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脸一热,低下头。他装模作样掏出水晶球,擦了半天才擦干净,然后递还给梅里:“您说教我这个,真地吗?”

64 卷尾

供与那小半张羊皮纸显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抓捕麦德安,为首的是那名术士。

两名巨魔并不知道内情,不过从他们一路而来的详细情况可知,术士是把麦德安看作能令他强大的“物品”了。

“什么把戏……”梅里掂起那小半张羊皮纸,“又是‘预言’。”

“有一件事他们没说错,这小子的确有不小的潜力。”聂拉斯瞟了眼隔开前后屋的门帘,“安全起见,还是换个地方住吧。”

梅里点头,微微一笑:“这次我打算弄个树屋。”

“您说的预言是什么?”查理趁机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梅里作为活了三千年的法师,对这如果也毫无了解,那么他也只能去问龙族与精灵了。“真地有一种能力,可以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吗?”

“预言术是神也未必掌握的东西。不过,有时候,某种特定的情况下,通常是魔力高度集中的地方,人们可以窥视到未来的片段。那是时间之河里溅到岸上的浪花。”梅里摇摇头,“那不是能力。那是祝福,亦是诅咒。”

“那么,那些自称预知未来的人呢?”

“有的人体质特殊,的确比一般人更容易看到那些。但往往,他们看到的不止过去与未来,还有自己的幻觉。只有最清醒最坚定的人,才能单纯看清楚那命运的指缝间漏下的沙粒。可这又能怎么样?那不是结果,那只是片段。从暴风到洛丹伦有多少条路,所谓的预言就有多少种可能……”

“汤好啦,你们在聊什么?”粗布帘一掀,麦德安探出头来,喊前屋的三个法师,“先吃饭吧!”

查理循声望去。正看到尤里和迦罗娜在摆餐具、搬凳子。他

“噢。闻着就很香。”梅里第一个起身。“来吧。”

……

这一天地晚餐。迦罗娜安静得像片树叶。没有主动挑起过一个话题。

梅里没怎么和她说话。不过坐在她身边。聂拉斯对她彬彬有礼。态度似乎很平常。又似乎很复杂。

尤里倒是一贯地好胃口。可麦德安却对迦罗娜大为好奇。一有机会就问她各种问题。连老亡灵地烙饼

查理自觉已经做了能做的,他们如何相处可不是他能插手的,所以愉快地解决他的汤和饼。

“嗝儿!”尤里揉揉肚子,“唔,感觉真好。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

查理低头扶起碗,喝掉自己最后一口汤。他总不能说,他怀疑尤里趁对手麦德安分心,又多吃了几个烙饼吧?

迦罗娜吃过饭便告辞离开了,麦德安若有所失。

查理趁着天黑了、河水还有余热,使劲洗了个澡。两个年轻人回来后,尤里抓住了麦德安,拉着他出去了,似乎真地打算给他说说女人与年龄问题。

查理和梅里在前屋,就着一盏十字烛台,一个看书,一个收拾草药,准备明天搬家。

蜡烛短了小半寸的时候,麦德安回来了,带着一束青篙和一堆柏树细枝。

查理抬头见只有他一个,不由就问:“尤里呢?”

麦德安扮了个鬼脸:“聂拉斯说,有事要和他谈。”拿着东西去后屋:“他要我把这些给你熏上。”

“谢谢你。”查理看不进去了,合上书跟着麦德安走到后屋,又走回来,踱到前门门口朝外张望,“他们去哪里谈了?”

梅里抬头看看他,微一耸肩,继续做自己的事。屋外一片夜色,查理又没尤里的视力,只好用另一种“看”法去找。

“客气什么。”麦德安往一个破木盆里拨了几块炭,掺着干草点上青:与柏枝,拿出来,放在门口与窗子的风道上,又把查理的凳子往那边踢了一点,“这样就不咬了。哎,我说,你在担心?聂拉斯凶是凶了一点,他人挺好的。”

他话语刚落,查理看到了聂拉斯与尤里,一前一后走进院子,立即迎了上去:“您回来了?”问的聂拉斯,打量却是尤里的脸色。

尤里对查理笑了笑安抚他,查理见他神色并不勉强,这才大致放心。

聂拉斯一点头:“您有空么?我们谈谈上次说的事。”麦德安听到他声音,脖子一缩,胡乱找个借口蹿去了后屋,梅里低低直笑。

……

尤里也避开了,在后院擦剑,有一搭没一搭与麦德安聊天。梅里却没动,聂拉斯也没有在意地意思。

于是老亡灵继续摆弄他的草药,而聂拉斯与查理一人一把,占据了屋子里仅有的两把椅子。

“您的进度让人吃惊。”**师之影开门见山,取出一个上了年头的羊皮卷,它用崭新的缎带捆着,“照这样下去,我想您很快就会看完《魔法见证下的诺言》了。所以,这是契约图纸,您可以自己慢慢琢磨。”

“谢谢您。”查理接过来,立即便打了开来。

如今让他解析法阵,中等难度地他大概要花两三天时间。但要他看懂法阵的用处,却一眼就够了。因为关键结构在那儿摆着,拜他脑海中无数各种各样的魔法阵所赐,他能迅速对照、很快认得出来。

认得出来并不意味着知道怎么用巧力破坏、怎么去修补,或者怎么去改动。那要等解析完毕,甚至再琢磨个通透,才能做到。

聂拉斯见状有些惊讶。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查理。他打算等查理把羊皮图纸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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