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学吧?感觉都要被你养成吃不了你做的之外的其他东西的大小姐了——该不会这本来就是你的目的吧?嗯, 今天晚上你还是睡沙发吧。】

“所以我那天晚上没能上床睡,就是因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有点好笑地摇了摇头,苏恒帆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那幼稚的举动了。

——再怎么样,也得先跟他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个心思吧?

就算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总也不能少了这个步骤不是?

压下唇边不由自主地浮现的笑意,苏恒帆翻过这揭露了他无端受到惩罚的真相的一页,继续看起后面的内容来。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不好,爸妈就是不乐意接受——当然我也不是说你真的好到了那种没有人能拒绝得了的程度,你还差得远呢——但是果然还是因为你不能生吧?我妈好像一直都想要个孙女的来着,要不你去做个变性手术怎么样?当初你跟我告白的时候不还说过,要当我的女朋友的吗?这手术虽然价格高了点但也不是承担不起不是,要不要认真地考虑一下?】

单是看着这几行字迹,苏恒帆都能想象得出,那个人偏着脑袋挂着笑容,一脸认真的表情——这个家伙总是这样,在玩笑的时候摆出最为认真的神情。

而且……“我就当你在夸我吧。”视线在其中某一行字上停留了一阵,苏恒帆的双眼略微弯了起来。

【说起来还真是奇怪,明明知道如果和你分开的话,会更轻松一点,反正我又不是只喜欢男人对不?多花点心思和时间,总能找到我和爸妈都喜欢的女孩子的——尤其是有你在前面当过反例之后,他们对她的要求肯定不会太高,估计只要是个女人就行了吧?可能连会不会生都不会去考虑了,但是……如果不是你的话,如果不是每天给我做饭的你,不是想要努力追赶我的你,不是希望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我的身边,牵着我的手一起走过后半辈子的你的话

果然就是不行。

我到底……是有多喜欢你啊。

真是可怕。

你在不知不觉间给我下的毒,实在是太可怕了。】

“还真是可怕啊……”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苏恒帆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可怕到连语法错误都出来了。”

明明是个写日记都要和作报告一样检查纠错的人,居然会没有注意到这样明显的错误,还真是——不像是这个人的作风。

“你果然……”捏着笔记本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苏恒帆的嗓音里带上了一丝细微的呜咽,“……很喜欢很喜欢我吧……”

温热的水珠滴落在粗糙的纸张上,只一瞬便晕染了开来,留下不显眼的浅色痕迹。

愣愣地盯着纸张上出现的些许褶皱看了好一会儿,苏恒帆才伸出手,摸了摸还有些s-hi润的眼角。

他……哭了?

双唇略微张了张,苏恒帆似是想要说点什么,可最后出口的,却是被吞入喉中的破碎呜咽。

“你为什么……要这么喜欢我啊——?”

如果不那么喜欢他,那个人最后是不是——就不会躺在那冰凉的地板上,望着那被他苍白的天花板遮挡的,永远都不可能等到的将来?

双手死死地抓着手中的笔记本,苏恒帆像是在问那个已经不在的人,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转专业,上课,打下手,实习——然后毕业,在做出确切的选择后,这一连串的事情没有产生任何阻滞。

就仿佛是天生吃这一口饭的一样,那些本该晦涩难懂的知识,只需一遍苏恒帆就能轻易地将之记在心里,并切实地运用到实际c,ao作当中。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季榆在一旁的辅助指导,但苏恒帆的进步,就连季榆都不由地感叹他确实选对了专业。

只花了两年的时间就学完了别人四五年才能学完的东西,然后在季榆的手底下混了两年——苏恒帆就正式成为了在警署挂号的正规法医了。

然而,无论如何苏恒帆都没有想到,在他刚上任的第一天,送过来的第一具尸体,竟然会是他最为熟悉的面孔。

——抑郁症,据说和感冒一样普遍,只需积极地治疗,就不会产生太过严重的后果的疾病。

看着那张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苏恒帆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曾经那个心理医生所说的,对于抑郁症的介绍。

那些所谓的“据说”……果然都是狗-屁。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苏恒帆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屋子里那熟悉的布置,蓦地嘲讽一般地扯了扯嘴角。

失血过多——哪怕不进行尸检也能够得出自杀的结论,那个人对于下刀的角度,有如每次在解剖室中一样j-i,ng准而利落。可那个满脸泪痕地说着“我儿子不可能自杀”这种话,要求进行医学解剖的女人,却第一次让他生出反胃的感觉。

仰仗着季榆对自己的一点温情,死死地抓着妄图掌控对方的人生——天底下为什么不存在为人父母需要进行的考试,一直都是无人能够解答的谜题。

【……我也想像电视剧里能够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主角一样,毫无顾忌地抛下其他所有的东西,但不管我在他们面前说得多么坚定,装得多么不在意,他们也依旧是我的父母,是一步一步陪我走到现在的人,我不能将你彻底地摆在他们前面,却也做不到为了他们把你抛开,到最后只能一个人蜷在角落里,祈祷着曾经为我付出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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