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最怕的,就是别人问起她和他的关系。

许初见犹豫着,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没想到要用什么样恰当的话来回答。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良久,许初见垂着眸子,低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蔚宛似是叹息了一声,没什么关系,这才是最为复杂的一种关系。

至少,她从来没见过顾靳原什么时候会为了一个人紧张到这个地步。整个一下午,许初见的手机一直在震,她忍不住接了起来。听到是她的声音后,顾靳原才舒了口气。

可蔚宛瞒着他一件事,没有说。

☆、162.160如果我不要,会不会很疼?

当蔚宛看到初见倒下的时候她心里急得很,下意识地就想要给顾靳原打电话,可她看初见的样子,似乎并不想。于是她让欢欢去找顾靳原,告诉她机灵点,什么也别说。

后来因为许初见的手机一直在响,她还是忍不住接了撄。

只是在电话里面,蔚宛从没听到过他的声音里能有这么多的情绪。

明明只是一句质问着她在什么地方,却隐隐暗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蔚宛故意很久没说话,果不其然,电话那那头的男人果然急了起来。

至少,她敢肯定顾靳原对初见肯定是有情,而且还不仅仅是一星半点。只是她知道顾靳原是个霸道且有些偏执的人偿。

只是对初见来说,不知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蔚宛最熟悉的医院就是这里,容铮顾家的两兄弟是很多年的交情,为了保险起见,她拜托他给初见做了全身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出乎了她的意料。

思及此,蔚宛有些复杂地看了眼初见,看样子她并不知情。

……

蔚宛叹了口气,说道:“可我觉得,阿原对你不一般。”

对于蔚宛所问的那个问题,许初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双手紧紧地揪着被角,房间内的温度适宜,可她的脸色依旧很苍白,那双清澈潋滟的明眸此时一点生气都没有。

许初见好久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思考,又仿佛不愿意正视着这个问题。

他对她不一般?

好像很多人都这样说过,只是他这样的不一般,她有些承受不不住。

看着她满脸的不知所措,蔚宛又觉得自己不该说这样唐突的话,稍显无奈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你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吧。”

墙上挂着的时钟缓慢地走着,窗外残阳似血,烧红了这个天际。

许初见垂着眸子,手指紧握着被角,指甲有些泛白,手背被药水灌得冰凉没什么知觉。

她抬起眸子,视线飘向窗外的如血残阳,眸光很远很远,落在那遥远的天际。

轻轻地摇了摇头,“蔚宛姐,我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我也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很细,却任谁都听得出那种从心底漫上来的无奈与酸涩,就连她此刻的呼吸都变得深浅不一。

蔚宛有些犹豫,却还是试探性地问出了那句话,“那,你对他有感情吗?”

她对他有感情吗?

许初见有些怔愣,她曾经以为自己应该是恨他的,可没有爱,有哪里会有恨呢?

从遇到顾靳原的那时候起,至今为止半年多的时间,可她却觉得仿佛是过了好久好久。他会对她发脾气,却转头会有缱绻的语调在她耳边说着话。

从这次的事情上,许初见清楚了一件事情,他不想让她做一件事情,会有很多种方式让她做不成。

可他就算每次都用着那张光盘来威胁她,也用她家人来威胁她,可至今为止他也没有真正的去做,即使是她惹恼了他这么多次。

可能她最不能放下的,就是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他那样紧紧地护着她,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发生了那样激烈的争吵。

只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太糟太糟。

对于蔚宛问出的这个问题,她依旧只是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是在喃喃自语:“我真的不知道。”

有种观念一但根深蒂固之后,就难以再让人改观。

蔚宛微蹙起眉,心神转了几转后,表***言又止地说:“初见,你……”她还是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她愣愣地看着蔚宛欲言又止的样子,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后话。

蔚宛一向也不是个不爽快的人,下定了决心,直截了当的说出后:“你怀孕了。”

这四个字,掷地有声。

许初见顿时僵住了,一直维持着一个坐姿,一动不动。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难看的吓人。

病房内很安静,近乎一种死寂。

玻璃窗外,残阳退却,云层像是烧尽的灰,如烟似雾灰灰的一片挡住了所有的阳光,无端的让人生出了一种苍凉的感觉。

许初见低着头,卷翘的眼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暗影,遮住了她此刻所有的神情。

“怎么可能呢……”她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似乎是想要极力的否定蔚宛的话。

蔚宛看着她这个样子,也觉得有一阵化不开的酸楚,顿了顿,她说道:“两个多月了,只是情况不太好。”

闻言,许初见闭上了眼睛,很快又睁开,原本清澈的眼底透着化不开的无力。

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怀孕呢?

虽然她也曾怀疑,可当结果真真实实的摆在她面前之时,手足无措。

许初见倚靠在软枕上,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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