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迷茫越来越模糊,归根究底是心。

爱一个人就会不停想他,留意他的所有也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心,而不爱则越来越来猜不透对方,若有一日连想去问的心思都不复存在,两个人只能渐行渐远。

杨纬忆是爱顾铭的,和顾铭在一起复刻出了他在爱情里的强势、尖锐与执着,证明在他心底对顾铭有爱情的存在。然而,他的这份爱里夹杂了多年的友情、兄弟般亲情,有多少是爱情他拿捏不准。他是在爱情的范畴里还不足够爱顾铭,但他已经开始渐渐地爱上顾铭。

他自己并没有发觉,他对顾铭的感情悄然的变化,不过,顾铭心中有数。

在希望杨纬忆得到幸福的前提下,顾铭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做梦都希望那个杨纬忆最终选择并且让他幸福的人是自己,他不介意用心计加一点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也乐见他下诸的赌注押对。

他在乎的是结果,不在乎达成目的的过程,却对造就结果的过程有着足够的耐心,同时也做好了接受杨纬忆选择其他人的准备。他的底线他一直都很确定并且不曾改变,只要杨纬忆能积极乐观的活着,所有结果他都可以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顾唠叨

爱情的天平是永恒不平等的存在,爱的更深的一方总是乐意放上更重的砝码,把天平调动的主动权交给对方而使自己处于弱势。然而爱情的美好也在于此,摩擦与羁绊共存的两个人不断地在各自的一端增减砝码,平衡时刻在调整,他们在其中相互磨合,当达到某一个相对稳定而双方都舒服的位置,他们缔结合约成为伴侣。

顾铭和杨纬忆的关系里,顾铭无疑是爱的更深的那一个,但他的强大在于,他始终把主动权的一半握在自己手里。他足够了解杨纬忆,所以从始至终明白自己该放多重的砝码来制衡对方砝码重量的改变,他付出他认为他该付出的,没觉得哪里委屈自己,他努力抓住他该可以得到的,没觉得奢求了本不该属于他的部分。

窗外下起了小雨,顾铭打完电话走到眉头深皱的杨纬忆身前,杨纬忆身体前倾,两臂垂在身侧,脑袋抵着顾铭的腹部,顾铭拥着他,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

时间仿佛退回到20年前,五六岁的杨纬忆瘦小又不爱说话总是被院里的孩子欺负,受委屈了跑来找他又倔强地不肯说话,他又急又气走过去连打再骂叫他说话叫他别哭,他吓得不敢哭,分明写着委屈憋红了的小脸眼巴巴地对着他一言不发,他就心软了,走过去胡噜胡噜他的脑袋静静地安抚他。

“哥,我离不开你,再给我点时间,不要离开我。”

杨纬忆的声音小的几乎不可闻及,顾铭却为之一展笑颜,他真真切切地听见了,杨纬忆在说不让他离开,在说永不分手的宣言。从来不跟杨纬忆计较太多的顾铭,难得小心眼儿了一回,他笑了笑坐在沙发上,恶劣地反问。

“不知道刚才哪个狠心的小子嚷嚷着要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想起刚才不管不顾撂下的狠话,剑拔弩张到要吃人的态度,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又对不肯把心里话提前对他说非叫他跟他动怒以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出心里话的顾铭恨的牙痒痒,两种心态放在一块分不出高低,这会儿顾铭还挖苦他,杨纬忆这个气不打一处来。顾铭纵容他的时候没底线,计较起来真是叫他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两口才解气!

此时,顾铭眯着眼睛扬起嘴角,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杨纬忆一面咬牙切齿,一面在想他是真的很爱自己吧,顾铭脸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丰富的表情。总是冷冷的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苟言笑的顾铭难得有这样不遮掩的在脸上就能看得出心情大好的时候。

桌子上坐的难受,杨纬忆坐回沙发躺在顾铭腿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当然大半是杨纬忆一个人涛涛不绝地说,渐渐地困意上来了,却听见了门铃声。

杨纬忆一屁股坐起来,莫名地看了顾铭一眼,站起来就要去开门。顾铭一把按住他,说。

“应该是s,让她等会儿没事,先去穿衣服。”

杨纬忆挠了挠脑袋,晕晕乎乎走进卧室套了件棉质t血,顾铭穿好衬衫山长裤,杨纬忆给小美开了门,门外小美穿着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挎着公文包,一手提着早饭,一手拿着一个手机盒,杨纬忆赶紧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回头责备地瞪了顾铭一眼,用口型对顾铭说:真不会怜香惜玉。

杨纬忆请小美进来坐,小美笑着拒绝站在门口等,杨纬忆就知道公司肯定有急事等着顾铭去处理,不再多话,他把早餐放在桌上,拆开手机盒取出手机,手机已经放好卡开机,通讯录里只存进了顾铭一个号码。顾铭一边换鞋一边对他嘱咐道。

“公司有事我得走了,早饭趁热吃,吃完记得吃药,手机不许关机保证我随时能联系上你。”

杨纬忆刚点开游戏正玩的起劲,他从学校出来没怎么接触过社会,心性就是一孩子,来个新鲜玩意儿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没顾得上搭理顾铭。

顾铭穿好鞋套上西服外套,走出门关门前,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他说道。

“开完会我去医院,到时候给你电话,你要想去看他,我回来接你。”

杨纬忆玩着游戏,一耳朵进一耳朵出,顾铭说他的根本没过脑子,应付着点了点头。

关门前,顾铭深深地看了一眼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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