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深摸摸他坚硬的金属头颅,“乖。”声音还带着憔悴未尽的沧桑。

卡卡眨眨眼,灵光一闪,屈起两根手指,从脑门里揪出几根细丝,“爸爸~给我梳梳头好嘛?”

夏泽深:“……”

明白这是在安慰自己,夏泽深露出个极淡的笑容,但实在没什么心情陪他玩闹,只潦草的给他理了理那几根无关紧要的细线。

心底却愈发苍凉,暖心的是机器,锥心的才是人。

这一天的夜晚,夏泽深仿佛回到了得知凌敬离世噩耗的那日,漏风的心再次破了个巨大的洞。

他坐在露台上,自虐般的任寒冷的风凌虐着全身裸-露的皮肤,心里呼呼作响。

回忆,只有用还算美好的回忆来填埋心底巨大的黑洞。

只是黑洞之所以被称为黑洞,正是因为它填不平,看不破。

其实辗转反侧的不只有夏泽深,凌敬又安能在这一系列变故后还可以安然入睡?

他平整的躺在床上,面容平静,仿佛已经逐步陷入深眠,殊不知,凌敬内心正在经历激烈的天人交战。

他固然不能接受好基友成了个弯的,钩子的另一端还死死的勾在他身上,但也确实没那么反感,如果真的那样抗拒的话,严词拒绝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决,还要陷在矛盾挣扎中辗转难眠?

往昔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凌敬忽然想起,震惊而慌乱的他甚至忘记问一问夏泽深,是什么时候……看上他的?

在他死去的那天幡然醒悟?在携手为目标拼搏的日复一日间?或者是更早些还在上学的时候?

很久很久以后,凌敬终于想累了,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他做梦了,是很久没有过的春梦,对象……该死的一定是因为夏某人存在感太强的关系,虽然在最后关头他及时惊醒,但过程简直让他羞愤欲死。

他的节操呢?节操呢节操呢?他妈的一定是被夏泽深给吃了!好吧,他现在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凌敬一边在初春寒意未消的早晨冲凉,一边在心里为自己的恬不知耻无地自容,另一边还把夏泽深扔进地窖里鞭笞了十多遍。

一夜掉节操的梦,让本就混乱的头脑在第二天清晨来临之际更是乱成了一团麻,以致于凌敬连日来都有些心不在焉,难度系数不高的问题也频频出错,不要说齐进航他们,就连老师都看出了他的不在状态。

只是不管谁追问,凌敬都统一回答“没事”或者“睡得不是很好”。

这样的回答自然一听就是在敷衍,只不过凌敬不愿说,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

午休时间,连续几天的睡眠不佳让一向精神状态都不错的凌敬有些犯困,只能看点新闻振作一下。

然后发现,新闻不是在吹嘘扯皮,就是在叨点有的没的,更困了。

“微创作为业界技术和质量的双料龙头品牌,一直以来颇受市民追捧,而昨天发生了一件事,让微创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昨天下午,**小区的陈女士过得不太-安稳,前天她刚在微创专营店购买的小型家政机器人在做家庭清扫时忽然发生了爆炸……”

多数看新闻的同学们不由发出一小阵议论声,“真的是微创吗?”“微创竟然也有这种事……”

凌敬也不免怔愣,微创十几年,第一次发生这种事……除了上次的刻意动手脚。

“林静?”凌敬回过神,二十多公分外放着张少年的脸,正是表情没什么不对语调却不太满意的太子爷。

自从经历过被好兄弟表白—被好兄弟强吻—在梦里和好兄弟滚床单一件比一件劲爆的事情后,凌敬就无限趋同于惊弓之鸟,变得敏感多疑起来,对出现在方圆半米内的同性都有点抵触,颇有点杯弓蛇影入了魔障的感觉。

不动声色的退后一点,“嗯?”

普通人或许觉察不出或者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但在洞若观火直觉极强从小就缺爱的中二病太子爷看来,这分明是在躲他了,你来我往的靠近一点,“发生了什么?别拿睡不着唬我,你要睡不好,我等会儿就去买瓶安定今天开始盯着你睡。”

凌敬:“……”叫齐进航的人好恐怖。

“跟那个老男人有关?”太子爷微微眯眼,不咸不淡中传达出一种危险的意味。

“……”凌敬不太确定他口中的‘老男人’指的是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个。

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齐少又补充道:“那个姓夏的。”

凌敬:“……”如果要这样划分,那么其实他也是老男人了……还有,年轻人的直觉真可怕。

看到凌敬虽然变化不明显但显然有所波动的神色,齐进航当即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由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小林老师,“打上几垒了?”

“……”凌敬微微一僵,为什么你会这么自然而然的想到这种东西上面?世界已经大同了吗?还是你脑子里平时装的都是些不好的东西?

看穿凌敬不明显的不自然,齐进航心中重重一沉,周身也像被打开开关的冷冻室,瞬间寒气扑面,虽然面色不显,“真的?”

有了夏泽深的前车之鉴,凌敬的情商总算磕磕绊绊的步上了正轨,虽然离平均值还有一点差距,但也不至于和常人是完全岔开的两条路。对齐进航奇怪的反应不免心中存疑,但很快便用‘哪有这么巧,一个两个都是弯的,勾上的还都是他’这种类似于龟缩的想法来安慰自己,心中果真释然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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