,也让亲朋故友都跟着乐和下,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毕竟贾赦封侯之后虽有亲朋故友上门来贺,但因为贾赦低调,搞的排场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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