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偶然还是特地那般,“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为什么要靠着门?”

白鸽和尤里对视一眼,都笑了。白鸽从她的宝贝箭袋里取了一支羽箭,起身走到盥洗室门前,倚在门框上,冲尤里招招手:“来来来!”

尤里装作一副目中无人的恶霸样,迈着八字步走过去,咳嗽一声,压低嗓门威胁:“把你的钱包拿出来!”

说完,伸手去掐白鸽的脖子。白鸽飞快地往后一仰,倏然退入盥洗室内,然后尤里就定格了:

----那支箭正虚抵在他的脑门上。

“我明白了。”查理看得莞尔,鼓掌称赞,“我想你们可以去当教练……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门是锁着的。”

白鸽走出盥洗室,闻言理所当然道:“拿肩膀一顶就开了。”她在门口示范了一下。

查理没说话,神色古怪起来。旅馆的房门虽然不似以前装着猫儿眼的铁板防盗门,但看着也挺结实的。踹门不助跑几步,至少也站开点方便腰腿发力。在如此接近的距离上,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转身一撞、一肩顶开。

白鸽示范完毕,似乎也发现了查理的身高比自己矮了一头,体格也小了一圈,赶紧安慰:“你还小,还要再过几年,才算发育完毕。”

尤里咧嘴一笑,拨拨查理的额发,回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下:“放心,在那之前,我会帮你踢开的。”

查理无语。这两人的态度……哦天哪,他可不是什么十五六岁的青春少年,他已经活了快三十年了!

白鸽瞧着查理的神情,促狭地勾起唇角。笑了没一会儿,忽然想起雏龙的皮子,又“砰”一拳擂在桌子上:“对了对了,看货!看货看货!”

29 洗澡比吃饭重要

就像尤里说的那样,作为一个暗夜女猎手,白鸽也会硝皮。所以货色一拎出来,白鸽就迫不及待挽起袖子,坐不住了。

为了保密,他们没有去旅馆的后院里忙乎。房间内只有盥洗室里铺设了下水道。尤里和白鸽把东西拿过去,开始干活,格朗姆跟着凑热闹,查理一个人呆在客厅里,拨弄着壁炉里的火,瞅着火上的黄铜吊壶。

壶嘴里冒出了白汽,查理裹着壶把取下水壶,喊尤里来拎了进去。

不一会儿,盥洗室里面传来鳞皮与骨肉分离的声音。查理听得牙齿发酸、头皮发麻。他心里好奇,可又害怕血淋淋的剥皮场面。百无聊赖地又坐了一会儿,听听没有了刚才那种声响,估计皮已经剥完了,这才起身过去看看。

盥洗室里,明亮的烛光下,尤里从热水盆里拎出剥了皮的雏龙,在它的头上骨与骨的缝隙洽接处钻了两个小孔,然后撬开一小块,将里面的脑浆倾倒出来,小心收到大木杯里。

查理走到盥洗室门口,正好见到这一幕,瞧得用力瞪大了眼睛:“你在干么?!”

尤里全神贯注地忙着手里的活,头也不抬:“取脑浆啊。”

白鸽斜身坐在小凳上,左腿半盘,右腿竖起,大腿上搭着一层粗皮做垫子,上面摊着雏龙的皮子。= =皮子内里朝上、平平整整地铺着。暗夜女猎手持着弓形刀,正熟练地挤刮着粘连在皮子上的脂肪皮肉,所以有空分神瞧瞧查理的脸色。

这一瞧。白鸽就乐坏了,停下手上地活,略后仰一些,好让查理看清楚尤里在干的活。还指指大木杯,特特地地给查理解释:“用这东西来处理皮,叫脑鞣法。鞣出来的皮非常柔软,而且耐水。”

说完这两句,瞅瞅查理的模样,白鸽意犹未尽。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得多费点功夫。但是穿在身上,会很舒服的。”

“是啊。”尤里应和一声,开始撬第二个,“这皮好是好,只是小鳞片儿密密麻麻的,硬了点,硌人。如今大热天的,外面还得遮一层,这皮甲只好贴身穿。我没有问题,白鸽也惯了。不过你以前里面穿的都是细麻衬衣,头一回换成皮子,肯定不怎么习惯,搞不好还会发红发痒什么的。那可就麻烦了。用这个鞣,穿的时候,多少会舒服点。”

他半天没听到查理地响动,觉得有些奇怪。抽空一抬眼,正好看到查理绷着脸儿、僵硬地转过身。

查理的好奇心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并且开始有点儿懊悔了,同时更为尤里对自己的内衣质地一清二楚而感到羞窘。他同手同脚地迈出步子,默不作声地溜回客厅。

身后传来白鸽促狭的嘻嘻哈哈:“哇,瞧他的脸色!”伴随着格朗姆兴奋的哼哼唧唧。

尤里恍然,也跟着轻笑起来。不过摇摇头,没说什么。

暗夜女猎手铃铛般的美丽嗓音在这一刻犹如穿脑魔音,客厅也呆不下去了……

查理拿手指塞住耳朵,钻进卧室,捂住发热的脸颊。一头栽倒在床。

黑龙雏龙才母鸡大小,两只剥下来的皮一共只够做一件背心,还是给孩子穿的。所以尤里加上白鸽两个人,很快就把活儿干完了。

暗夜女猎手领着格朗姆,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临出房门前,尤里忽然想起前天午后地那只蜘蛛。低声唤住了白鸽:“三角路口那边的事怎么样?”

白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专心聆听了一会四周的响动,确定没有异状。这才以同样的低声道:“那只蜘蛛是狼蛛和结网蛛地后代。看那儿的样子……卵是有人成批运过去的。”

尤里点头了然,向白鸽道了一声晚安,没有继续多问。白鸽也同样没有多说的意思。

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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