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孺:“出了皇宫,我只去过凌天楼阁和藏香屋。”

幽愠提议:“不如我带路去一处何妨?”

没在酒肆多呆,几人步行离开。

湖边水榭,隔着池泉回游式庭园,那是非常大的鱼池,幽愠说:“倒是这水榭昼夜不同,入夜,水中的锦鲤才会游出来。”

宁岸生清冷淡然的眼放柔说道:“的确漂亮。好地方,还是你第一次带我们来。”

幽愠:“非也非也,还是尹琪引我去的,说是下次记着带你来。”

邢隐眯着眼盯肖孺,侧耳说道:“你也不难猜出宁小主父子感情极好,不过今日却让你撞上了气头。”

肖孺猜不到,看也不看邢隐,说:“我没有父亲。也不需要。”有师傅和曼因就够了。

不管在谁面前,肖孺对待人的方式都是淡如清水、无拘无束。

肖孺扭头,往右挪开,说:“你离我太近,会碰在一起。”

邢隐失笑:“记得有一次,有个姑娘喜欢上宁小主……”

肖孺耳朵动了动,已经在倾听,没有等到邢隐继续说下去,四目相对。

邢隐:“不过后来那姑娘被尹琪打了。”

肖孺:“死了?”他又想起抚琴少年冰冷的模样。

邢隐:“不是。不堪重责,自杀的。”声音极轻,凑在肖孺耳边低语,热气扑面。“而姑娘自杀也是因为向宁小主求救不得……”后一句话,说的时候,偷偷在肖孺脸庞啄了一口,也不管肖孺听没听清,就被旁边的宁岸生揽走。

宁岸生:“邢兄莫不是又在诉我的坏话?”若无其事地看了眼肖孺被亲的地方。

嘴唇的触感很软,肖孺毕竟还是深宫里的公子,隽隽其形,秀丽其姿,浅绿的袍子穿出不同宁尹琪凉薄的味道,而是一份鲜意初开。邢隐笑:“哪里,不过是向他说着宁小主和尹琪的事儿。”

肖孺该怎么淡定就怎么淡定,宁岸生没瞧出什么端倪,放开手下的腰肢,前者将被松开时腰身的揉捏视为幻觉。

几人对肖孺的态度也不似初次见面的状态,至少肖孺的身份是宁岸生觉得安全的。而宁岸生自然也不是什么昂国人。

宁岸生解释:“不是尹琪生性暴躁,而是一种毒,会急火攻心。”

肖孺:“毒?”

幽愠惊讶在外人面前谈论宁尹琪的宁岸生,但后者如此做也有他的道理,便不做想法,说:“还差两味药引便可医治——三荨麒麟参和九溟果。”

一个是生长在瀑布上,一个生长在雪山上,两个东西都不在昂国。

宁岸生:“不是药引不好得,而是无法近身。”

这样告诉肖孺,肖孺不呆,了然:“但告诉我,我也不能保证近身。”

邢隐:“呀呀呀,主意打到肖孺头上,宁小主好心思。”

宁岸生:“不是主意,而是请求。”

除了肖孺,三人都明白,请得动肖孺,就能动得了擎帝。

在水榭待了很长时间,直到丑时末(凌晨三点),几人才动身撤离。

宁岸生:“天色入深,不如相送?”

肖孺摇头,直接答道:“以我的能力还不会被禁军发现。”

肖孺前脚刚走,暗中的擎帝折回了凌天楼阁。负手而立,站在屋前,说:“旬七。”

房门敞开,幽冷的熏香传来,旬七已经候在一人身旁,那人一身清逸和月色相融,说:“圣上,恭候多时。”

擎帝走进,说:“已经十三年,你还是不出世?”

那人微微叹息:“敛弩国毁灭,圣上与在下就已经断绝,如今执意一个答案又有什么意义?你不是已经用灵柩得到了昂缚,还来找我做什么?”

擎帝的神情愈加黑,“你是碧王爷的人,朕不能拿你如何,但碧王爷消失了两个月,已经瞒不住。否则朕不会来找你。”

那人白衣纯粹虚弱,始终不看擎帝,说:“就算在下有心也无济于事,碧王爷的离开是他的意愿,你我都无权干涉。碧王爷帮过你一次,妻离子散,而你到头来也还不放过她的后代。都是人,你总是冷血。”

擎帝冷笑:“古佽,朕会让你知道,你是错的。碧王爷如果回不来,朕会亲自去找。”

古佽不介意擎帝的势气,依旧娓娓道来:“昂缚会遇上螺岸国的人,是他的命,你困不了他一辈子。他注定不同。否则你也不会留他。”

擎帝回想起今日肖孺与宁岸生几人的谈话,莫名气恼,什么叫他不需要父亲,什么叫不会被禁军发现,实在大胆。

古佽:“你来找我,我如今也只能告诉你一件事,那边是凝雪国与螺岸国的勾结。而昂缚,是导火索。不要企图改变,你没有这个天命。即便你是昂国至高无上的尊者。”留下话,他起身送客,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礼让。

古佽也不需要好脸色,毕竟他面对的人是个没有心的男人。

擎帝甩袖:“旬七,我们走!”

两人迅速离开,此时,刚合上的门,从内部被鹤老先生打开,不安地看着古佽,说:“擎帝终究是擎帝,他的选择谁也阻止不了。”

古佽淡笑,苍白单薄:“也罢,希望他会早日明白,如此昂缚还不至于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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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曼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与肖孺见面的时间变短,宁岸生与肖孺的会面也愈发增多,这之后,肖孺也不曾见过宁尹琪。几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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