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他们根本就没想着解决问题,只是想着转移问题。已经白热化的纸原矛盾不安抚也罢了,却为了让自己脱身生生把矛盾转嫁。我现在真的是有些害怕了,但愿这次换婴活动的策划人单纯真的只是想报复原人而已。如果他真有更深远的目的,即便君珲有那个觉悟去解决和面对,这情势……还要看那个人答应不答应。”
李德彰疲倦之色更显:“太平日子过了三十多年,大家都已经麻木了,觉得会一直这样太平下去。可这恐怕只是我们这些人一厢情愿的想法——或许对于某些人,已经是濒临爆发的临界点了。”
梁少麟看着多年的老友忿忿地抱怨,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也别太着急,着急也不能解决问题。还是让君珲想想清楚,把问题一一个解决。这个局长他毕竟当了快二十年了,能力还是有的。就算是一时看不清楚,有你在旁边点播他难道还怕他走岔路了不成?”
“但愿如此吧。对了,那件事情目前查得怎么样了?”李德彰心思转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这也是让他挂心的问题。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梁少麟微微叹了一口气,“今天我去了名单上最后一个人的家里,可惜,仍旧是一无所获。我只怕,是一开始我的推测就有问题。”
李德彰有些失望,但他也很清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捕风捉影,无法强求,当下反倒安慰起老友来:“你也别太大压力。快二十年的事情了,能够有一点线索就算不错了,能找回是运气好,找不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要难过,二十年前就难过完了,现在也没少什么?”
梁少麟垂下眼帘,嘴角扯了扯,算是挤出一个笑容。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在唐宋的一幕:少年离开房间后,他和同班便发现自己不能动了。那名男性的纸人便开始为他的同伴以及同伴的纸人进行记忆重建,而他正强自镇定地看着那名相貌温柔的女纸人,不知道谢首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自己。
然而他还不及多想,便觉得手上忽然一痛,一道寸余长的伤口便出现在手背上,细细的血流顺着伤口缝隙流了出来。难道是吸血鬼不成?他紧张地想,然而女纸人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什么都没有做。
过了一分钟,他发现自己的伤口易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惊惶地抬头看了一眼女纸人,却发现刚刚入眼只是普通温柔的女子,此时此刻在他眼里仿佛戴上了女王的王冕,全身上下充满了不可违逆的高位者威严,生杀予夺的气息,他甚至闻到她全身笼罩着的浓浓地的血腥味——不是从空气里闻到,而是从精神上被浸染。
“伤口收得不错。看来这次感染是起作用了。”女纸人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秦榕。我的来历我一说你可能就知道了,巡回赛上第一个丧尸化的人,就是我。”
“你——”梁少麟一想到,几乎心脏骤停,呼吸都快接不上来了,“你,你——”
“不用怕,你不用担心自己再像我以前那样变成丧尸,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老板已经帮助我……进化了病毒,进化不可逆,就算我将来会变成一个头上长角,身后长尾的怪物也不可会在变成丧尸了。你也是一样。但是不管病毒将来怎么进化,有两点不会变,第一是病毒的传染性依然存在,虽然比以前降低了不少,但是依然存在;第二作为母体对子体的控制力保留了,也就是说被感染者必须服从感染者的命令——不用瞪着我,你的个体思考能力依旧,我也不会什么的读心术,最后就是能够感受到你比较强烈的情绪而已。”
她笑了笑,“这种控制更多程度上是一种精神或者说是情感上的控制。比如,我现在命令你:从今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必须以老板——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以他的安危和利益为首位,不得做对老板不利的事情,或者暗示、诱导其他人做对老板不利的事情。至于在必要的时候,你想不想主动帮助老板,这我就不强求了——这也是老板的要求,我看得出来他对你还是挺尊重的,如果不是你不是上门来找他的麻烦,我想他大概也不会让我出手。”
女纸人没有再说什么。等到记忆重建师完成了他的任务,女纸人便让他和他的同伴一起离开了。
少年的管家恭恭敬敬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来这里喝了一杯茶而已。
简墨因为太过疲倦,倒是一夜无梦睡到天明。起来一看闹钟,发现自己已经来不及去上最后一堂课了,干脆放弃了,和无邪简要轻轻松松用了一个午餐,然后才回学校。
回到学校却发现陈元和薛晓峰居然都不在。他只好给薛晓峰打了电话。
“换婴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薛晓峰声音有些沉痛。
“恩,听说了一点。怎么了?”
“我的一个表弟被换掉了。”
简墨张了张嘴,沉默了几秒:“那他现在怎么样?他父母是什么态度?”
“我舅舅和舅妈很伤心,不想看到我表弟,但说要舍弃他,又说不出这种话,毕竟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现在内心很矛盾。”
“那你表弟呢?”
“其实我和我表弟从小一起玩到大,感情很好。哪怕是现在……知道他不是我真正的表弟,我其实觉得……虽然不是亲表弟有点遗憾,但是并不觉得这是很严重的事情,这么多年的感情做不了假。只是我到底不能代替我舅舅一家表态,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