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乏味了,从认识到现在,一直就这么几句枯燥的话说来说去。
没有什么回礼,流弋只说了句“我经常想起你。”
喜欢的话,他还是说不出口。暧昧或许伤人,但是也很温暖。喜欢有很多种方式,不在一起,也不是天理难容的事情。
叶阡程笑着凑过来吻了他的唇一下。
所谓朋友
流弋第一次和流苏之外的人一起过春节,有些拘谨,又有些兴奋。
孔文在客厅和厨房之间不停地穿梭,说话总喜欢很大声,他说这房子真好,他也想来搬来这里住了,话音还没落就被廖冬一个眼神瞪得闭了嘴。
孔文是很小就随打工的父母在城市漂泊的,断断续续地上了几年学,如同大部分被边缘化的青少年一般,过早地游走在社会上,可能肤浅和野蛮,但是笑起来比很多人都明亮天真。
“流弋,冬哥好人,也比我们都有本事,我们都崇拜他……”孔文喝醉了酒就开始说些没有逻辑的话。
流弋跟着笑,目光模糊,葡萄酒的感觉一点都不辛辣,喝进嘴里清凉而熏甜。
孔文还在骂骂咧咧地说醉话,说“流弋你刚开始给我的感觉真不太好,一脸的优等生摸样,不笑不说话,让人挺捉摸不透的,你可真能装!”
最后好像还喝了白酒,流弋醉的有些厉害,自己说了些什么都记不清了。
早上醒来头疼得像是要裂开,孔文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睡相糟糕透顶,一只脚还吊在窗外。爬下床洗了澡回来孔文也醒了,闭着眼在床边摸什么,嘴巴里自言自语,“哎,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不是穿身上呢吗?”流弋捧着沉重的脑袋,有点哭笑不得。
孔文这会儿才算是真的醒了,看了流弋好半天突然说了句,“流弋,你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那么乖,喝醉酒了什么都敢说。”
流弋被他的话吓一跳,又一点想不起自己昨晚说了什么。
孔文很乐于欣赏他的窘样,嬉笑得够了才有点正经起来,“我就操了,流弋你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哭的那么惨,还打人,冬哥没喝醉都费了好大劲才制住你,说什么以后再敢引诱你喝酒就捏死我,吓得我酒都醒了。”
“啊,有那么夸张?我都忘记了。”
“我现在才知道流弋你也挺可爱的,不过你就是憋出来的毛病吧?心里既然有那么多的不痛快干吗不发泄出来,不管是打架也好,抢劫也好,总比生活不痛快的好。他妈的哪那么多的有钱人和穷人的差别,谁天生就是要受苦的命呢!”孔文大概也觉得自己话太多了,难得露出一点不好意思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冬哥一直说你是好学生,让我别招惹你,怕我把你带坏了,不过我觉得你和我们其实挺像的,就是太能忍了。”
流弋不光头疼,还有轻微的耳鸣,但是孔文的话一句不落地听了进去。
他笑了笑,从内心深处觉得感动和动容。
“流弋,你不要老是微笑,感觉好假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好感,就是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男生,觉得很新鲜。”孔文踢掉被子下床来,笑的露出牙齿,“但是我们现在是哥们儿,来,叫声哥听听!”
“我还是喜欢叫你的名字。”
“流弋,你真无趣。”孔文翻白眼,搂着他的肩膀嘀咕,“要不,你和冬哥说说也让我搬这来住吧,我会做饭的,还会洗衣服,人又瘦,不占地方……”
开学的前一天酒吧结了工资,流弋在最初一个星期上课都很容易走神,不太容易进入学习状态。学校的生活让他觉得压抑,不得不面对讨厌他的同学和枯燥学习,说话做事也要重新戴上面具。
上学期的成绩还不错,年级第三,唯一让他笑不出来的就是数学成绩提高的不是很多。
看着发下来的数学卷子,难受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之所以难过也不完全是因为在乎成绩,而是这样的成绩让他那些刻意接近叶阡程的行为显得太讽刺了,连当做借口都没有办法。
班主任又请他去了一趟办公室,比较有诚意地对他夸奖了一番。出来的时候在过道上遇见叶阡程,穿着学校制服的少年经过时说了句“下午放学了等我一下。”
“嗯。”流弋很简单地应答,勉强自己笑都笑不出来。
他很想抱一下叶阡程,如同他无数次想的那样,然后可以把脸靠在他背上,说出自己的疲惫来。有谁的十七岁是他这样的残破不堪,还要将自己搅进无望的爱情里。
叶阡程来教室找他时教室里已经没其他人了,流弋低着头在写作业,叶阡程走到他边上,单手撑着桌子俯过身来,“这么专心啊?”
流弋丢掉笔,抬手抱住叶阡程的腰,很低地叹息了一声。
叶阡程摸着他发间的耳朵,“假期不开心吗?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没有,就是最近睡的不太好,有点失眠。”流弋很小声地嘟嚷,尽管不舍得松手,还是怕有同学会忽然进来。
叶阡程的手从耳朵移到他眼睑上,细细地摩挲,流弋觉得痒,闪躲着笑出来。
他们去的是一家以年轻人和学生娱乐为主题的俱乐部,装修简洁,格调清新,确实很适合学生。
流弋在包厢里看到好几个认识的人,肖迩,陆以婵,还有林锐,其他几个也有些眼熟。看上去应该是叶阡程的交际圈,感觉和叶阡程岛芷鹾希不会显得聒噪和无聊,就连偶尔有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