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这会儿不是什么交通的高峰期,这一路开得都还算顺畅。

轮那颗侧过头,看着像是感到难受,上了车之后,就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的人,陆南柯微微眯起了双眼,面上浮现出些许思索的神色来。

原本他以为,和这个人接触得多了,或多或少能够猜透一些对方的想法,可现在,却越发觉得对方的心思有如笼罩在迷雾当中一般,怎么都看不清楚。

——这个家伙就这么确信,他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做点什么越线的事情?

要知道,在这种积雪还没融化的天气,在路上出现意外的车辆,可从来都不少。

就算他不会做出这种极端的举动来,真想对这个人不利,也不过是动一动念头的事情。

看着这人如此毫无防备的模样,哪怕他原本没想做点什么,心里都不由地生出了趁机做点什么的想法。

——就是小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做出在对方的脸上,画个小王八之类的恶作剧来不是?

轻笑着摇了摇头,陆南柯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前方的道路。

“你知道吗,”也许是察觉到了陆南柯的视线,季榆忽然睁开了双眼,用带着些许怀念的语气开了口,“当初我的父母离世,那些亲戚争着过来瓜分财产的时候……”

“这是要开始回忆自己过去的辛酸往事了?”似是觉得这种在酒后说起自己不那么美好的过去的情节太过老套,陆南柯忍不住调笑般地说了一句。

“……我往他们的茶里都加了一把老鼠屎。”然而,季榆的后半句话,却让陆南柯一下子笑出声来。

他该说什么?就算是这个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老成好几倍的人,也有过那种年少的时候?

“还告诉他们那是珍贵的材料做成的特殊的饮料,其他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的那种,”没有去在意边上的人是什么反应,季榆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时候,我在边上看着他们把拿东西喝了下去,就觉得自己是成功地给予了报复。”

唇边的笑容收敛了些许,陆南柯偏过头,看向视线的焦点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的季榆。

“但是后来,我又觉得,如果他们不知道自己经受了什么,有些太便宜他们了。”说到这里,季榆略微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往下说,“再后来——似乎这样,也不能让我感到满足了。”

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陆南柯没有说话。

即便他不派人去调查,也能知道那些在当时落井下石的人,现在的日子肯定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这个家伙的小心眼,果然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吧?

唇角弯了弯,陆南柯转动方向盘,避开了一只飘在路中央的塑料袋,略微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你说,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略微抬起手,伸向前方稍显空旷的街道,季榆有些困惑地问道,“在做到了一些事情,得到了一些东西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贪心——越来越不懂得节制?”

尽管是疑问的语气,但季榆却并没有看向边上的陆南柯,陆南柯也没有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车厢中狭小的空间里,一时之间只能听到暖气吹出的轻微声响。

大概原来就没有想要得到什么确切的回答,季榆又望着前方看了一阵子,就收回手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的模样,看起来好像睡着了一样。

陆南柯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打开广播。

有的时候,这种安静的气氛,也是挺难能可贵的。

因为路上还有些地方冻着,两人走完酒吧到别墅的这段路,比平时多花了一点时间。

陆南柯刚刚才将车子挺稳,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想来是刚才冲脑的酒劲退去了不少,季榆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走路虽然有些摇晃,却也不是非得让陆南柯给在一边支撑着了。

见到季榆下了车之后,抬起手揉着太阳x,ue的模样,陆南柯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放心地一起走了下去。

和季榆一块儿在那扇看起来不大,做工却分外考究的门外停下了脚步,陆南柯看着边上的人掏出钥匙,陡地上前一步,握住对方拿着钥匙的手,将人给压在了门上。

“你说让我放弃苏景阳,和你交往,”对上身-下的人那波澜不惊的眸子,陆南柯双眼中的神色带着些微的嘲弄,“那你不如告诉我,你有哪一点比得过他?”

“床上的功夫吗?”陆南柯垂下头,亲昵地蹭了蹭季榆的鼻尖,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暧昧的低沉。

“我装了监控。”但是,让陆南柯感到气不打一处来的是,某个本该被他的气势所慑的人,却压根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的意思。

“……所以呢?”抓着季榆手腕的手无意识地用力了少许,陆南柯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焦躁,“你还想凭这个去报警吗?”

别说他这会儿还没做什么,就是真的做了,这个国家也根本不存在能够针对这种情况的法律。

“我可以拿去给景阳。”似是对陆南柯没能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一点感到有些意外,季榆看了他一眼,用不带一丝威胁的语气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陆南柯:……

他怎么陡然就觉得,这个家伙的实诚简直太讨人厌了呢?

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放开身-下的人才是,可陆南柯就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这人刚才在车上的时候,都说出了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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