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明儿个陈氏要带众姐妹去一趟侯府,请何家贤早做准备。
翌日一早,玉婷便在汀兰院门口等何家贤,吉祥看到先是没认出来,半响才捂着嘴:“二小姐好漂亮。”
方玉婷眉眼弯弯的对她微笑,向着何家贤:“我来等二嫂一起,今日安排了我们两坐一辆马车。”
何家贤也被方玉婷的精心打扮惊艳,只见她头戴珍珠发饰,简单优雅,眉目如画,朱唇嫩红,身穿绿色千面竹节花纹长裙,腰间系一条粉红色腰带,坠一个,搭配得虽不华贵,却细致精巧,清爽宜人。
方玉烟想必昨日挨罚后没休息好,神情萎靡不振,一向明艳靓丽的她居然让低调的方玉婷抢了风头。
眼见方玉烟飞过来好几个眼刀子,方玉婷跟没事人一般,看也不看她,只搀扶着何家贤上马车,弄得她受宠若惊。
方玉婷瞧出她不自在,笑着道:“二嫂跟我别这么生分,说起来,以往我是府里最没地位的,她们也都瞧我不起,毕竟我生母早亡,是个孤女,唯有二嫂嫁进府中,我才有了些同命相连的感觉。长幼有序,我喜欢二嫂,多服侍些是应该的。”
如此一说,何家贤便不好再推拒,一路上谈笑欢声,言笑晏晏。
方玉荷早就在门口等候,只眼巴巴的望着车马队过来,陈氏与周氏一车,方玉烟、方玉露与方玉静一车,方玉婷和何家贤一车。
一见面,陈氏就满脸的喜不自胜,忙携了方玉荷的手往里走。方玉荷狐疑地打量了几眼方玉婷,见她精心装扮,露出几分了然的冷笑。
何家贤来的路上就告诫自己,做什么都跟着周氏,保证今日不出错就行,因此只随着周氏慢慢地走,眼观鼻,鼻观心。
方玉荷就在陈氏耳边嘟哝道:“今日这车架是谁安排的?怎么这样子安排?”
她自小等级规矩森严,不像何家贤全然不懂:按理,应该是几位小姐一车,媳妇一车,至于陈氏,一个人坐也好,媳妇姑娘们陪着伺候也好,都无可厚非。
陈氏也忍不住冷笑:“除了老二,还能有谁这样能干?大抵是听到风声,虽然嘴上不声张,你看她那沉不住气的样子?定然是想着先入了你婆婆的眼呗。”
方玉荷嘀咕道:“你也由着她?”
“由着!”陈氏笑笑:“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她爱怎样就怎样,且等她风光一会儿,待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哭呢。”
方玉荷捂着嘴偷笑:“她消息倒是挺灵通,不过也是,平素看谁都是八面玲珑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可招人呢。”
陈氏叹口气:“若不是你上次回家去跟我交了底,我还真寻思这是一门好亲事,打量着把玉烟嫁过来呢,你知道的,她向来听我的话。”
方玉荷瞧着方玉烟眼睛红通通的像是没睡好,探问:“她怎么呢?”
陈氏有些惆怅:“昨儿个不知道哪里听得的消息,来求我要我把她许过来……”
话音未落,一旁的丫鬟提醒快到了,两个人急忙收声,昂首挺胸不再言语。
侯夫人早已经在花厅等着,一同的还有好几位贵夫人,陈氏一一见礼,互相恭维夸奖了好一阵子,才将几位小姐并媳妇叫上来行礼。
介绍到何家贤时,有位华贵的夫人打量了她好几眼,点点头笑而不语。
方玉婷无疑是最出挑的,侯夫人逮着好好夸奖了一阵子,又逐个赏了首饰,才落座命人奉茶。
只是聊着聊着就问到几位小姐的年纪,陈氏知道要将话题引到正事上面,就冲方玉荷使了个眼色。
方玉荷便道:“母亲,翰哥儿吵着要见几位小姨呢,我带她们去后面看看。”
侯夫人也正有此意,点头表示允许。
方玉婷面容中掩盖不住的喜色,伴随着方玉烟恶狠狠的瞪着她,几个人各怀心思的起身。
☆、90、落水求湿身
侯夫人等她们都走远了,才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笑脸望着陈氏:“玉荷这孩子,不愧是燕州城第一首富家教养出来的闺女,行事大气,不比咱们公侯人家的姑娘们差。”
陈氏就笑着:“您喜欢她,是她的造化,快别夸了。”
侯夫人偏要夸,又提到谁谁家的闺女,很差劲,不事翁姑等,陈氏本以为要说正题才支走方玉荷她们,等了半天没等到,偏还不能主动提,毕竟人家没有正面提亲,只能顺着打哈哈,跟几位贵夫人聊聊头饰啊,花样子什么的。
这边后院里,方玉烟到底是一肚子气找不到撒的地方,吃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将茶水打翻在方玉婷的裙子上。她素来飞扬跋扈惯了,根本没把方玉婷的怒火放在眼中。
周氏开解了两句,方玉烟已经委屈得哭起来,旁人看来,方玉婷就更冤枉了,只是她到底好脾气,虽然明眼人都看出来她强忍着怒火,却终究没有发作。
方玉荷有些看不下去,起身命一个小丫头带方玉婷去客房换身衣服。
方玉婷笑着道:“来的时候备了换洗的,以防不时之需,不需要劳烦大姐,我自己带丫头去取便是。”
周氏便笑着说道:“大姑奶奶别费心,咱们这种人家的姑娘出来,哪有不备的,我陪二妹妹去一趟就是。”
何家贤暗道果真讲究啊,做客又不过夜,还带衣裳,就听方玉婷彬彬有礼:“多谢大嫂。”何家贤暗道若真是玉婷嫁到侯府,倒是侯府有福气,得了一个好儿媳妇。
方玉婷一走,方玉烟便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