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超越他个人的水平,那么等解约后,他也不用担心没饭吃了。

严澹坐在沙发上和陶清风一起看新闻,不时对新闻内容发表一两句看法。严澹显然很熟悉国家大事和时事政策,句句都到点子上。但是陶清风就比较茫然了——他顶多知道这个时代的国家领导人叫什么名字,也没有看新闻的习惯。沈阿姨在家里,每天晚上只看电视连续剧。

严澹说:“小时候,父亲逼着我们每天看新闻。那时候我们每天要看一个半小时的新闻——先是a省新闻,然后是国家新闻,还有宁阳市新闻。”

陶清风见严澹主动说起了他的父亲,问:“令尊……”

但是陶清风忽然发现严澹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新闻,代表们开会的镜头,过了那么一会儿,才回头问:“你刚才,说什么?”

陶清风刚才看到那些代表挨个的镜头里,有一位的名牌,姓严。

陶清风不由得猜测:“刚才电视上画面,那位严老先生,是你父亲吗?”

严澹不好意思:“小时候他就非要我们看……习惯了。搞得我现在看到新闻都条件反s,he去等他的画面……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陶清风知道这些电视新闻上都是现代社会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严家的背景果然不可小觑。但从严澹的气质看出:并不是给人压迫感的那种势头,而是像磐石一样,很沉厚可靠之感。

陶清风没有具体问严澹父亲究竟是什么身份,严澹也没多提此事。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让陶清风想起来,当年的燕公府……钟鸣鼎食之家。不禁有些暗慨。

看完新闻后,严澹拿过陶清风的手机,替他瞧瞧微博后续情况,一眼就看到了掐得昏天黑地的战场,不禁扶额头疼。

陶清风倒是没觉得什么,之前苏寻给他打理微博时就说过,有很多黑子,要把评论删掉。不过陶清风不想让严澹费力气,也实在对黑子的嘲讽感觉很陌生,就说:“随便他们。懒得管。管不过来。”

严澹把手机递到他眼前,把微博账号下面的战况翻给他看了看,那里是硝烟最汹涌的地方:“你先看看再决定。”

陶清风一看那微博,小陶瓷们可怜兮兮地和黑子对掐,他的心就软了。但陶清风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对掐的内容,陶清风觉得很无语:黑子持续在骂从前身体原主人陶清是个文盲。粉丝则努力要证明陶清风自从水天影视城的剪彩仪式后,变得勤奋好学。两边都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一个说服不了一个。

陶清风心想,人的想法是最难改变的,为什么无论是粉,还是黑,都那么执着要改变对方的观点呢?喜好不同,各自不见,不就好了?大概黑子骂的是从前身体的主人,他无法感同身受地难过吧。毕竟今天因为身体原主人的破事,让他收拾了那么大的烂摊子。陶清风在心里,都忍不住想教育一下从前的陶清。

严澹看到一条黑子评论说:陶清风为了槽文化人设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惜露馅了,看的是盗版书。证据就是上面字体凹凸,这是铅印,铅是有污染的。现在的书都是胶印,开铅印厂的是盗版小作坊……

严澹反而不淡定了:“信口开河!”

陶清风不太分得清现代的“机器印刷”,反正大楚当时只有雕版和活字。但是既然是严澹的书,当然不会是盗版。

可是黑子评论居然有很多人附和他,还说这个人是理中客,铅印的确污染云云。陶清风下次还是买本正版书再来装逼吧。小陶瓷们在这条评论下面都不太敢吭气,大概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严澹依然有些不平,拿出自己的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通,然后舒了口气。

陶清风好奇:“严老师,你在写什么?”

严澹说:“我在自己的微博上,给那个人解释一下。”

陶清风本来想对严澹说没必要,但是想到哭唧唧的小陶瓷们,又沉默了。便凑过去看严澹的微博。

严澹的微博没有用实名认证,就是一个普通日常的小号,微博名字叫做——陶清风一看,几乎屏住了呼吸——“万里云霆”。

陶清风声音有些颤:“严老师,怎么用这个作微博名?”

严澹笑道:“喜欢这句诗啊。万里云霆——”

“——驱号令,”陶清风心头狠狠一抖,“乘白出霄焕文章……”

——万里云霆驱号令,乘白出霄焕文章。描述太白破晓、驱开云层,熠熠生光的文曲星,照耀了文坛的辞章佳作。

“白”并不是颜色,而指的是“太白星”,也是文曲星。

这句诗固然有名,但更要命的是,这句诗,是燕澹生的字出处。

燕澹生,字焕白。

燕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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