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很听他话的潘升并没有打住这个话题。

潘升退了两步,站在潘飞伸手伸腿都够不着他的地方,同时他收敛了脸上的嬉笑,突然变得非常冷静。

潘升对潘飞说:“你谁都想得到那是不可能的。你真的想结婚就放过唐云吧,别让他当小三。他自己也绝对不会当别人的地下情人。”

“放肆!”潘飞拍案站起来,青着一张脸怒朝潘升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的事?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潘升无畏地对着潘飞怒青的脸,摇摇头道:“至少我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当小三。唐云是我的好朋友,虽然这次他住院的事是我不对,但我可以改,因为我也不希望他受伤害。但是大哥你呢?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更不应该让他受伤,心里的伤比身体的伤难治愈一百倍一千倍——”

在潘升说话的时候潘飞已经迅速地走了上来,他两三步就把闪躲不开的潘升逼到角落。他比潘升高不少,居高临下地瞪着他,额上已是青筋暴涨。

他们家里几乎都知道他和唐云的事,但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都清楚他潘飞懂得取舍,知道进退。他也的确是这样的人。

这一次要订婚之前他把唐云从身边支开,他舍不得就这么放手,但其他人都以为这就是他放手的表现,只有潘升。潘升竟然看穿了他的目的。

他这个一向什么都不管,玩物丧志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二弟,却在今天!对他说这样的话,还企图教训他一顿?!

潘升被潘飞狮子一样地瞪视着,他吞了吞口水。

仿佛下一秒一巴掌就会落在他的脸上,就算他的大哥什么都还没做他却觉得脸上已经在火辣辣地痛。

潘飞真的给了潘升一巴掌。

他慢慢地收了手,用冷冰冰的、眼里冒着寒意的凶光,对潘升一字一顿地说:“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事。”

潘升的脸木木的。来自狮子的寒意终于压下了他的勇气,让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不会再说了。”潘升静静地偏着头。

得到的时候总是不知道珍惜。也对。就让他自己吃教训吧。

“但最近我也不想见到你。”这是潘升幼稚执拗的最后一丝抗争。

随后他再也没有和他的大哥说话。

直到他们各自转身,一个走向办公桌,一个气势汹汹地拉开门离开。

确定潘飞走了之后潘升拿起电话:“给我拿个冰袋进来。”

他的脸终于痛起来,又热又辣地痛。

潘飞的手刚才就像个铁盘子贴上来,甩得他眼冒金星。

暑假来实习的小秘书很快就拿了冰袋进来,看到潘升的脸她立刻吓得奔了过来。

“哎呀老板你怎么啦?是、是他打了你么?”

可怜的老板。

潘小老板见了关心自己的小秘书,眼眶顿时飚出泪来,他抓着小秘书拿冰袋的手就盖到了自己脸上:“痛死了我呜呜。”跟个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似的。

“你别动,我给你敷一会儿。”小秘书朝门外喊:“林哥,林哥——”

助理小林跑进来,看这场景有点不对啊,赶紧冲过来问:“咋啦啊?”

两人团团地围着潘升急,小秘书说:“林哥麻烦你到楼下买点消肿药。”

“好好,我现在就去。”小林慌忙地跑了出去。

潘升斜躺在沙发上,可怜地说:“别走。”

小秘书坐在沙发边沿,给潘升轻轻地按着冰袋说:“我不走,我在呢。”

虽然平时他们的老板就吊儿郎当的,但今天怎么尤其可怜?她还不知道他这么会撒娇呢。

“给我唱歌。”潘升闭着眼睛说。

“你要听什么啊?”小秘书说。

“明睿的歌。”

“不会唱诶……”她可是对家粉丝呢,就算会唱她也不想唱。

“那你会唱什么?”

小秘书说。“我会唱我的偶像的歌。”

潘小老板下令:“唱。”

“今天我依然爱你,天好蓝,风很轻,白云在飘荡,飘过我的心。今天啊,我还是那么爱你,只是你睡得那么安静。亲爱的人儿,你的梦里有没有风带去的信……”

今天我依然爱你,一万年,不变心。

但是再深的爱,一万年了怎么还能不变心?

“原来你喜欢夏佐……”潘升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

小秘书拿纸给潘升擦擦额头的汗,还给他摸了摸额头量了一□□温。潘升的脸很痛,额头却很舒服。其实他挺喜欢人的体温。

一会儿助理买药回来,两人给他的脸擦了点药,还塞个东西让他含在肿起来的部位。

潘升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潘飞。可恶的渣攻,可恶的渣大哥。

晚上,当夏佐再一次见到潘升时,潘升的脸是肿的。

明明早上出门还屁事没有。

是谁打了他?

夏佐的眉头微微蹙起来。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一种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的心态,或许那种感觉还只是一粒未发芽的种子,埋得太深,根本没法察觉。

潘升窸窸窣窣换了个衣服,结果布料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脸。

“嘶!嗷嗷——”,潘升可怜地叫。

夏佐看在眼里都觉得好痛。

叫完了之后潘升就扑到床上,把他的模型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夏佐已经习惯了这个人随时随地精虫上脑。

但今天出了问题。不仅潘升没意料到,夏佐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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