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哼笑了一声:“这两位大明星,倒是难得能被你凑成了一局。”他明明笑着,语气却变得尖利起来。

闻澄宇无奈的一叹气:“别怪我。”

潘博依旧听不懂他们的话,总觉得那话好像是他们两人独特的暗号,里面包含着其他的意味。

他端起玻璃杯又喝了一口,这杯酒没什么酒味,甜甜得很好喝。

闻澄宇和盛铭开始聊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题,什么资产、股权之类的,另一头的程榕也没说话,端着酒杯一口借一口地喝。

酒入了喉咙,潘博的喉咙和胃升起一股热气,蒸腾上来让他整个人开始变得轻飘飘起来,心情好了不少。于是他就一口接一口,渐渐将杯子喝得见底了。

“再给我换个口味,还要甜的。”潘博将酒杯往前一推,朝美艳女人露出一个稚气的笑。

只不过一晃眼的功夫,闻澄宇就发现潘博已经喝完了一杯酒。他的脸已经红了,红晕透在白皙的皮肤下,双眼也失去了焦距迷离起来,眼底仿佛泛着盈盈的水光。

他好像发现了闻澄宇注视他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头,冲着闻澄宇笑着,声音变得软软糯糯的:“这酒很好喝。”

闻澄宇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软了:“潘博,你喝醉了,别喝了。”

“没醉,这又不是白酒,怎么会醉。”潘博摇摇头,接过美艳女人递来的另一杯橙色的酒,喝了一大口,眼睛发光,“这个是橙子味的!”

唯恐天下不乱的程榕,在闻澄宇的身后幽幽地说:“他醉了欸,怎么办?这样下去他待会儿会不会在这里睡过去?”

闻澄宇哪里不懂他的心思,侧头瞪了他一眼,手上却将潘博手中的酒杯夺走,轻声哄他:“别喝了,明天还要拍戏呢。”

“哦。”潘博也不闹,双手乖乖地放在吧台上,眼睛直视着前方,背挺得住笔直却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头栽倒。

程榕继续说:“潘博脸好像更红了。如果今天没休息好怎么办?会不会影响他明天的戏啊?万一脸肿成了猪头,应该会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吧?”

闻澄宇有些被程榕的话说动了,他想把潘博送回去让他先休息,可是一想到身后别有预谋心机满满的程榕,另一边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就又迟疑了。

没料到盛铭开口道:“你先送潘博回去吧,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有,等会这里来人了不好。”

潘博这会已经直接趴在吧台上,头埋进臂弯里,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

闻澄宇担心了,现在才九点多,等会夜更深了,酒吧里就会出现别的人,万一潘博醉酒的照片传出去闹出什么新闻就不好了。

“那我先送他回去。”他感谢地看了盛铭一眼,又警告地瞪了瞪程榕,才搀起潘博的身子,扶着他朝外走去。

潘博并没有睡着,只是有些迷糊,被闻澄宇一扶,就跟着他的脚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十分配合。

闻澄宇走到院外,没看见巷子里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便将潘博扶到副驾驶座上,帮他扣好安全带,又找了一个塑料袋塞进他手里,才坐上车发动了车。

他不敢开得太快,怕潘博晕车想吐,一路以四十的速度在夜晚的道路上行驶,间或瞄着潘博的动静,以便立即做出处置。

潘博感觉自己浑身软得像摊泥,他从没如此放松过,皮肤、肌r_ou_、骨骼、就连神经也仿佛在酒j-i,ng的作用下彻底松弛了。他知道闻澄宇在开车,可是不仅身子软了,舌头也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车子平稳着开着,他就瘫倒在座位上,脑子像走马灯一样闪过无数画面:发现自己重生的那一夜,老师孩子的病、现在在拍的戏、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酒局……这些全被酒j-i,ng搅成一团糊糊,黏答答的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么多事全压在心头,他从未和人说起过。但今晚的这杯酒,好像打开了他心底的那道阀门,他觉得好累好累,累到连手指都动不了,累到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却发现脸上有一道s-his-hi的东西滑了下来,滑到了嘴边。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是咸的。

闻澄宇转过头去想要确认潘博现在的情况,却发现他脸上一道亮亮的水迹,可潘博闭着眼睛,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潘博怎么了?

闻澄宇的心猛地抽痛起来,那股疼痛如此真切,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整个胸腔都变得发紧。

这种感觉他从未感受过,他想伸手擦去潘博脸上的泪,却害怕惊扰了他;他想开口询问潘博发生了什么事,却担心潘博压根不想开口和他说。

这种憋闷的感觉让他快要爆炸了,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把车开到了潘博所住的小区门口。

他将车开进了小区大门,余光却瞄到潘博用手抹了把脸,将脸上的泪水全都擦干了。

“前面路口右转第三栋。”潘博带着鼻音说,语气还算平和。

车子停下来了,到了。

潘博好像已经清醒了不少,将安全带的纽扣按掉,发出“喀”的一声,依旧带着浓浓的鼻音道:“闻总,我先上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潘博转身就开门要走,闻澄宇心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留下他!”

紧接着,他就听见自己说:“等一下!”

潘博疑惑地回头,眼眶泛着可疑的红,问:“怎么了闻总?”

闻澄宇大脑空白,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开口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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