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像是无止尽一般。

许初见胡乱的擦了一下眼泪,拍开了他的手,氤氲的眼睛望着他:“为什么每次遇见你,我都是这么狼狈……”

她的声线不稳,咬着自己的唇颤抖。逐渐蹲下了身子,双手环住了膝盖,压抑的抽泣一声一声,在空荡的空间内回响着。

过了好久好久,压抑的抽泣声逐渐大了起来,她似乎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宣泄口,沉浸在自己溢满悲伤的世界里。

矜贵的男人慢慢俯下了身子,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受伤的刺猬一般将自己蜷缩起来的人,有些不知名的情愫在胸臆间不安的来回窜动。

顾靳原伸手慢慢轻抚着她的背,感受她的颤抖,感受到她无法自拔的难过,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竟然是如此的轻柔……

许初见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似乎正在缓慢地窒息。

说出口的语言破碎零散:“……他好像不要我了。”

☆、52.051初雪

漆黑的夜沉得发慌,从地下车库出来的这一刻,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像是能带走人胸臆间的浑浊。

路灯昏黄,高大的男人步子缓慢,跟在一个娇小的身影旁边。

从背影上,任谁看了都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堆。

两人就这般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也不问要去哪里。

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霓虹闪烁,印在男人的眸子里,像是闪烁着流光溢彩。

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许初见,并没有察觉到。

突然觉得脸上沾上了一丝凉意,伸手去触碰却是什么都没有触摸到,许初见愣愣地抬头。

灯光下,那点点白色,原来是下雪了。

顾靳原也察觉到了,雪不大,星星点点,他伸出手接了一片,冰凉的触感立马便在手心化开。

“巧了,今儿赶上了帝都的初雪。”

他说话的时候,眼里含着笑意,脸颊上的酒窝隐隐可见,完全不像是平日里杀伐果断的他,带着一股子孩子气。

许初见吸了吸鼻子,似乎还有些堵塞,她闷声道:“你生在这长在这,见到雪还能这么稀奇?”

又不是南方人,万年难得一见的下雪。

顾靳原闻言笑意更深了,只是说道:“这是童心未泯,不然生活多没有乐趣,除了赚钱还是赚钱。”

“顾先生当然有一大堆人愿意排着队陪你看雪。”她瓮声瓮气地说着,声音里还带着些浅淡的哽咽,估计眼睛还红着呢。

只是她随口的一句,在顾靳原听来,是一种令他不舒服的客气。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深沉,可回头再看时他却又换上了波光流溢的温和,仿佛是错觉。

一场初雪,许是白头。

命运将每个人按部就班地排放着,或交错,或平行,亦或是剪不断理还乱。

而顾三少却不是个信命的人,他的视线侧眸落在只到他肩膀的许初见身上。既是他们两是一对永不相交的平行线,那他也会深深掰弯这段轨迹。

有卖花的小年轻迎面走来,看着约莫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先生,给女朋友买枝花吧,据说迎着初雪走一路,以后会长长久久的呢。”

许初见连忙说道:“我不是……”

还没说完便被身边的男人打断了话,“好啊,承你吉言,全给我吧。”

小年轻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很是开心的将手中为数不多的玫瑰尽数交到顾靳原手里。

许初见瞥了他一眼,带着笑意的眸子似是有一抹温情,浮光掠影,缥缈如同尘埃。

而此刻的他却有着从未有过的真切,逆了光影,修长的身躯在路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卸下了平日的高高在上。

☆、53.051不如,你跟了我?

顾三少出手大方,完全不在意是几张红票子。小年轻离开的时候笑容欢脱而真诚,说了不少顾靳原爱听的话。

只是许初见不爱听罢了。

他随意地将花塞到她怀里,“喏,送给你。我以前养的猫可喜欢玩毛线球了,拿这个哄哄你应该是一样的效果。”

语气随意而又戏谑,像是在说着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只有男女朋友间才会互相送花,而看顾靳原这意思却是觉得买来好玩。

许初见莫名的乐了,阴了好久的脸上总算是透出了些许光彩。这算是什么比喻?

她抱住手里的花,不禁问道:“你还喜欢养猫?”她觉得不可思议。

和他的每次遇见,好像自己都特别狼狈。

他脾气坏,霸道,会算计。

却也体贴,温情,也会因为很小的一些事情而露出笑容。

仿佛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只是许初见不知道,他的这一面,能有幸见全的至今为止亦只有她一个人。

“那可不,只是我家的猫脾气不好,容易对我伸爪子。”

顾靳原站定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轻笑着说着。

“那把它爪子修平了。”许初见也想起来外公家里的老花猫,还是她以前捡回去的,外公钓鱼的时候它就在旁边蹲着。

“我可舍不得,没了爪子反而没那么好玩了。”

好不容易有个对他挥爪子的,如果硬生生地将她的爪子磨平了,那有什么意思呢?眼角下方的痕迹已然不在,可他仍然清晰地记着。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深太沉,许初见与他的视线撞上之后,她又匆匆将眸光落向别处。

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许初见将话题扯开:“很晚了,我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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