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的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我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冷进了骨子里。

“智新,智新?”

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轻轻唤着我的名字,我抬头,那个让我魂牵梦萦了多日的男人正站在我面前,他担忧地注视着我,然后脱下他的风衣给我披上。

“智新,黄学平怎么样了?”陈唯璞蹲下身与我平视,见我没反应,他抚上我的脸又重复了一遍,“黄学平现在怎么样了?”

顷刻间,我所有的理智与坚强在陈唯璞温柔的眼神中土崩瓦解,我扑向他,抱着他放声痛哭。

陈唯璞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黄学平的尸体被推了出来,从头到脚覆盖着白布,愣愣地看着他们从我眼前经过,快到专用电梯口时我突然疯了一样挣开陈唯璞冲了过去,我扒着病床嚎啕大哭:“兔崽子!你快起来!你不是说你壮的很流十斤血都不会死的吗?!你怎么这么没用!快起来!我再也不阻止你吃羊肉串了,你爱吃多少吃多少,黄学平!你他妈快醒醒!”

黄学平不理我,我只触到了他冰冷的手,我掀开盖在他脸上的白布,陈唯璞正好追过来一把捂住我的眼睛:“智新,别这样……”

我抓着陈唯璞的手腕:“让我再看他一眼吧,最后一眼,求你了……”

陈唯璞从身后搂住我,轻声说:“他一定不想让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陈唯璞又对护工说,“麻烦你们了。”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他们推着病床远去的声音,滑轮与地面的摩擦声,那么急促且冰冷,渐渐远了,远了……

陈唯璞把捂着我眼睛的手挪开时,黄学平的尸体已经被推进了电梯送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我哭得几乎背过气去,陈唯璞走到我面前,将我揽进他怀里,他说:“我在这。”

我把脸埋进陈唯璞的胸口,死死地抱住他,语无伦次边哭边说:“黄学平明明说要带我们去他家玩的,他家有一窝新生的小狗,刚一大盆羊肉串我一口都没让他吃,我还答应他每天穿得像个屌丝一样直到他长出头发来,他躺在那怎么都不理我?是不是我老骂他是蠢直男他生气了?那我以后再也不数落他了……”

陈唯璞轻抚着我的背 :“智新,黄学平已经走了……”

“我知道,可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为什么不能像游戏里那样,我对他七星唤魂他就能活过来?!”

☆、你也要替我想想

我曾以为死亡离尚且年轻的我们很远,然而它却措手不及地降临在了我身边。虽然我明白,我们三个迟早有一天会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但我怎么也没猜到,我们和黄学平会以这种方式早早的分道扬镳且天人永隔。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晚做梦都会梦到那天的经历,毫无人性的凶手,闪着寒光的凶器,喷溅而出的鲜血还有倒在血泊里的黄学平。我哭嚎着醒来总会吵醒向来浅眠的陈唯璞,他会紧紧搂住我然后我躲进他怀里轻声呜咽,接下来一整夜谁都睡不好,我和他的精神状况越来越糟糕。我说:“我还是回家睡吧省得连累你。”

他说:“那样我更不放心还不是一样睡不好?”

我知道我是扭不过他的,只好偷偷买了一瓶安眠药,睡前趁陈唯璞不注意吃三分之一颗,后来身体慢慢适应,这点药量已经不起作用了,我就吃半颗,等到半颗也没用了,我就吃一整颗。

短短半个月时间,我整整瘦了12斤,陈唯璞抱着我的时候我都怕我的骨头硌到他。他想尽办法哄我开心,抽出所有空闲时间陪我,再这么下去他也会很疲惫,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拼命笑努力吃尽量不去想。

其实事发当晚,警方就抓到了凶手。第二天一早,我、庄予乐和俞小鱼去认人,警察给我看犯罪嫌疑人的照片,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我的情绪徒然变得很激动,站起身指着他的照片 :“就是他!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他!就是他!他在哪?他现在在哪?!”

警察说:“已经被拘留了。”

我说:“我要见他!”

警察说:“抱歉,案件还没调查清楚,暂时不能让你和犯罪嫌人接触。”

我问:“为什么?”

警察说:“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因为不放心跟着来的陈唯璞揽过我的肩膀安慰我说:“你冷静点,人已经抓到了,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平公正的答复。”

我看了他一眼,转头靠在他肩上,闭起眼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坐在一旁的庄予乐和俞小鱼,一个面如死灰,一个神色慌张。

又过了一天,负责这个案件的李警官带着之前调查过庄予乐的赵警官直接来了我们公司,老板把他们请到了会议室,我、庄予乐和俞小鱼被叫了进去。我让老板别听了,对他身体不好,我会告诉他最终结果,老板唉声叹气地出去了。

待所有人到齐,李警官开门见山的说:“犯罪嫌疑人吴某已经承认,受害者脖子上的致命伤是他砍的,一周后检察院将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他和另外两名犯罪嫌疑人,证据确凿不会轻判,希望受害者能安息。”

我忙问:“原因呢?他们杀人总该有个原因吧?”

李警官说:“具体的原因,还是由赵警官跟你们解释吧。”

赵警官点点头,看向庄予乐,庄予乐一对上他的视线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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