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神秘使命”的伙伴,我心情糟透了。于是跟托马斯谈条件时,也就份外地强硬起来:“我想,您不方便支付薪水或奖金。既然如此,我们的受聘条件为另外三个。”

“您说。”

“第一,我们必要的补给由雇主方,也就是您提供。”

“这是应当的。”

“第二,请您签发一封命令,让两位侦察兵尽量给予协助。”

“这也没问题。我本来就该给罗尔夫和马拉凯写一封信,让您带去。”

“第三,这趟行动如果有战利品,则属于冒险收获,而不是军事行动所得,因此一律不做上缴,归我们六个所有。”

这个条件是最苛刻的一点。白鸽张了张嘴,瞧瞧我,又闭上了。

托马斯却是很干脆就点头同意了:“好的,好的。”他弯腰俯身,在桌上铺开信纸,拿起鹅毛笔:“这很合理。我们本来要地就只是情报。他们两个独自执行任务,老实说我也很担心,可是没办法……你们一去,他们可以轻松许多,这事也十拿九稳了。”

好吧,他很大度,我很斤斤计较。

托马斯飞快地写了一张信,呼呼两下吹干墨水,盖章。而后拿了个信封装进去,也不封口,直接交给我,顺便重重拍了拍我的肩。

我们与他告别,转身出发。

“祝你们六位一切顺利!”

第二卷 横穿艾尔文 34 向北追踪到湖边

傍晚最后的几缕阳光渐渐散去,蓊蓊郁郁的树林里,本就光线黯淡,如今更是挤满了斑驳的影子。它们随着夜风交织着,摇晃着,当着我们的面,肆无忌惮地沙沙耳语,交换着永远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进入森林,白鸽的好本事就显露了出来。即使是在这会儿,在苍白的月光被树冠拦住,只泄下来几缕幽光的时候,她依旧娴熟地进行追踪。地上的脚印,被踩断的细枝,擦身而过的灌木,因为有人趟过而折断了一两片叶子的野草丛,仿佛都会向她述说,述说之前经过的两名卫兵去向何处。

林间的地上铺满了落叶枯枝,长满了野草灌木,甚至荆棘。在这一片生机勃勃得芜杂的大地上,暗夜女猎手就像从盘子里挑拣口味合意的面包一般,挑拣出那些极为细小的线索。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由于距离那两位卫兵经过这儿,已经隔了一个白天。林风和路过的动物,在此期间毁掉了不少“路标”。所以,白鸽虽然能从容地带路,却也不得不常常暂停下来,寻找痕迹,确认方向。

而每当她停下脚步的时间略长一点,格朗姆都会“哼哼”两声,抽动着它又长又结实的鼻子,殷勤热切地凑上去帮忙。毫无疑问,它的嗅觉比我们灵敏得多,多到能够给予白鸽非常有效的协助。

眼下,白鸽正专心致志地打量一块岩石。岩石的大半部分埋在落叶层下的土里,露出来的部分像个扁扁的小丘,小丘背阳的一边长了不少青苔。引起白鸽注意地,正是这片青苔上的擦痕。

她很快做出了判断,向北边偏西一点的方向一指:“这边。走。”

贾森屏着呼吸、踮着脚尖跟在白鸽身后,生怕打搅了她的工作。亨兹看看自己的兄弟,也放轻了脚步。不过,当暗夜女猎手不知第几次以毋庸置疑的自信做出判断的时候,脾气直筒筒的矮人最终还是忍不住了:“真不知掉你是怎么做到地!”

啊哈,他嚷嚷的正是我心里想地。

白鸽闻言一笑,抬头望了望我们头顶无尽的叶海,目光眷恋。轻声回答:“如果你和我一样,从出生开始。就生活在森林里,你也能做到的。”

----那么,尤里是不是从出生开始就住在草原上呢?

于是回头去看走在最后的尤里。

这个负责殿后的家伙不明所以,微笑着耸耸肩一摊手,回过来一个询问的表情。

我亦微微一笑,摇摇头示意没什么。

旅途还长。有些事,到时候,自然会有答案的。在缺乏光线的森林里穿行了足有三个小时之后,我们爬上一个小坎坡。

白鸽又一次停下来,抓起她又粗又长的深紫色麻花辫子轻轻甩到背后。缓缓抚摸她的长弓,低声开口,语调微紧:“前面就快到石碑湖了。之前地痕迹都是两三个小时前的,那会儿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宿营。”

以上情况意味着我们该进入战备状况了。跟她一起合作了几天,这点认知还是有的。

尤里左手扶上剑鞘:“嗯……我闻到了大片的水。”

贾森取出地图打开来,略仰起头抽抽鼻子,点点头:“是的。没错。看来,前面应该就是石碑湖了。”

亨兹深呼吸,然后沮丧地摸摸他高高隆起的大鼻子:“噢,该死的,我有点儿感冒。”

我学他们那样,面朝北边,深深吸入一大口空气。的确,林风带来了我们想要知道地信息----除了树木和泥土的气息,风里另外多了一样水汽的味道。

格朗姆也安静了许多。

白鸽缓缓取下长弓,抽出一根箭搭上弦:“太安静了……”

他们五个不是自幼生长在森林里。就属于比我更老资格的冒险者。尤里虽然和我一同入行,但他以前参加过战斗。理所当然地,在侦查和搜索方面,同行的所有人都比我更有发言权。因此。我只是高度打起精神。默默抓紧长棍。

尤里摘下了背上的盾牌,低声道:“是的。太安静了。”

格朗姆忽然抬起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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