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辛诀后来觉得他的想法还挺高尚的。
辛诀隐隐约约意识到,他绘画灵感蓬发的时间大概就是叶临尧出现以后。那人不长不短的头发相当柔顺,与别人相反的这种头发很适合他。他属于偏瘦那种类型的人,没什么肉感,夏天隔着半袖辛诀能看见他的骨头若隐若现。
辛诀并没有意识到他喜欢叶临尧,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他把这种感情归成倾慕,因而叶临尧成了他的画中人,即使辛诀总是刻意地把他的身形换成婀娜的女人。
那天画室里只有叶临尧和辛诀。辛诀没怎么和他说过话,叶临尧却主动过来跟他聊天。
两人聊的尽兴,叶临尧却总是带着一点烦恼的样子。辛诀最终还是问出口,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叶临尧带他去喝酒。两人在外头吃着羊肉串,叶临尧静静地看着他,一副苦笑:“我很纠结。我一直喜欢男人。”
辛诀当时一愣。叶临尧抬头看他,忐忑不安地问:“你会介意吗?”他的长发柔和的散着,表情里头夹杂着痛苦自嘲。“不会。”辛诀脱口而出,“你有喜欢的人了?”
“嗯。”他点头,“我喜欢他,他不知道。他比我小。”“……那他也……是喜欢男的吗?”辛诀迟疑地问着。
“大概不是。”叶临尧叹了口气,喝下杯子里的啤酒。
“……”辛诀不知道说些什么。他隐隐觉得有点不舒服,大口地喝着酒,两人之间也没再说什么。
后来辛诀问叶临尧:“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男的?”“就那么知道了……因为看见他和别人笑,会嫉妒会难过……”
辛诀愣愣的。
也许……也许……他对叶临尧是……
醉酒后的夜里他没有思考的能力。辛诀醒来以后坐在床上愣了一会,满脑子都是叶临尧。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闷闷不乐,看到叶临尧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他当真如他说的,会嫉妒会难受。
辛诀心里有一阵极大的恐慌,他不安,并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心里堵的无法疏解,他去找了商墨。商墨没有惊讶,没有鄙夷,他安慰辛诀,让他面对。
有一次叶临尧和辛诀的独处,辛诀紧张的连笔都拿不稳。叶临尧看着他觉得有点好笑,问他怎么了。
辛诀站在原地,忐忑地低着头,终于问他:“我能问你你喜欢的是谁吗?”“……你真的要知道?”叶临尧看着他问。“……嗯。”
叶临尧攥住辛诀的手:“你。”
辛诀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回答了他。叶临尧抓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把衣服脱掉,□□在他眼前。辛诀惊愕地看着他,话都说不出来。叶临尧把自己的身子贴上辛诀的,缓缓的摩擦。
“辛诀……”叶临尧在他耳边轻柔的唤他的名字,“在你去意大利之前,能不能……”
他喜欢的人tuō_guāng了站在他面前,温柔苦楚并施的“求欢”。
辛诀脑子一片空白。头脑发热的情况下,什么也想不出来。叶临尧倚在桌子上,拉着辛诀的手引导他。
辛诀后来想起来觉得可笑。他算是性方面的老师?
辛诀沉浸在和叶临尧的感情之中。本来想去意大利的念头渐渐打消,因为不想和叶临尧分开。
他在老头安排他出国之际,过去跟老头说不想去意大利了。老头问了原因,辛诀没说,老头表示尊重,并同意了他。
而过了一周,老头跟画室里的人说,因为辛诀自动弃权,所以出国名额转移到第二名身上。
叶临尧答应了。
那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叶临尧后来笑着拍了拍辛诀的肩膀,说了句谢谢。谢谢你肯把这宝贵的机会让给我。
叶临尧早就发现辛诀爱盯着他,画出来的作品虽然不明显但是还是能看出来是自己。于是他编了个谎,跟自己打了个赌,等辛诀上钩以后装作无意的提一提意大利,提一提他们将分开。
而他赌赢了。
辛诀在宿舍坐了一会,出去给陆离打了个电话。
陆离半天才接起来。“喂……”陆离声音很低,“怎么这么晚还打电话?”
“没事……”辛诀淡淡地答他,“你睡了吗?”
“没有,我在阳台上接你电话。”
“嗯。”辛诀应了一声,“你跟我说点什么,什么都行,我心情有点糟糕。”
“……”陆离默了一下,“傻逼。”“诶。”辛诀应着。“噗……”陆离在那头笑了两声,“要不是我现在特别累我就偷跑出去找你。”
“辛苦啦。我特别怕你已经睡了。”
“怕?怕你还打。”陆离吸了口气,“好冷啊。”“阳台冷?那你回屋吧,不打了。明天去找你。”
“你在哪儿呢?”“嗯?我在楼道里。”
“你到你宿舍阳台来。”
辛诀有些纳闷,走到阳台去。他随意扫了几眼,就看见楼下陆离跟他招手。
辛诀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想见我吗?”陆离笑嘻嘻地说道。
辛诀把电话挂了,往楼下跑去。
陆离微微瑟缩着打了个哈欠。“陆离。”辛诀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夜里很清楚。陆离看着刚从楼道里走出来的辛诀,笑着张开双手。
辛诀慢悠悠地走过来,和他拥抱。辛诀的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低头把下巴抵在陆离的肩膀上。
“媳妇儿。”“好吧,你心情不好今天允许你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