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的朝黑眼镜低吼。

“喂,你做什么?”

黑眼镜的本意是想通过用大拇指摩挲着吴邪的手背这种方法来帮吴邪缓解内心的急躁,没想到吴邪误会了他的好意,面红耳赤的活像被调戏了似的。黑眼镜叹口气,用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的声音失笑道:“小三爷,你稍安勿躁,瞎子我这眼睛都拖了这么些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别为难三叔了。”

这句话说得颇合吴三省的心意,他不由得用欣赏的目光上下好好打量了一下黑眼镜,赞许道:“你小子不错,我就喜欢像你这种讲分寸知进退的人。我家大侄子就不行,遇事焦躁,烂泥扶不上墙的主,一点眼力价都没有。”

“三叔,小三爷年纪还小,遇事焦躁很正常,您别见怪。”黑眼镜一改蛇精本质,摇身变成一个有涵养有素质的研究生,麻痹,装得还挺人模狗样的。

臭不要脸的谁是你三叔,那是我三叔。老子是焦虑了点,但这都是为了谁啊?好心当成驴肝肺。

“听我大侄子说你是他们学校的研究生是吧,我看你小子不错。”吴三省眯着眼笑道:“以后我家大侄子就仰仗着你多多照拂了。”

“没问题。”黑眼镜意味深长的笑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三爷的,从各种方面。”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掺杂其中的下流意味只有深知黑眼镜本性的吴邪品出来了。麻痹,又口头耍流氓,吴邪在心里啐了一口。

“那真是太好了,我就放心了。”

看自家三叔对黑眼镜感恩戴德的,吴邪心里非常不平衡,小声的抱怨道:“说得像真能照顾老子似的。”

三叔和三婶儿离得远,就黑眼镜听到了这句话,吴邪只听他轻笑了一声,不再用指腹去摩擦自己的手背,改用指尖在吴邪的手背上一笔一划的描划着什么。吴邪小时候总跟小朋友玩这个你写我猜的游戏,很快就拼凑出了黑眼镜想说的话。

‘我、照、顾、你。’

真的假的,吴邪一脸的不信,果然,黑眼镜手下不停,又加了几个字。

‘在、床、上。’

吴邪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那边黑眼镜还在兴致勃勃的用手指‘说’。

‘保、证、欲、仙、欲、死。’

地球人谁能这么不要脸!吴邪活像被抽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不管不顾的把手从黑眼镜手里抽出来,连带着臊的耳根都红了。

吴三省眼贼,马上就发现了吴邪的异状,好奇道:“咋了,大侄子?”

顶着个大红脸的吴邪摇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吴三省还想说什么,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的声音。

从吴三省立马站起来的动作吴邪就能猜测到来人应该是那个从日本远道归乡的眼疾专家。可是吴邪刚被自家三叔嫌弃,而他一番好心都喂了狼心狗肺不说,还换来了那凑表脸黑眼镜的流氓行径,正肚子里憋着一股气,吴邪就也没站起来表示一下欢迎,只是垂着头看地板。

吴邪没动,而向来没什么脸皮可言的黑眼镜更是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背上,连个眼神都没赏给那个专家,笑眯眯的盯着吴邪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着客人面吴三省也不好发作,只来得及嗖嗖的两把眼刀甩到吴邪身上,自己就殷勤的迎了上去。

吴三省的眼刀戳在身上吴邪只当挠痒痒,低着头盯着地板都快看出花儿来了,就听一个语气讶异的女声自头顶传来。

“咦,吴邪?我们又见面啦。”

被点名了的吴邪立刻条件反射的仰头,就见笑靥如花的秦海婷站在面前,看吴邪抬起头来还对他俏皮的眨了眨眼,“原来那个费了好大的劲儿请我爸爸来看病的人是你啊。”

“呃。”吴邪这下也坐不住了,连忙站起来,“嗯,是这样的。”

“诶~”秦海婷拖着嗓音长吁了一声,歪着头鼓着嘴埋怨道,“因为你,我爸爸都不能回家陪我,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

“呃……”被秦海婷这么一说,吴邪更觉得不好意思了,皱着眉苦思冥想该做出什么回应,不知何时站在吴邪身边的黑眼镜往前一步,不着痕迹的隔在两人之间,冷笑道:“要看病的人是瞎子我,小姑娘你想索赔就找瞎子我吧。”

话里意思很明显,就是离我家小三爷远点。

吴邪知道分开时自己和黑眼镜一直手牵手这件事儿早就被秦海婷看在眼里了,瞧她当时的反应也应该是对两人的关系了然于心了。吴邪不明白现在秦海婷还特意来撩拨一下自己来挑衅黑眼镜是什么意思,还有黑眼镜如临大敌的模样是闹哪样?

吴邪细一想,明白过来了,当时醋意大发的黑眼镜根本没闲心注意这些事情,而他自己当时满脑子都是那个专家的事,又来不及跟黑眼镜细说,因而在黑眼镜的视角看来,秦海婷是在借机勾引自己,难怪那厮是现在这个反应。

嘿嘿,让你丫在长辈面前对老子耍流氓,吴邪在内心窃笑了两声,很坏心眼的保持了沉默,任由黑眼镜醋坛子打翻一地,他岿然不动。

“真的~”秦海婷故意无视了黑眼镜散发出来的敌意,两眼一亮,兴奋道:“那你能不能——”

秦海婷还没说完,一个低沉严肃的声音呵斥住了她,“婷儿!胡闹什么呢。”

“好吧……看来今天是没戏了。不过……记得你欠我一个赔偿哟,墨镜兄。”秦海婷对着黑眼镜挑了挑眉,又对他身后的吴邪轻眨左眼,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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