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夫人见谅才是。”
到了岔路口,薛家、赵家在不同的方向,去往赵家的路上还停着一辆马车,跟车的下人正向这边眺望,看到薛家的车来了,立即上前迎接。
车夫连忙将车停下来,锦秀敲门询问。
听到容华的话,蔡夫人脸色一僵,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看容华正准备再说话,就听到有人敲门。
“少夫人,义承侯府的马车在前面等着。”
容华转头看蔡夫人,“我将夫人送回义承侯府就走了,哪里还用劳动府里的车马。”
现在这个时候不论是薛家马车将她送回赵家”还是请容华去赵家做客,都太扎眼了些。蔡夫人沉吟了一下,还是将信函收回袖子里,笑着客气道:“这样的天气怎么好让你送我”,说着眼梢一翘,“我还想请你去府里坐坐呢,你姐姐病成这样,你们姐妹应该见见才先”
容华眉宇一蹙,目光沉下来,“等这几日过去,我定会去看姐姐,只是今天,家里还等着我报信呢!”
话说成这样让人一点挑不出毛病来。要么是薛家真的规矩多,要么就是陶容华心里太有思量。
本来就是要陶容华心甘情愿地接过去,才能想办法将东西送给薛明睿,现在陶容华已经拒绝,她又不能硬将东西留下。抬起头看到陶容华和陶淑华几分相像的眉眼,不由地想到淑华的好来,淑华总是很容易就顺着她的意思办事。
同是陶家女儿,性格却是这样的不同。
蔡夫人收回思绪,笑了笑”“改日我去拜访薛老夫人。”
容华点点头,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容华将蔡夫人送下了马车。
等到赵家马车走了,容华才淡淡地吩咐,“走吧!”
容华看着外面的雨。
她这一趟虽然不容易,但总归是挺下来了。
皇太后那边态度不明,不知道到底是中立还是为皇贵妃说话,蔡夫人在马车里送上那份大礼,听起来是为薛家着想,可是却想要借着薛明睿的手重伤庄亲王,如果她拿了那信封里的东西,无论送不送去给薛明睿”都走向责妃派靠拢,划派别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皇上一日不立储,不论是皇贵妃蔡家还是庄亲王,就要不停地斗下牧畚唬另一个也不见得会死心,少不得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就像当年的宣王和皇上。
大家都在揣摩圣意,希望能选对正确的一方。
却只有一个正确答案,错了的就要付出代价。
马车到了薛府”春尧已经在门口等着,见了容华这才松了口气,“老夫人说,让少夫人换了衣服,休息一会儿再到她屋里去呢。”
容华点点头,进屋换了衣服,又喝了一碗姜汤便往老夫人屋子里去。
进了院子,香玉、雪玉前者撑伞后者打帘。
容华人刚到,就听见传来薛二太太的声音,“可算是回来了。”
老大人也让人搀扶着站起身”看到容华便问,“怎么样?”
容华轻轻颌首,“东西都送去了。”
瞧着那平静的眉眼,老夫人心里一亮放下心来。
容华这才发现薛崇义也坐在屋子里等消息。
薛崇义浓黑的眉毛微微皱起,放下手要的茶碗,“宫里的情形怎么样?”
容华就将给薛明睿送衣物,还没来得及说话,薛明睿便被内侍传去养心殿的事说了。
薛崇义又问,“那,皇太后那里呢?”
容华道:“只是去请了安”
薛崇义脸上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急切地看向老夫人,我说这件事只能母亲出头,容华毕竟年纪小,又是第二次进宫。”
这话里面的意思谁都能听懂,容华进了宫却什么消息都没带回来。
二太太绕开容华给老夫人倒了被茶,上前道:“这样怎么行,不放人回来,也没个说法,实在不行我们再托人打听打听?”
薛崇义紧皱下眉头,抬眼看二太太,声音微微高一些,“能用的关系都用了,打听来的事还不就是那些,宫里一直没有动静,我看八成就是那样了。”
容华面目舒展地坐在一旁,似是没有听见薛崇义和二太太说的话。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没有顺着薛崇义的话茬说,却问起别的来,“陈家那边你可去祭拜了?”
薛崇义没想到老夫人会问起这件事,愣了一下,“没有。我怎么敢去,毕竟是因为我们家陈染才投缘自尽的。陈染虽然很快就要致仕了”可还是挂着翰林院侍读学士,又曾任过国子监祭酒,不说与他交好的大臣,就说他的学子那有多少,我去陈家祭拜,那不是送羊入虎。?”
老夫人道:“明拍、明霄呢?”
道薛崇义道:“我都不敢露面,更别说明相、明雳……”
道话还没说完,老夫人看着薛崇义目光一厉,“我是与你怎么说的?”目薛崇义面上一矮,“儿子也正要说这事。陈府孝堂做的那么大,进的人多,出的人少,不知道都在商量些事么,儿子现在去了,他们怎肯放过,还不是将这件事越闹越大,还不如就这样,他们不来,我们也不要招惹他们。”
老夫人听到这里,冷笑一声,“若是他们来了呢?明柏、明雳哪个没有在国子监进过里?尊师重道的事难道不懂得?明英、明达、明泰、明哲都在左翼宗学进学,那里的博士还不是陈染的学生。”
薛崇义道:“陈染都已经退下来……”
老夫人眉目一立,“你可真是糊涂”,手往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