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丹笑嘻嘻地接过,问道:“妹子,我给你留着,你为何心情不好?”

话没说完,便听咕咚一声,吴越已倒在地上。

少丹大吃一惊,抢上去扶起吴越,急急唤道:“吴越,快醒醒!”

吴越双目紧闭,少丹忙将她抱到炕上,小雨早将糖葫芦随手甩开,此时凑上前来瞧,一边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昏过去了?”

少丹移过被子替吴越盖上,说道:“我去找个大夫来!”

小雨拦住他道:“别急,我瞧她是中毒了!”说着便伸手轻轻掰开下眼睑,细细看了一遍,自己又点点头,似是验证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少丹吃了一惊,向吴越脸上细细一瞧,只见她面色有些苍白,额上微微冒着汗,手却冰冷至极,不由自言自语道:“中毒?我怎瞧不出来有中毒之相?”

小雨道:“你只道只有呕吐才算中毒么?”

少丹知小雨懂得去毒之法,当下也不分辨,催道:“你快想法子啊!”

小雨点点头道:“你去厨房取一只空碗来。”少丹应了,马上奔进厨房取了一只碗来。

小雨将碗放在地上,将吴越右手搭在炕沿,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小包,从里面取出八支针来,少丹见状道:“我出屋去。”

他料想小雨定会除下吴越衣衫,却听小雨低声道:“不用,你替我扶她坐起来。”

少丹哦了一声,赶紧扶吴越坐起,小雨拿一只手将她一头长发撩到胸前,便用手中长针在她颈上风池、天柱、肩井、哑门、风府五穴刺入,又用两针刺在头上承灵、阳白两处。

约莫过了半盏茶时分,小雨拿另一根针刺在她右手中指上。

少丹屏声静气不敢说话,心里直念叨,老天保佑我这个多灾多难的妹妹,快快让她醒过来。

只见那右手中指上的针却慢慢滴出一滴滴黑血来,少丹大吃一惊,看来吴越真是中毒了。

那血顺着针滴在碗里,开始极慢,后来便快了许多,竟滴了小半碗之多,最后才转为红色。

小雨见那血色已转红,当下笑道:“毒已除尽,这下好了!”

果然吴越手指一动,慢慢睁开眼,小雨道:“别动,你头上颈上有针。”

说完伸手将八根针一一拔除。

吴越惊疑不定,问道:“小雨姐姐,我怎么啦?”

小雨笑道:“你中毒啦!还好碰上了我这个疗毒高手!”

吴越吃惊不小,只听少丹问道:“你可乱吃了些东西?”

吴越摇摇头,仔细想来,仍是摇摇头,小雨问道:“你今日可曾觉得身子不适?”

吴越仔细思索,说道:“也没其它症状,几日前有些口干,后来便时有呕吐,这两日,只觉得全身无力,头有些昏,犯困得紧!”

少丹追问道:“你再好好想想,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吴越道:“我整日足不出户,只买些米和菜蔬,一日三餐,都自己做了吃。”

少丹与小雨对望一眼,小雨沉吟道:“我去厨房瞧瞧。”

当下便去了厨房,只听得厨房里头顿时叮叮当当一阵声响,随后小雨又回到屋中,摇头道:“似没有问题!”

少丹打量屋子,目光落到柜上一只绿色陶罐上,问道:“妹子,那罐子里装的是什么?”

吴越道:“是婉儿姐姐送我的杏仁粉,我让小雨姐姐喝,可她不爱。”

小雨眼睛一亮,走过去将罐子拿起,打开一看,已经空了,只听吴越又道:“昨日已被我吃完了。”

她想起婉儿,心下一片黯然,今日见她,果然气色已大好,与朱公子有说有笑。

小雨将鼻子凑到罐口嗅了一嗅,那杏仁之甜似乎还夹了一丝腥味,不由心中咯噔一下,将罐子拿到烛火旁细瞧,可那罐子已被吴越洗得十分干净。

小雨蹙着眉道:“我闻这罐里有天南星之味。”

少丹忙问:“那是什么?可是□□?”

“天南星味微苦,性温,可祛痰、镇痛,无毒”,小雨回道,随即又蹙起眉,“无毒。”

少丹吴越对望一眼,均自失色,吴越想了一想,道:“婉儿姐姐待我极好,断不会害我,她前些日子身子不好,只怕这罐子正是装了药的罐子。”

小雨点点头,笑道:“左右你当下已无事,日后吃东西仔细些,不什么不妥当的,先拿给我瞧瞧!”

吴越自是点头应了。

☆、蝴蝶纸鸢

这年春早,到三月初,百花已开,日日风和日丽,从朱雀大街向南,一路车水马龙,长安城里的百姓在这明媚春日里都外出踏青。

这日一早,婉儿对应儿道:“今日约了朱公子去长河坝,你把我的纸鸢带上,我要玩纸鸢。”

应儿答允了,在屉中取出一只大蝴蝶,婉儿带着她与小满出了门而去。

长安城南边的朝南门一直向南,便是冒河,流过长安城二十余里,水流变缓,日久天长,形成了五百余亩的大坝子,因形状是个长条形,百姓们便叫它长河坝。

这坝背倚翠山,三面绕河,是块沃土,此时乍暖还寒,上面还没有耕种,便成了长安城里男男女女春日里的一个好去处。

婉儿三人走到长河坝,老远便见朱禹辰已候在长河坝,只见他穿一件宝蓝色堆花驼绒长袍,底下微微露出一截白缎裤子边,腰间系了一只白地青种翡翠平安佩,足上一双羊皮靴子,右手中拿着一根湘竹湖丝洒雪鞭。

见婉儿翩翩而至,朱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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