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拦了一下,故而空间很大。不少人离开座位,端着没喝完的酒。拿着甜点,另挑喜欢的地方,和同伴们胡侃乱聊,享受饭后时光去了。也有人出去抽一斗烟的。如果不是白鸽这位暗夜精灵女猎手在,我敢打赌,雇农们会直接在厨房里点燃他们地烟斗。

梅贝尔作为女主人,告歉一声后,也离开了桌边。这会儿的饮料和点心。都要她看顾。再呆一会儿,则又要清点杯盘碟盏。可有她忙的了。

平心而论,梅贝尔和尤里推荐的奶酪都不错。云晓茶本来就能欣然接受各种风格的美味和景色。不过呢,要是尤里不笑呵呵盯着我,我会感觉更好。他的表情让我想起一个几乎泯灭在记忆中的童话形象----“狼外婆”!

白鸽似乎挑了有蓝色花纹的一种,尝了一点,脸上表情顿时开始不断变幻,最终定格为使劲眨着眼睛用力倒抽气----她被刺激到了,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说话:“达纳苏斯奶酪可不是这样地……不过这味道很过瘾。”

后者我不知道,不过前一点我很清楚。丹尼尔修士切给我的点心,口感总是很柔和。其中地达纳苏斯奶酪可是经典。毕竟,在修士看来,查理还太小,最好不要尝试太具有刺激性的口味。

厨房里更嘈杂了。因为有不少野猪被留了下来,明天还将用其中一部分加餐,今天也可以算是半个节日了。雇农们平时的生活简单枯燥,所以这会儿都有点兴奋。

马科伦老爹和大家聊得很开心,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他们的话题总是绕着农务打转。我们大多听得不太明白,但是他们的快乐很容易就感染了我们。有一个年轻雇农被大家调侃得面红耳赤,连格朗姆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的窘态,愉快地小幅度甩着尾巴。

“他们似乎在说婚礼的事?”

“我说,这儿年轻人来来去去的,一年至少也有两三场婚礼吧?”

马科伦老爹注意到了我们这边,和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过来,半路上熄灭了他的烟斗。

“怎么样,要去睡觉吗,还是再坐一会儿?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我摊摊手:“无所谓。我怎么都好。”

白鸽打了个哈欠:“你中午在溪边睡过一觉了……不行了,我可困了。”

尤里首先站起身来:“那就去休息吧。”

“好好,早点睡,今天多亏了你们……梅贝尔。梅贝尔?”马科伦老爹唤了两声不得回应。耸耸肩,“她忙哪儿去了……走。走!我领你们去。”一边说,一边已经挽起了内门的帘子,自己让在一边,请我们先穿过门。

尤里道了声谢,没有多客气。白鸽也道了声谢,一边哈欠连连,估计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格朗姆随后哼哼两声,跟着走了过去。我跟着道了声谢,也坦然跟上。

马科伦老爹瞅着我们,呵呵直乐:“都是好孩子,好孩子,瞧这胳膊……”他嘴里念叨着,捶了尤里地手臂一拳。大概觉得不能厚此薄彼,于是挨个拍拍我们的肩,包括跟在白鸽后面的大野猪。

看得出来,大概经常和马啊奶牛之类打交道的关系,他对格朗姆的亲切态度十分自然。

尤里和我又被塞进了一个房间。

农场上雇工们住的屋子在仓库旁边,一人一间,一间挨着一间,齐齐一排,很多,但是有些简陋。农场主的客房在朝向后园的二楼,自然舒适许多,却只有两间。

我理解我理解。可……

还好,房间里搭起了两张床。

经过客厅时,尤里拎起了暂搁在那里地锁甲。白鸽跟马科伦老爹走向旁边的房间,我跟着尤里进门。距离一近,我就闻到了锁甲上金属的凉气和血的咸腥味……

反正不是什么享受就是了。

尤里放好锁甲,担忧地瞧瞧我:“怎么啦?我擦洗得很干净的。”

“没什么。”事实上,我不确定自己到底是真地闻到了,还是心理上的不适感在作怪。

尤里把窗子开到最大,让森林里沁凉的夜风吹满整个房间,回头问道:“好一点了吗?”

我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挑了一张离锁甲比较远的床,往上面一倒,尽量让自己忽略那些味道:“唔……好一点了。”人的嗅觉很容易麻木地,再呆一会儿,或者睡着了,我应该就没感觉了。

尤里瞅了我一会,耸耸肩:“我出去一下。”

夜风吹进来,带着树木及各种植物清新地味道。一阵又一阵。而在风的间隙里,锁甲的气味更明显了。或许关上窗会更好一点。不过睡意已经爬了上来,我懒得动。

又是一阵风吹来,带来院子里的马车声。是乔舒和迈克尔回来了。

迈克尔调侃地声音:“哟,真是美好地夜晚,最适合年轻的人们谈恋爱……喂,说你呢尤里,你这是朝谁求爱去呢!”尤里回答得有些茫然:“啊?没有。”

迈克尔大大咧咧地继续:“小伙子啊,别害羞啊。不过我说,人和暗夜精灵能结婚生孩子吗?依我看,不如送给梅贝尔更合适。你说呢。乔舒?”

乔舒好气又好笑:“学学好,管管你地嘴巴。爸爸这几天正为梅贝尔的事生气呢,小心他听到,把你撵出去。”

迈克尔地声音低了:“得了,乔舒,别吓唬人了,老爹舍不得的。嘿,马儿可离不了我。是不是?”

回答他的。隐约是一声马嘶。

乔舒哼了一声:“还管不了你了,那我去和丽莎说说?”

迈克尔立刻蔫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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