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

死而重生,他忘了爱,却忘不了恨。

医生说他很幸运,没有出现shī_jìn、大脑损伤等等严重的后遗症,说可能会有呕吐和一些身体不适让他要有心理准备。

他笑,确实幸运,这样都没死了。

医生离开,他瞥见站在床边,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顾铭,止住了笑。

幽怨地看着顾铭说:“我渴了。”

顾铭一言不发,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扶他坐起来垫了枕头在他背后,慢慢喂他喝下。

杨纬忆只喝了一口,便侧头不喝了。顾铭身上有一股呛人程度不亚于煤气臭味的馊味,杨纬忆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问。

“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了?”

顾铭那张吃了苍蝇一般从始至终板着的臭脸终于动了动,说:“五天。”

杨纬忆瞬间炸毛了,这家伙平时挺爱干净的,原来是假象吗?

这大夏天的,五天不洗澡是个什么概念!

自己跟他认识有快20年了,住一个屋檐下也有十年之久了了竟然没发现!

“你脏死了,身上一股馊味,躲我远点!”

说这话的时候杨纬忆没意识到,他自己其实也已经有超过四天没洗澡了,杨纬忆昏迷的这四天,顾铭没顾上自己,却没忘了杨纬忆爱干净,每天给他擦一遍身上。

顾铭闻言放下杯子,站离杨纬忆远了些。

杨纬忆扯了扯嘴角,还是没忍住,又说。

“你快别跟我跟前儿戳着了,回家洗洗澡去吧,回家拿镜子照照你自己都拉他成什么样子了。”

顾铭又往后撤了两步,后背基本上已经贴近着墙,站到了屋子范围内能离杨纬忆最远的距离,仍怕找他嫌,但已经远无可远。

杨纬忆又哄了顾铭两回,顾铭还是没走,贴着墙站着,也不说话。

杨纬忆有时候拿顾铭也真是没办法,憋不出一个屁的人,偏偏倔的跟头驴似的,很多事情上杨纬忆都拗不过他。跟他生气,你就是把自己气死了,人都不见得能搭理你一句。

杨纬忆这人嘴硬心软,他不是不心疼顾铭,却不喜欢说那又酸又软的话。杨纬忆看了看顾铭,心里暗骂自己,人愿意在那儿当门神,你没事儿瞎操什么心!

打定注意不搭理顾铭,可没过多久,杨纬忆不得不改了主意。他的、那失眠症犯了,在床上来回翻身就是睡不着,也兴许是这四天睡的有点多,现在没什么困意。无奈身上没什么力气,胃里空空如也,这后半夜也没处弄吃的去,除非睡着否则只能挨到天亮。

“喂,给我弄两片安眠药行不?”

顾铭从他醒来就不说话,臭着一张脸明摆着是在跟他置气,杨纬忆也是有脾气的,他本不想向顾铭低头的,可实在难熬,他还是开口求助了。他不管顾铭现在要怎么给他把药变出来,但他现在不吃那药焦躁地几乎想捅自己一刀。

顾铭抬眼看了他一眼,像是有点不太情愿,又有些不太放心,犹豫了片刻,说,“我马上回来”。

说完,推门就走了。

杨纬忆苦苦等了一个小时,终于把顾铭回来了。

顾铭头发还滴答着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进来,身上带着一股清新的柠檬味,是杨纬忆最喜欢用的那款沐浴液。一个小时从家里到这家医院,光开车这一来回也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如此,杨纬忆也已经等的没奈了,开口就骂人,伸手跟顾铭要药。

顾铭却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把病床升起来,把病床上专用的桌子架好,而后掏出袋子里的保温瓶摆在桌子上,打开盖子,递了一只勺子给杨纬忆。

保温瓶口冒着白气儿,散发着浓浓的米香,杨纬忆凑近了看了看,一脸好奇的问。

“你从哪儿弄来的?”

没人理。

得,不理算了,杨纬忆负气地往嘴里送了一勺,那闷葫芦却拽住他的手腕。

“慢点儿,很烫。”

丫的,这么不情愿给我药,烫死我得了!

杨纬忆把勺一扔,怒道。

“不吃了!把药给我!”

“没有药。”

顾铭把勺子捡起来,拿杯子倒水洗干净,用纸把勺把的水珠擦干重新递给杨纬忆,杨纬忆没接。

顾铭不急也不气,举起一勺吹凉了送到杨纬忆嘴边。

哎呦,这待遇,杨纬忆感动的眼泪差点没下来。

这要换别人也没啥,不过这主儿把给人喂饭的第一次都贡献给自己了,让他怎么能不小感动一下!这真是求都求不来的待遇。杨纬忆真是被顾铭难得的柔软感动到了,给了面子张口吃下了。

这粥,说实话,真难吃。

根本一点味道都没有,顶多是米加水,熟了。对一个饥肠辘辘的人来说,这粥仍然难以下咽,可想得有多难吃。尝了一口之后,杨纬忆用脚趾想都知道这粥是谁的杰作。

其实这不是顾铭头回给他做东西吃,有回他生病发烧在家躺了一天,发烧而且一整天没吃东西,他觉得自己都快不行了,给李天骐打了个电话,李天骐那时正在外地出差急得跳脚却不能立马赶回来。大晚上地他只好把正在跟朋友喝酒的顾铭挖来,顾铭硬着头皮给做了粥,勉强算是救了他一命。

不过自那回之后杨纬忆再也没让他碰过自家厨房,宁可爬到厨房去泡面也不再吃经顾铭手弄出来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千万别站错cp,先出场的是主角

顾铭慢条斯理一勺一勺吹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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