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的冲了进来,横眉立目的对马太守道。因为跑得太急,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不过他现在可没擦它们的心思。

“方木,你可还好?”马文才关切的眼神停留在苏方慕的身上,重点关注了下苏方慕的脸色。

“作甚么?若不是你叫马统将城内的冰全都买到府中,别人求到我这里来,我会来这里?”马太守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冷笑着说道。他不开口不要紧,一开口便将某些事儿给戳穿了。

这一刻,马统都不敢看自家少爷的表情了。其实……他怀疑过,自家少爷真是老爷亲生的么……

“事实上,若不是你进来就大呼小叫,我同方木谈得正好!”马太守可不管自家儿子的身子有多僵硬,慢条斯理的将冰碗放下,说道:“你这个不孝子,只知道将冰都留着自己用,半分都没想起我这个做爹的还苦挨着酷暑,同你相比,方木这孩子好极了,他还特意为我做了冰碗消暑,只可惜啊,他怎么就不是我的儿子!”

马文才失态了,人生头一回露出了见了鬼的表情,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老头是他亲爹!他将疑惑至极的眸光转向苏方慕的身上,定定的看着她,他想知道苏方慕是怎么和他爹相处的这般和谐的……

苏方慕也觉得醉醉的,她怎么就认为马太守是个气质出众的美大叔来着……

当时一定是瞎了,一定是这样!

第19章梁祝篇

马统觉得自己都不能好了,他猛抽了口气,双眸瞪得溜圆,定定的瞅着眼前的苏方慕。他自五岁起就在马家生活,这么些年了,哪能不知道自家老爷是什么性子的,冷傲、淡漠、寡言……现在居然对苏少爷笑得温和,简直是……见了鬼了!若不是少爷同老爷有六七分相像,他真的要怀疑苏少爷才是老爷的亲生孩儿了!

“方木,还有不到一刻钟便是山长教授棋艺的时间了,迟了可不好!”就在马统晃神的功夫,马文才开口道。末了,他语气硬梆梆的对坐于上首的马太守道:“父亲,我们有课,先走一步。您公务繁忙,莫要在此耽搁了!”

“今日的公事俱以处置完毕,时间充裕的很。”马太守像是没听懂马文才的弦外之音似的,回道:“我随你们一同前去!”

烦烦烦!

马文才那好看的剑眉拧成了墨疙瘩一般,薄唇紧抿,努力压抑着胸腔里翻腾的怒气。

与他想比,马太守的神情堪称愉悦,走在前头时步伐透着一股轻快劲儿。

“文才兄……”苏方慕脚步稍缓,同马文才并肩而行,她低低的唤了马文才一声,澄澈明净的双眸里透着极明显的关切与担忧。

“无事!”马文才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温水包裹住了一般,舒服又自在,刚刚累积在心里头的那些怒气早不知道飘散到何方了。他低声回应道,语调温和极了。

早在之前山长便已迎过马太守了,只是之后马太守言明不要人相陪他才离开。现在他见马太守主动到课堂上来,便顺势提出这堂课请马太守主讲。

“本官棋力不高,担不起这升堂讲释的重责,若是只对弈,本官倒是极为乐意!”马太守道。

“是学生的荣幸!”堂下的诸位学子齐声应道。

抢先上前的是颍川李庆安,走上前来的时候一派淡定从容的模样,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棋力很有自信。随着一声声清脆的落子声,李庆安不复之前的自信从容,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手也不自觉的捏紧又放松,落子的速度越发的慢了下来。而马太守落子的时候从不犹疑,步步紧逼,他的情绪没有半点外露,看上去颇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学生输了!”李庆安颓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他本以为他能再多坚持一会儿,但他明显高估了自己。身处马太守为他构建的棋局,每走一步他都有一种山穷水尽的绝望感,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得失心太重,眼界还需再开阔些!”马太守捋了捋花白胡须,点评道。

李庆安一脸赧然的朝马太守躬身拱手道:“学生谨受教。”

第二个上去与马太守对弈的是曾与秦京生交好的夜郎高仁,他与李庆安错身而过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下巴扬得高高的,看那模样像是极看不上李庆安这等落败之人。结果他被啪啪的打脸了,他输得比李庆安还惨,双目通红、涕泪横流的样子着实狼狈了些。

顾忌马太守在场,坐在书案后的诸位学子不敢大声嘲笑讽刺,但他们的神情和此起彼伏的低笑声已经说明了一切。高仁险些忍不住了,他的右手紧紧攥着黑子,因为太过用力,青筋都显露出来了。也亏得他还保有那么一丝丝神智,不然他羞恼成怒之下真敢当着马太守的面将棋盘给掀了。

“人贵自知!”马太守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他那双仿佛能透察人心的清冷眸子与高仁赤红的双目相对,直将高仁看得浑身直颤,恍若被浇了一盆冰水般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高仁半句话都没说,脸色灰败的垂头朝座位走去,比起李庆安来,他不仅输了棋,还输了风度。

因为打头阵的这两人的遭遇,原本兴致极高的准备前去与马太守对弈的学子们踟蹰起来,场面也从原来的热烈转为冷清。山长见状,轻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在座的学子快些上前讨教,莫要让场面僵住。

“文才,你来!”不等底下的学子推出个送死的,马太守直接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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