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过多的保护,除了让对方成为经不得风雨的温室娇花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尽管还是有点听不懂度一方所说的话,但看着这个人的眼睛,季榆也能知道,对方正在和他说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总觉得这时候,自己也应该发表一点自己的看法,季榆歪着脑袋想了想,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努力去理解你所说的话的!”

看到季榆的模样,度一方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了。

这个家伙,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可爱得要命。

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度一方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伸手将人抱入怀里的欲-望。

在这一刻,他竟有些不忍心去破坏眼前的这份美好。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度一方的心思,季榆和对方对视了一会儿,忽地歪了歪脑袋:“我突然发现……”

“嗯?”发出一个略微上扬的鼻音,度一方用视线一寸寸地描摹着眼前的人的面容,唇边的抑制不住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有点维持不住了。

“你刚刚说话的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季榆的双眼微微发亮,“和恒之好像啊!”

——不止是说话的语气,还有说话的方式,说话的表情,乃至那文绉绉的表述方法,都一模一样。

就仿佛他在隔了那么多年之后,再一次见到了那个人一样。

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度一方和他记忆之终的那个人的相似之处。

度一方:……

见到季榆眼中那丝毫没有掩饰的开心,度一方的双眼微眯,面上浮现出一丝危险之色来。

这个家伙,每次看着他的时候,心里头想的——都是另一个人?

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刚刚问你,会不会伤害喜欢的人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度一方开口问道,“心里想的是谁?”

以这个妖怪的性格,他可不觉得对方会凭空回答他刚才的那个问题。

丝毫没有察觉到度一方语气里的异样之处,季榆没有任何犹豫地张口回答:“当然是恒之啊!”

他最喜欢那个人伏在书案上,一脸专注地写字的样子了。

度一方:呵呵。

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里费尽心思地讨好这个家伙,结果居然还比不上那个早就死了不知道几百年的混蛋,心眼从来只有针尖大的度一方表示,他不高兴了。

站起来走到还坐在椅子上的某个人的身前,度一方伸出手扶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堵住了对方的去路之后,才缓缓地俯下-身去,凑近了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的某个妖怪。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一点点地拉近了和季榆之间的季榆,直至双方的鼻尖相抵,度一方的嘴角略微弯了弯,双唇开合间,好似不经意一般地,擦过季榆的唇瓣,“嗯?”

鼻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度一方身上传来的温度,呼吸间满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就连周身可以闪躲的空间,都被对方给压缩到了极致,季榆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慌乱来。

“既、既然你都、都知道这么多东西了,”不自觉地稍微往后仰了仰,拉开和度一方之间的距离,季榆又说起了那个他们还没揪出来的人,试图转移话题,“怎么还没把人找到?”

就算那时候度一方他们把收到的信都给扔了,也总能找到些有关的线索的吧?

把自己的身子坐正了些,季榆努力维持着自己脸上那一本正经的表情。

度一方见状,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也不点破眼前的人的那点小心思,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

“那时候我们虽然没有报警……”身子再次往前倾了少许,直到把季榆逼到退无可退,度一方才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继续说了下去,“……但该保存的东西,也都保存下来了。”

真到了必要的时候,这些可都是足以起到至关重要的证据。

——不仅是和那件事有关的东西,包括那之后其他所有的粉丝寄来的东西,他们都专门腾了一个地方来存放。

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当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些被他们好好地保存起来的事物,只是……

“不管是信上提到的姓名地址,还是其他的一些联系方式,”度一方曲起膝嵌入季榆的双腿间,轻轻地抵着椅子,两人的身体贴得更加紧密,彼此间的温度,都仿佛能够透过那几乎可以忽略的距离而传递过去,“——都是捏造的。”

度一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一开始就抱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了,还是为了什么特殊的原因,而有意隐瞒了自己的情况,但这无疑为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阻碍。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和电视剧里那样,能够单凭着一张纸上的字迹,就找到写字的人的角色。

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弄清楚,那个想要他的命的人,到底是个男人还是女人。

“那我们不是……”只觉得两人此刻的姿势让自己感到格外的不自在,季榆忍不住又往椅子里缩了缩,就连从口中说出的话语,都无端地变得有点底气不足起来,“……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听到季榆话里的“我们”,度一方的嘴角顿时翘了起来,有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哪怕是做事再仔细的人,也都会有留下破绽的时候,”抬起手替季榆将落在额前的发丝理至耳后,度一方低声笑了起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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