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丝金光消散，白延枫也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昏过去。
白锦篁连忙甩开白景殇的手，跑到墨北烈身边蹲在，小心道：“阿烈，你没事吧？”
墨北烈因为精神力使用过度，引起脸色有些发白疲倦，听见白锦篁关切声音便立刻睁开双眼，抿唇微笑安抚道：
“没事，只不过太子殿下从此可能便是废人一个了。”
“废人？”跟过来的白景殇吃惊地重复这两个字。
“对，他修炼仙魔决，却因为执念太深导致心魔入体，最终会出现记忆絮乱，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心思。阿锦还记得古怪山洞里顾长风的遗骸吗？那就是顾长风难得清醒过来时受不了被心魔控制，这才自杀留下一具枯骨的原因。”墨北烈站起身来，缓缓解释道。
他现在更怀疑顾的已经焚毁仙魔决，是因为那时顾长风记忆已经出现混乱，因此才以为自己已经毁掉了仙魔决，实则不然。
“那这跟废人有什么关系？”白锦篁点点头，她虽然记得顾长风，但依旧没想通跟太子哥哥成为废人有什么关联。
“当然有关系。顾长风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一死以除心魔。而刚才我已经将太子殿下的心魔用圣光统统逼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免于一死。不过后果还是有的，重者瘫痪一世，轻者废人一生。”
墨北烈一边解释，一边心里止不住地泛起涟漪。不对劲，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他遇见过两次面具人，身手和白延枫今日简直不是一个等级。
弱，白延枫今天太弱了。再加上白延枫刚才的那番话，让墨北烈不得不考虑，是否还有另外一个虎视眈眈的人藏在暗处。
白延枫修炼仙魔决，跟那个人是不是有关系？他是不是被利用了摆在明处吸引视线的？那个人究竟又想做什么？
还有，仙魔决到底在哪里？顾念笙……又在什么地方？
“那又如何，只要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好。”白景殇却不知墨北烈心中动荡，听完墨北烈的解释，看着陷入昏迷的白延枫轻叹一口气：
“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想要通过邪术拥有更多，结果失去的反而越来越多。若是父皇知道他的好儿子一心想要逼他禅位，该有多么难过？
“皇上驾到！”
白景殇正想要将白延枫扶起来，便听一声宣号，与此同时，一身黄袍的白耿步伐匆匆出现在众人眼前。
“参见皇上。”
“参见父皇。”
“免了免了，今日之事不得传出去，否则九族连罪！除了墨将军三人，其他人都出去候着吧。”白耿直接挥手免礼，语气强硬地吩咐道。
“是。”一众被颠覆了三观的侍卫立刻领旨，整齐有序地从大厅出去了。
等最后一个侍卫的脚步声消失，白耿才从昏迷的白延枫移开视线，看向墨北烈。
沉默片刻，白耿叹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前几天才从皇弟永宁王爷那里得了百般叮嘱，一定要小心龙体。这才没几天呢，怎么他没出事，他的儿子却一事接着一事？
白景殇和墨北烈面面相觑，见墨北烈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将白延枫放到椅子上，开口将前因后果给白耿统统解释一遍。
“本来我们也只是想诈皇兄试试，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还请父皇责罚儿臣。”末了，白景殇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躬身请罪。
他倒是个聪明的，讲述的过程中都直接忽略了墨北烈身上那诡异的光亮。
毕竟墨北烈曾经对他说过，仙魔决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凡俗的东西，那么证明墨北烈能够对付仙魔决的那种光，也应该不属于这世间。
既然都不属于世间，那知道的人越少，自然对谁都好。
可让白景殇没想到的是，他这边才给白耿解释完，白耿就扭头朝墨北烈小心询问道：“墨仙家，是不是有那个东西控制了枫儿？”
皇家一向对鬼力乱神之说颇有避讳，因此直接用‘那个东西’来做称呼。
“？？？”已经做好被责罚准备的白景殇目瞪口呆，怎么看自家父皇的样子，似乎知道墨北烈非凡能力？
一旁的白锦篁也是满脸懵逼看向墨北烈。啥？她没听错吧？墨仙家？白耿知道墨北烈的身份？
不理会二人的惊骇，墨北烈沉声回答：“也算是被控制，不过幕后是人为邪术。我已经替太子殿下清除了心魔，只是后果，刚才九皇子也给您说过。”
“唉，罢了，朕知道，这也是命。若不是枫儿自己动了歪心思，又怎会被人为邪术利用。”
白耿听墨北烈承认，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颇有些沧桑道：“心魔既除，只要命还在，朕定为他寻遍良医。”
“多谢皇上不怪罪微臣鲁莽。”墨北烈拱手，真心实意。
白耿的确算是一个开明的皇帝，赏罚分明，很少迁怒。正因为如此，他在最初穿越过来之时，便为白耿小露了两手，赚到白耿为他保密身份。
也因为如此，才会有后面不管他再如何不知礼数，贸然顶嘴，白耿都对他异常宽容的众多实例。
试问一个仙家来此做将军庇护这个国家，白耿身为皇帝，还要将他赶走不成？他又不是傻的。
遵循白耿的吩咐将白延枫安顿好之后，墨北烈才带着白锦篁回到将军府，顺便将自己是如何一本正经地忽悠白耿自己是大仙的事迹，统统告诉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白锦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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