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药物医治,必须得靠他自身的体质去修补。
医师老头儿心里明白。
“地下酒吧,”院长回忆道,“那老板通知我过去的时候他就已经醉了。”
“哦,什么酒?”
“不知道。”又回忆一下,比划着,“没有标签…红色瓶子,嗯,大概那么高…哦对了瓶身是扭的,满满的一桌子空瓶……伏特加吗?”
“哦……对,是伏特加。”顺着院长的话扯出个谎。
视线飘落到脸上,移向院长,“你回去吧,他好了就通知你。”
等院长走远,医师老头儿才皱着眉沉思起来。
一些词句在魔界医师的心中回荡。
红色瓶子,瓶身是扭的。
连贵族也不知道的酒。
酒吧里,也只是象征性地借个仓库存放而已。
它的酒性太烈,主要作用是用于战场上疗伤麻醉用。
在遥远的过去,有一场天地巨变的大战中,唯一出现过一次,给伤员用到的一种酒。
这个代号叫的白龙到底是什么身份?
会议室里。
赛尔又在发呆了。
他觉得最近的烦心事实在太多了。
这一次是另一件更麻烦的情况。
北部冰原的黑龙王开始率兵攻打魔界了。
会议室里,一个士兵拿着牛皮纸滔滔不绝叨念着一些情报,魔族前锋在……山脉……全灭……黑龙王……聚集了部队……开始往魔族边界移动……山脉……河流……地形……时间……气流……
剩下的赛尔没有听完,那些地形分析什么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在意的只有一个情况。
为什么黑龙王还活着?
长老们嗡嗡的细微议论声响起。
皇后焦虑地看着赛尔。
三皇子眼里放着嗜血的光。
“他亲自率部队过来。”赛尔玩弄着手里的一根羽毛笔,“他哪来的信心?”
皇后的声音:“若是能把他独立出来就好办了。”视线飘向赛尔,飘向三皇子,又飘向围坐在一起的长老们。
既然要打过来的话,只要能把龙王独立出来,赛尔和三皇子联手杀了他不是问题。
皇后很有信心。
长老们对两兄弟的力量也很有信心。
赛尔有点失神。
三皇子坏笑起来,他望了眼母后:“我有个想法……”
苍有点感冒。
几个小时前他们两人还赤裸着在黑夜里交合身体。
高潮后的身子冷却下来,夜里的寒气席卷着让苍的人类体质承受不住了。
斯利亚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像一场无形的胜利。
他们的脸侧着挨得很近,彼此的呼吸暖着,胸口贴着,腹部贴着,两人修长的腿交叠着,胯下萎靡的分身也互相靠着。
高潮后的他们都累坏了,卷起被子就睡了过去。身体还没清洗,jīng_yè的腥气捂在被子里暖暖飘散进空气中。
苍闻着情欲的味道,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烫了,身体敏感起来,后洞一抽一抽地疼,一股一股地送出属于斯利亚的jīng_yè,腿间湿湿的热,非常难受,苍扭了下身子。
斯利亚睁开眼。
苍红着脸垂下眼。
“你还好吧?”斯利亚凑过去亲了苍一下。苍红脸的样子很漂亮。
“……”苍想说话,鼻子一痒,他连忙用手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喷嚏。
斯利亚是天使,没有感冒过,也没有生病过,他在书里看过的一些描述又蹦了出来,他伸手摸摸苍的额头,有点烫,但是这个温度他不确定是不是生病的温度。
他对生病的那些细节没有概念。
“给我倒杯水,袋子里……药……”苍比划一下,小小的盒子,感冒药。
斯利亚起身去翻次元小口袋,掏出药盒子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
苍的视线落在斯利亚的手里。
一盒药,和一盒……
“避孕套是干什么的?”斯利亚终于把快要遗忘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苍撇撇嘴,面无表情地镇定着,心里翻涌起来。
这玩意是妹妹在毒沼捡回来的,还好,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苍把避孕套带出来,本来想着在路上处理掉,结果放在衣兜里给忘了。
一个属于人类世界的东西。
一个难以启齿的东西。
苍尴尬着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翻江倒海地寻找一些可以搪塞的词句。一些名词混乱地浮现出来,例如泡泡糖…例如气球……
斯利亚打开盒子,抽出一个小包装。苍还没来得及阻止,斯利亚撕开小袋,把一个套子拿了出来。
“你该不会想告诉我,这是杜蕾斯牌的气球吧……”斯利亚拉开套子,套子的形状告诉了他一些概念。
其实当时他在研究避孕套盒子上的字的时候,那些字眼隐约提醒了一些用法。
那时候他没有打开盒子。
他想等苍醒了,再问问。
他是想确认点事。
“我们用得上吗?”斯利亚很淡定,就像讨论天气一样自然。
苍继续镇定地面无表情,他的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个问题。
圣殿偏房内。
苍老的魔界之王面容凹陷,散乱着干枯的白发沉沉睡在软榻上。
他一天比一天老,力量一直在消散。
皇后摆摆手,仆人尽数退出去,房间门被关上,空间密封起来。
院长把一块透明的水晶放到魔界之王枕边,念动开启水晶的咒文。
生命水晶闪烁着光,却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