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情绪不太平稳的时候,他会攥紧他的手。
苏筝拿出纸巾,轻轻擦过被人蹂躏过的唇,低低地笑了。
你的警告是你的警告,我听不听,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5第二次交锋
苏筝走出卫生间,迎头碰上了冯茗儿。
冯茗儿礼貌地对她笑了下,这笑是大家闺秀的礼仪。
苏筝微微对她点头,苏筝不是大家闺秀,她不想笑的时候就不会笑。
冯茗儿虽然在笑,但打量向苏筝的眼神中却有疑惑和探索。这个倒不奇怪,毕竟刚才冯茗儿的未婚夫莫峰先生的情绪仿佛因为苏筝而有些波动,也毕竟现在苏筝的样子有点奇怪,那下巴带着点淤青,唇上也仿佛刚刚被人蹂躏过。
苏筝对她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径自离开了。
她要重新回到大厅。
大厅里,两个小天使应该依然在幸福地笑着,只不过他们的爸爸已经离开了。
他们的爸爸离开了,那接下来应该发生的订婚宣言岂不是也要鸡飞蛋打了?
苏筝回忆起刚才冯茗儿的笑脸,忽然觉得有些讽刺。这一次,她应该哭了吧?
冯茗儿没有得罪过苏筝,但苏筝不喜欢冯茗儿。为之为,这个女人曾经几乎站在苏筝梦寐以求的位置,曾经几乎让那对天使般的小人儿叫出那个苏筝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称呼。
苏筝落寞地叹了口气,不是曾经几乎,是也许已经发生了。
时间是怎么一个东西,苏筝不愿意搞明白,但也许在苏筝不知道的一个空间里,苏筝已经死了,冯茗儿正幸福地照顾着那对小人儿吧?
苏筝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她告诉自己,她已经不管是否存在另外一个时空,也不关心那个时空发生了什么,她只关心,在她所活着的这个时空里,她一定不会再次容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她的孩子,她不想让他们去叫别人那样的称呼,那个重如泰山的称呼,那个人类自古至今最为温暖最为动人的称呼。
妈妈……
苏筝吸了口气,抬起头,她向大厅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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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进入了大厅,很快丁晓便注意到了她,走到她身边。
“你刚才怎么不见了?”丁晓小声地问。
苏筝没有看他,只淡淡地说:“只是去了洗手间而已。”丁晓和她同样都是莫云身边最为得力的助手,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个联手做出了很多耀人的成绩,是以即使冷清如苏筝对着丁晓也有了几分容忍,丁晓也就成了被苏筝当做朋友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丁晓转头看向她,眼睛便落到了她脸上的异常处:“你怎了了?发生什么事了?”他马上皱起眉头,很是关心。
苏筝不经意地解释:“被蚊子咬了。”
丁晓显然不信,皱起眉头说:“苏筝,你这样子太明显了。”
太明显了,不是被蚊子咬的,再说他怀疑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蚊子呢?
苏筝不说话,眼睛在人群中搜索那对天使人儿的踪迹。
丁晓无奈叹了口气:“苏筝,莫总是有家室的人,你要注意分寸。”
苏筝漫不经心地说:“我什么时候不注意了?”
丁晓语噎,对于苏筝他习惯了包容,不过苏筝和莫云的那种说不清的暧昧关系一直是他心头伤。
苏筝也懒得解释,显然丁晓误会刚才咬上自己的蚊子是莫云了。反正她和莫云之间的关系已经传闻太多,既然丁晓也要误会那就让他误会去吧。
两个人站了一会,苏筝看着大厅那边仿佛有点骚乱,然后有人看起来很焦急,再然后那对天使离开大厅,终于开口:“我们走吧。”
丁晓提醒说:“听说后面还有那位莫家老大宣布婚讯的节目呢。”
苏筝笑了:“都这时候了还没有,可能取消了吧。”
丁晓自然不知道,这当事人都已经愤然离场了,宣布婚讯?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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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师傅利索地停下车,莫峰下来,走到了学校门口。
这是一所g市最为贵族云集的学校,里面上学的孩子,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名门望族。
一般的人家,即使有钱,没有那个身份的话,也是很难进去的。
莫峰望着孩子们往外走,心里开始泛起遗憾。
他的孩子都过了十岁生日了,他却很少接他们来放学,又或者准确地说,他从来没有接他们放学过。
莫峰总是在忙,忙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忽略了吗?
莫峰苦笑了下,好吧,也许今天,就是他弥补一番的时候了。
他高大的身子伫立在校门口,引来了无数学生的目光,当然也有前来接孩子的司机保姆等的目光。
这也难怪,他身材高大颀长,体魄健壮,多年行伍生涯他站在那里便有一番凛然气势,更何况那举手投足间还有一番将者风范。
莫峰等了片刻,看到无数的孩子都往外走,却独独没有看到自己的那对孩子,正想走进去问一下,却在这一转眸间,眼角里好像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他脚步顿住,慢慢转过头。
果然是她,苏筝。
苏筝也站在校门口,就在另一侧,淡定从容的眸子也在注视着走出来的孩子们。
莫峰心里忽然泛起一股无名火。
他快步走过去,来到她面前,凌厉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苏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