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伊瓦夫人和她身边的孙女孙子挥挥手算作告别,轻轻向门口。

“幸亏我没想和他讨价还价。”

“是啊,真看不出来。”

不提两个开溜的侏儒,这边,因为查理说得迅速、连贯又清晰,奥莉萨一下子被噎得满面通红。她之前对一句话也不回、瞧上去有愧的查理吼得顺溜,此时前后反差太大,少女顿时憋不出话来。

尤里扫了眼涨红了脸的奥莉萨,立即扔过一边,开始担心查理异样地情绪——查理如果只是有那么一点点郁闷,并不至于这样。所以尤里瞅瞅查理不像有继续的意思,连忙提议:“走吧,这儿不需要我们多事。”

刚好帮忙去喊医师的邻居了,那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医师匆匆进来,一边准备检查,一边头一句话就是:“伊瓦夫人晕厥了?还抽搐?她以前出现过类似情况吗?”

两个年轻人正往门口走,查理听到那句“伊瓦夫人”,不由抓住了尤里的手——这位夫人“在以前”不仅了解不少关于幽灵和诅咒的知识,还曾经借助她的预感、占卜和沉思,提前发现了斯塔文可能带给她孙女的危险,并找冒险者阻止了这一切![1]

而“眼下”,查理记得清清楚楚,早在艾尔文森林里时,他就从偶尔相遇的旅行商人,安东尼奥.皮雷利那里,听说了伊瓦夫人善于制作魔法防具的声名广有传播。

——所以,毫无疑问,这一切都令查理不得不慎重对待那几句古怪地话。

尤里不知道故里,安抚地拍拍他,解释查理:“其实刚才我也不想留着你看着她,可救人要紧,我跑得比你快。”

屋子里,奥莉萨对着医师,脸涨得更红了,还是洛尔甘回答:“没有。”他想了想,又补充:“或许您等会儿再问问奶奶?反正,我记事起,不记得奶奶有昏倒过。”一眼,后者依旧浑身绵软,虚眼神的确是清醒地。

两个年轻人并排走向侏儒们的屋子,查理低声道:“还记得安东尼奥.皮雷利吗,卖护腕给我们的那个。或许我刚才不该发脾气。”

尤里笑了:“憋着不好。我想,那位夫人好起来后,不会因为那几句话多收你钱的。”

查理也翘起了唇角,虽然没有尤里那么无忧无虑。他无法开口将一个不知真伪的预言告诉当事人尤里,当下扯开了话题:“对了,你注意到了么?他们叫她奶奶。她和她儿子结婚生孩子,肯定都很差不多了。”

“那么,挺年轻?”

“对,挺年轻。”

32 徘徊者 上

因为水晶宽裕,在赫尔伯物尽其用的切割方案下,两个年轻人得到了两支倍数较低的单筒的望远镜,以及一支倍数更高一点的双筒。

前者通常情况下都够用了。后者的确看得更远,可视野也更黯。而且手持观看时,一有风吹草动,整个儿视野就会抖动,所以需要稳固的支撑,风也不能太大。

不过冒险者毕竟出门在外。某些情况下,前者力有不逮、而后者无疑可以作为补充。

“侏儒的手艺很好……”

尽管如此,毕竟是私人作坊,与“以前”第二次工业革命后又过了一百年并受到两次世界大战加速淘汰的成熟产品没法比……

查理能说的只有前面短短半句。他一路转着一支单筒的四下看,判定其倍距在七到十之间,同时怀念了一下防水防雾、充氮密封、镀膜聚光等等一去不复返的享受。

以前的望远镜,看得更清楚,视野因为镀膜而偏黄一些,不过锐度更好……

说白了,他就是在怨念那支买来才几天还没能用上多久的贝戈士830。

“是啊,他们的手指可真灵巧。”

尤里夹着装有他们今晚收获的木盒子,盘算着回去拣出几块皮,好好做三个套子。远镜,递给尤里收回盒子里,因为难以明言的怀念,和无法述说的忧虑,心头浮上了惆怅。

尤里搁好东西,重新夹回胳膊下。见查理兴致低落了下来,略一想,提议道:“我们走快点吧,回去喝杯什么、吃个点心?”

“好。”查理振作起精神。“我想要个小蛋糕。”

两个年轻人回到旅馆门口时。差不多赶上前方走得更慢些地聂拉斯。刚巧雷蒙德和保罗一同匆匆回来。带着一个伙计。俱是面有喜色。老大远地和之前地同行者打招呼。

“您也回来啦。聂拉斯。”

“您们好。”

“您好。你们好。查理。尤里。逛得怎么样?”

“挺好。你们也挺好

“这还用说,瞧瞧就知道了。肯定是生意顺利。”

“先恭喜啦!”

“还行,呵呵……多亏大家。”

“明天中午我们请,说好的,记得要来啊!别给忘

“好嘞,有得吃怎么会忘!”

老人只是淡淡一点头,不失礼节地应了句,就进去了。两个行商邀请完,也陆续进去了。那个伙计摘下帽子冲他们点点头,随后而入。尤里理跟着他迈进店里,脚下的步子忽然变沉了起来:“……聂拉斯?”

聂拉斯不爱说话、年纪大,又只是顺路搭短短一程、无关过夜,所以只不过雷蒙德一句话,没有仔仔细细给每一个结伴同行的人介绍的必要,凯尔他们也不曾多问。因此,两个年轻人这会儿才知道他叫什么。

尤里看看后面没人进来,放手合门,对查理凝重起来地脸色不解:“这名字怎么

聂拉斯这个名字或许没怎么,但说起他的姓氏埃兰。那可很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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