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倘使她和宋陆北这么秘密的见面,估计会把他惹爆。

嘉意用手指点着他的唇,眨着眼看他。

靳慕萧拿开他唇上作乱的小手,目光深深的说:“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

嘉意瞬间有些失落下来,“哦,也对,现在是我追着你跑,你当然不担心我会和他怎么样。”

靳慕萧动了动嘴唇,看着小女孩儿低下去的脸儿,喉结滚动了下,终是沉默下来。

从云南金山下来路过的那片树林里,旅游拍的视频传了过来,靳慕萧刻录成了碟子,放在一个精致的纸袋里,总共有两份。

嘉意狐疑的问:“为什么要弄两份?”

靳慕萧淡然的笑,那笑,几乎淡如水,将其中一份递给她,“你一份,我一份。”

和分家产一样。

嘉意把手里的那一份丢给他,装腔作势的哼了一声,“我不要。”

靳慕萧略惊,问:“为什么?”

嘉意认真的说:“夫妻在一起,为什么要两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以前,嘉意是不会注意这些小事情的,可最近,总觉得靳慕萧要和她分家似的,特别别扭。

靳慕萧一瞬失神,按了按眉骨,失笑的哄着她说:“你一份,我一份,这么珍贵的东西,万一对方丢了,还有备份。乖,拿着。”

嘉意这才迟钝的接住。

那位旅友拍摄技术很好,拿捏的角度也很完美,嘉意很喜欢,靳慕萧没说什么赞赏的话,可看他表情,应该也是极为满意的。

嘉意最近老做噩梦,夜间睡眠不是很好,到了早晨,疲惫的才开始沉睡。

回笼觉睡到十一点,惊醒,一看外面的天色,太阳高照,五月的天,金灿灿的。

靳慕萧不在身边。

她赤着脚下床,循着洗手间里微弱的水声找过去。

洗手间的门锁着,她透过门上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隐约看见他两手撑在洗手台上,低着头,背脊剧烈的起伏着。

嘉意立刻敲门问:“慕萧,你怎么了?”

他低声答了一句:“没事。”

接着便关掉水龙头,开门走出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手也凉的吓人,额头手心全是冷汗。

“哪儿不舒服?胃疼吗?”

嘉意抓住他的手,着急的问。

在纽约的最后一晚,她才知道他五年前得过一次胃癌,还做了手术,有一块明显的疤痕。

嘉意很怕,瞧着他这个样子,更怕了。

他说起来的时候,风轻云淡,可是嘉意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胃癌?那是多可怕的病?

他摇摇头,“没关系,大概是有点饿,还有些不舒服。”

“真的?”

她担心的扶着他的腰。

“真的。”

“那你等等我,我去刷牙洗脸,然后给你做早餐。”

睡过头了,最近睡眠实在很差。

他轻笑了一下,拉住她,“都十一点了,还吃什么早餐?陈伯已经在做午饭了。”

嘉意有些尴尬,捂了下脸,有些懊恼又无奈的说:“好吧。对不起,睡眠太差,早晨才睡着的。”

靳慕萧抱了抱她,不怪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今天不算,你什么时候想上岗,就什么时候。”

嘉意和他约定过了,在美国的时候就约定了,回来,她做饭,他洗碗,陪着她买菜。

嘉意在他怀里抬头,甜笑着道:“那明天上岗好不好?明天我定闹钟起来。”

靳慕萧捏了下她的鼻子,“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很亮,微微笑着,看不出半点儿阴郁,像是早晨初升的阳光般,温暖和煦。

嘉意也跟着心情好起来,笑了,抬起手来,轻轻划过他的眉心问:“为什么会喜欢你呢?哎……没法子了,以后得给你做饭洗衣当婆婆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语气有点困惑,可满满的,都是幸福。

靳慕萧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叹息着:“是啊,为什么会是你呢。其实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将这个小女孩儿,放在心底,一放就是十年?

一见钟情?那也不算。

嘉意踮脚啄了下他的唇,“你知道我是谁的女儿,还要跟我在一起?”

其实,十年前的那件事,谢明知是间接害死靳行的凶手,五年后,谢明知犯了罪,被靳慕萧顺水推舟的送进监狱里,却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或者伤天害理的事情,嘉意心里,其实是愧疚的。

真要算起来,谢明知欠靳家的更多。

他闭上眼睛,默默的说:“我也没有想过,会有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感觉。”

嘉意有点高兴,感情这回事,就是克制不住。爱上了,还能管得住自己的心情的话,那就不是真的爱情了。

若真爱了,谁能拉的住你?

“以前没有过吗?”

他再摇了摇头,说:“遇见s的几率,真的很低。”

嘉意不再说话,整个心都在轻微的颤抖着,她仰着脸儿,很仔细的看着他的脸,像是在研究什么。

“想什么呢?”他问。

“在想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一样活着,一样吃饭睡觉,一样谈恋爱,一样结婚,只是可能,不会有那么多的快乐而已。”

他低头,认真的看着她说:“也许会有别人,让你快乐。”

嘉意笑起来,拉起他往卧室外走,“也许吧。人这辈子这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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