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泽如玉。

“这应当是放置在帝王陵墓中的器物,只有建造坚固的帝王陵墓,不会进水,才能让它三千多年来还保持如此清晰的花纹。也只有放在玉石之上,不受泥土所侵,它才能有这样青翠的色泽。”

邱老赞不绝口,这物件真是一件比一件j-i,ng巧。刚才的成化斗彩就已经够让他惊叹了,但是现在这尊提梁礼器,更是令他大开眼界。且不说它的造型和色泽,光说它盖子上所刻的“执掌天下”四个字,就能令世人趋之若鹜了!

廖大家看着这东西,久久没有开口,他只是一直看着,一直不断地看着。

这弄得邱老也有些不安,“师兄,难不成有什么不对?”

“我也不清楚。”廖大家看了很久,他看到的,和师弟刚才所说的,没什么不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觉得不对。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把这尊提梁礼器放下,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眼睛。或许是刚才那只成化斗彩梧桐树高足杯给他的震撼太过强大,令他的心神有些不稳,所以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吧。

“师兄?”邱老的心七上八下的,他的师兄从小就在这行里泡着,可以说那眼力是在真真假假中练就出来的,他从来都是能够很快就辨别出老物件的真假,就连师傅都说,他是不世出的天才。随着师兄年龄的增长,他的眼睛也越来越锐,很多东西只要一上手,或者看一眼,他就能大致判断出真伪,他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他这犹豫不决、无法下定论的模样了。

廖大家再次把眼镜戴上,这一次,他没再拿补眼,而是直接闭上眼睛,用手去感触这尊礼器的每一寸肌肤。

地下库房静得只听到他们三人的呼吸声,白曙和邱老把自己的呼吸都放慢了,努力让呼吸声更小些,更小些,唯恐惊扰到了廖大家的判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白曙的脚都站得有些发麻了,廖大家才睁开眼睛。

眼睛比不上触觉,触觉比不上通感。他学艺的时候,师傅说过,当眼睛判断不了真假的时候,就用心去感知。所有的老物件,都有历史留下的痕迹,都会有时间赋予的生命力。它们不是死物,而是真实的生命。

可是,这会儿,他的感觉更加复杂了,他更难以辨别出这件青铜器真实的生命历程了。

他抬头打量了一眼这物件的主人,清晰地询问道:“白曙,你来说说,这物件是真?是伪?”

廖大家的话,不仅令白曙震惊了,更令邱老震惊。只因为邱老知道,师兄并非随意问问而已,他是真的在参考小白曙的意见。

难不成这件青铜器真的有什么猫腻?

白曙看了看那尊在灯光的照s,he下,闪着绿光的青铜器,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这尊礼器时的感觉,回道:“我只觉得,它很有趣。”

廖大家一愣,“有趣?有趣!”

他哈哈大笑。

“我终于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邱老忙追问:“在哪里?这礼器真的有问题?”他怎么一点儿都没瞧出来!

廖大家再次查看这物件,而后指着这尊提梁礼器说道:“这是一尊拼凑出来的,经过整修和复制的青铜礼器。”

他指着盖子说:“只有这个盖子,是西周帝王墓x,ue中的。”

他再指着提梁说:“这是秦汉时期的提梁残件。”

最后,他指着杯体的上部和下部说道:“这都是前朝的仿铸品,上部分是青川所造,下部分是大都所造。”

邱老震惊得维持不了自己的声音,“怎么可能!”

尖锐而刺耳。

他捧着这尊提梁礼器,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完美无缺。

“怎么可能!这么完美的形状,没有丝毫接缝!竟然是拼凑的?拼凑的!”

在他们这行当里,拼凑出来的东西,可不值什么钱。

邱老笑了笑,这手艺,该是前朝青铜圣手张大师修复的,张大师能把一堆破碎的古铜片,修整成一件完好的器物,即使是内行人,也很容易打眼。刚才他就差点打眼了,若不是前一个成化斗彩给他的感觉太过于圆满、完美,而让他觉得这尊青铜有缺憾,他可能真的会打眼了。

“邱爷爷,这尊青铜,能够得上拿去参展的资格吗?”

白曙突然问道。

他的声音伴随着一道轰鸣的秋雷,如石破天惊般,把这个地下库房的师兄弟俩人惊醒。

廖大家猛地站起来,“好呀!妙呀!白曙,你真的是个福星呀!”

这真是绝了。这尊青铜礼器,真的是完美地符合了华国高层给琉璃厂下的命令。

青铜器,只有夏商周三朝的,才可称为极品、珍品,秦汉稍次,而后的都是仿铸。把这看着像周朝,实则用碎片拼凑而成的提梁礼器卖给番国,既彰显了华国的底蕴,又能保护真正的国宝;既保全了华国的颜面,又令番国吃了闷亏而无话可说;既向天皇献了礼,昭示了华国胸襟,又向世界各国强调了华国的底线。

邱老眼中闪过惊喜,“你真的让我拿去参展?这东西本身可能不值钱,但是张大师的手艺,价值千金。”虽然还是抵不上真品的价值,但是卖得的钱,还是足够一家人吃挺久的了。

“邱爷爷,这东西您就拿去吧,反正我也是不花钱就弄回来的。”白曙笑得云淡风轻,这是他当时在废品站捡到的,是它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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