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忽然就变厉害了?”

尤里夹着三个拇指大小地奖杯,朝查理作了个敬酒的动作,在查理身边坐下来:“你没看出来?”

“你挑的都是钉着木头地树皮圈。”查理的观察力十分敏锐,但观察到了并不意味了解其中原因。他将信将疑道:“那些比较容易中?”

“嗯,钉着木头的扔起来还行。”尤里对此有经验,但解释不清楚其中道理,只好怂恿查理:“你去玩一把就知道了。”

查理真地去玩了,也果然明白了----他亲手一挑圈子,就知道其中缘故了。

这些树皮圈估计是组织者向作坊直接订的货,原本与其它做工地道的手工编织品一样,个个都均匀平滑,大小粗细也一致。为了仲夏节对它们再加工时,才恶作剧地这里削薄一片、那里切掉一角,或者干脆钉上个小木块。

削的切的都不规律,虽然对重心的影响不大,但套圈时,空气阻力发挥了不小地作用,细微地不均带来的偏差难以掌握,何况每回都不一样。一般人总是会挑比较均匀地圈子去套,于是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钉木块相反。不知道是不是找了木匠帮忙的缘故,那些小木块居然都是方方正正、相同大小,还都一本正经、端端正正地,钉在了树皮圈两头接口的位子。

树皮圈细薄,木块虽小,对重心的影响却不小。就像一大张纸包了一块小石头,只要没风,扔中目标,还不不难。而且这种圈都一样,足以累积手感。不像前两种,没两个一样的。

查理的手远远没有尤里那么稳。不过他也中了四个。旁边几个人不知道尤里挑的圈有什么特别。但查理挑的圈长什么样,他们可看得一清二楚。立刻一改之前的作风,都选钉着小木块的来用。

所以很快,又一个人投中了六个。

查理没有继续,让在一边看几个年轻人争先恐后地捞本报仇,若有所思。

尤里挑了两摞圈,递到查理面前晃晃:“你不想赢一把吗?才玩了一次呢,再练练去。查理回过神来,接了一摞,笑了:“是该好好练练。”

尤里听出查理的回答里别有深意,心下好奇。

他的好奇很快就得到了满足。

中午的时候,两人去买吃的,顺路兑了草帽。

草帽样子普通:宽沿,略呈椭圆。不过,编得倒挺细致。

利索干净手工好,查理瞧着心里满意,刚刚接过来,立即乐滋滋往头上一戴,然后尤里就笑翻了,连带旁人也忍俊不禁:

----那帽子稍稍大了一圈,滑落下来遮住了查理整个额头,直压到眉毛上。

查理有点恼火,忿忿然一把抓下来。换作“以前”,拿顶帽子来,他一看就知道戴起来合不合适。但是现在,对“自己”的脑袋大小,他还真不怎么熟悉。

尤里一搭查理的肩,乐得弯了腰,大半个重心都挂到了查理身上。要不是旁边还有人,早就狠狠一口亲过去。

查理扁扁嘴拖着尤里往前走了几步,扭头瞅瞅尤里,低头瞅瞅草帽。他想起尤里为赢这顶帽子花的功夫,心里软软一热,忽然就不恼了。琢磨了一下,瞧着帽檐最宽的一端向着前方,又给戴了上去。

这次他戴得前高后低,堪堪稳住了。

尤里笑得差不多了,见状替查理从耳边勾下两侧的系带,理顺了,掳到下巴那儿,系成活结。“小心让风给吹走了。”

查理一边嫌绳子扣着不舒服,一边又舍不得尤里的好意,小小地转了下脑袋,嘟囔:“不至于吧……”

话音刚落,一阵湖风吹来,树叶沙沙,青草簌簌。帽沿宽大,当下就被吹得翻飞起来。

幸亏尤里眼明手快,一把按住帽顶。

查理傻了一下,从尤里手中抽过系绳。乖乖挽了个松松的活结。

风吹了过去。树静草歇,尤里顺势连帽子带头发使劲揉揉查理,忍不住又笑了。于是揉揉、揉揉,揉揉再揉揉。

查理开始还躲,后来绷不住,也笑了出来。

因为难得这么一天,确切而言,因为有了自由、有了查理。而且还有吃又有玩,仲夏节这一天是他这几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开心日子。所以,尤里决定好好优待一下自己:

他买了一只肥肥的烤鹅、两条小臂长的炭烘太阳鱼、两条洒满豆子与香肠丁的长面包,还有一只大西瓜,当作午饭。

大多数人都只买少许肉食,就着面包吃。卖烤鹅的夫妇忙不过来,碰到尤里这么痛快地主顾,十分高兴。送了个篮子让尤里好提着走,飞快地打发了他。

然后尤里把鱼和面包都塞在了烤鹅旁边。至于西瓜,摊主给套了个草绳编地简易兜网,免费附送的。很好拎。

两人分头买的东西。汇合后,查理瞧瞧尤里篮子里的丰盛午餐,不知说什么好。大热天的……光是看看。他就被腻倒了。

“你这么喜欢吃肉?”对身体不太好吧?

“唔!”尤里边嚼边点头。他刚才已经撕了一条鹅脯肉来吃,味道真不错。这会儿见查理如此,尤里看看篮子里的烤鹅,伸手决定扯下个翅膀来,叫查理也尝尝。

查理一把打开尤里的手:“喂,你洗手了吗?拿过钱再拿吃的可不好。”

尤里眨巴了下眼,坦白承认错误:“我忘了。”

他这么自觉,查理生不起气来:“洗了手再吃吧。”

尤里点点头应了声。恋恋不舍地瞅瞅烤鹅。把篮子拎得高点使劲嗅嗅----好香啊……不由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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