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泛舟笑了一下,挑起他的下颏,俯身在嘴唇上印了个吻:去罢。
庞不器刹那间脸上搽胭脂,扭捏着走了。
庞不器换了布衣出府,跨上青骢马,直奔南屏山,到了山下村落,沿途打听姓冷的人家,未果。牵着马上山,路过冷大学士和疯三子的坟,两座墓并排而置,干干净净,清清凉凉,像是经常有人来扫。
以往,庞不器从不敢上坟地,自小胆儿比兔子还小,大白天闹鬼,说吓昏就吓昏,但是,这两座坟,他一点也没害怕,知道冷大学士并没死,疯三子死得大快人心,况且,这块坟地选得极好,落叶缤纷,美若仙境,着实陶醉,庞不器流连一会儿,终须赶路。
午时秋老虎,庞不器只想着皮肤别晒糙,记得拿斗笠,却忘了拿水囊,一时渴得嗓子眼儿冒烟,村庄却抛在白云脚下。
好极了。
庞不器用斗笠扇着风,想来想去,都怨徐泛舟,如不是他捣乱,怎么会忘记带水,正埋怨着,忽见前方有座小庙,心里道,多亏疯三子在天之灵庇佑。
牵马来到寺庙门口,两扇大门紧闭。庞不器扒在门缝看,见一个小和尚穿着藏青色的禅衣,在里面打把势练筋骨。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