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东海封神宗近日多加防范,吾等实难下手……”

“那就想办法下手,杀他几个门人把这位阳野上仙引出来,他连日闭关,必定是受了重伤,我们可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金丹登顶的高手,等他好了伤,遭殃的可就是我们了,”紫衣男人看着酒杯里鲜红的烈酒,目光凛冽。

“可殿内已经死了三个长老,我们……”

“那你是觉得此事我该放任不管?或者低声下气去求风阳野?”白无极目光一沉,下首魔修低下了头,“属...属下只是担忧我们大张旗鼓与东海封神为敌会惹来其他仙宗联手打击。”

“哼……不大张旗鼓难道要告诉天下我无极殿好欺负吗?仙宗门派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小人罢了,无底渊和那古魔一战之后一个个都元气大损,他们哪还有力气管别人?”

“殿主说的是,”青年低着头,缓声应道。

白无极看着地上跪伏着的魔修,目光扫过腰臀时他眼眸里流露出打量,弯起嘴角,声音放缓了许多:“给本尊…爬过来……”

青年顿了一下,跪在地上缓缓爬了过去,受了指示才仰起头看着白无极,是一张还算清秀的面孔,紫衣魔修手里拿着酒杯,细细打量着青年的眉眼,将杯中美酒喂到了青年嘴边,“张嘴……”

青年魔修缓缓张开嘴,殷红的汁液被倒进他嘴里,染红了唇瓣,一杯倒尽,白无极指尖揉弄过依旧微微张开的嘴唇,声音暧昧:“咽下去……”

看着青年吞咽下酒浆,紫衣魔修笑了两声,眼神里带上了戏虐:“再过几日……我要那阳野上仙也这般伏在我膝前,自愿叫我领略领略这当世儒仙在床笫上有几分风骨……你说如何?”

“我说……不如何,”房梁上忽然传下来冷冽的声音,白无极心中一惊,抬起头,看见宽大的房梁之上不知何时横坐了个身形颀长的鬼面修士。

“阁下是谁?”白无极皱着眉头,镇定地望着那人,暗暗握住了袖中暗器,对方出现在那里,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么有异术要么……是玄境修士,毕竟天庭之上的上古仙庭销声匿迹,西天极乐也几乎无迹可寻,什么寿元无尽的金仙、元仙都是传说,这世上如今顶厉害的也就是玄镜修士了,玄镜想升仙那要渡雷劫,上古盛景已逝,眼下已经万年没出现过雷劫了,更别说渡劫成功化仙的了。

带着白色鬼面的黑衣人从房梁上翻下来,衣摆随风动了动,语气带笑:“我若是你,就不会问这种蠢话。”

白无极挥开了身前的魔修,目光里带着凌厉:“风阳野派你来的?”

鬼面之后传出一声轻笑,“怎么?方才不是还在肖想他,如今又怕了?”

几字之间,可怕的威压从周围压过来,白无极感受到其中的滔滔魔气,已经掩不住惊异:“……你到底是谁!?”

鬼面之后的人没再说话,挥手把意欲逃跑的青年魔修拍在了墙上,隔空拧断了脖子,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便杀了一个神动后期的修士。

白无极露出一丝忌惮,趁机起身要走,那身影忽然便落到了眼前拦住了去路,“别着急走,先告诉我是谁花了三十万灵石来买风阳野的命。”

“……阁下一个魔修怎么会对这事感兴趣?”白无极看着这身上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但却满是魔气威压的奇怪男人,往后退了几步。

水无峰撇了一眼眼前这魔修的袖口,口吻冷淡:“把你手里的暗器收好,回答我的问题。”

白无极感觉到背后渐渐渗出来冷汗,完全猜不透对方的身份和修为,“好...我说……”

一刻钟后

渐大的雨声压过了几声低微的痛苦呻·吟和将死的挣扎。

黑衣鬼面的高大身影迈入毫无光亮的密林之中,身后留下的血色脚印被雨水冲刷下去。

无极殿的山门里忽然响起惊乱的声音,只是大雨飘摇着,把那一殿的血腥都冲散了许多。

水无峰拎着一颗人头走在雨里,身上带着些暗器留下的伤痕,鬼面之下的面孔带着一丝倦怠……

果然不管如何小心对阵上魔修都还是会叫魔气入体牵动封印,不过一想起手中这头颅的主人对风阳野的肖想,他萌动的魔意叫他觉得方才还是让这人死的太快了些。

水无峰将头颅挂在了无极殿的山门之前,于大雨之中用微微发光的眸子看向了望月都的方向,嘴角带起了丝嗜血……下一个人就好对付多了……

……

风阳野独自坐在封闭起来山府中打着坐,苍白的脸庞被旁边忽明忽暗的烛光映得更憔悴了些。

他把神识都沉入了体内经络之中,本听不见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事情,然而一种本能的危机感却忽而从脊背蹿进了脑海。

他从沉浸的状态中醒转过来,听着周围静悄悄的一切,慢慢皱了下眉头。

又是错觉吗?方才一瞬间的危机感格外的真实。

可山府之中何来威胁?纵是有外人进来,没有宗印穿越结界时该有动静才对。

身上的伤都在隐隐作痛,风阳野吸了口气才要闭眼,闻到淡淡的异香,他即刻屏住了呼吸,祭出了凝渊寒魄,“谁?”

“对不住了……阳野上仙……”轻柔的女子声音从周围传过来,风阳野拧起了眉头:“聂水烟?你怎么进来的?”

第18章 第十七章 一场情杀

他提剑欲走却发现脚下的地面忽然碎裂开来,一条条裂缝以他为中心延伸,凝出了一个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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