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齐圣搂紧陶小霜,用下巴去蹭她头顶的发旋,“巡夜大人,算助手求求你了,嘴下留情好伐。”孙齐圣又装上可怜了。

陶小霜哼了一声道:“这要看我心情了……恩,要我心情好,你可得时时刻刻的对好我才行。”

“那,现在我就给你揉肩膀。”孙齐圣说着话却伸手去挠陶小霜的腰,他知道她那里最敏感怕痒。

“噗呲”,陶小霜喷笑着扭过身子要去反挠他的腋下。孙齐圣借着手长的优势抱住陶小霜就是一通咯吱。

“哈哈哈,坏猴快放开我,哈哈……”陶小霜笑个不停。

“我正在让你心情好呀!”孙齐圣一边挠痒一边道。

反击失败的陶小霜被孙齐圣咯吱得肚子疼,真恨不得再生出两只手来,把这猴精也挠上一番。

两人闹了一会,孙齐圣才提上雾灯去巡夜了。

……

次日,是个大晴天。

刚入秋,天气不冷不热的正刚刚好。陶小霜愉快的赖了会床,就起来晚了。赶着时间吃完了早饭,她照着和张曼红约好的时间,在洪阳街上和她会合后,两人一起去了9中。

一进教室,陶小霜两人就被黑板上密密麻麻的通知吸引了注意。

胡英奎正拍打手上的白灰,看见陶小霜和张曼红进来后站在讲台旁看他写的通知,就走过去笑着道:“陶小霜,张曼红,贾老师让我通知班里最近这几天的安排,我看大家来得七零八落的,也不好一一说,就干脆写了黑板……陶小霜,你的粉笔字一直写得好,帮我批评一下吧。”

陶小霜转过头,看胡英奎一脸的神色飞扬,哪里是要听批评的样子,明摆着要人夸他呀,她在心里把官迷的帽子给他稳稳的戴上了,嘴里道:“三天不练手艺生,我都好久没写粉笔字了,哪里还说得上‘写得好’呀。你要找人评一评你的字,找我——可算是找错了人了!因为我现在看谁都写得好。”胡英奎今天这一黑板的字写得确实不错,但陶小霜可不会顺着他的意思去夸他,谁知道夸了他以后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如今这班上人人都是竞争对手,胡英奎入了吕红兵的眼,已经算是领先一步了,能划入上工档的只有6个人,陶小霜现在可是完全没摸上这档的边。

“是吗?”被陶小霜软着抵了下,胡英奎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他又去问张曼红,“那你觉得我写得怎么样?”

被从未说过话的胡英奎搭话,张曼红有些害羞,她伸手拉了拉衣角,看了眼陶小霜,被陶小霜用眼神鼓励了一下后,才道;“我觉得写得很好,真的。”

这年月里,学校里的风气是男生女生间无事绝不说话,陶小霜因为两年前是班委,才和班上不少男生说过话,要不然她也和张曼红一样,一个班里同学三四年也轻易不和男同学说一句话的。

胡英奎笑道:“那就好,这几天的安排多。我写了一黑板,就怕字写得不好,看起来费大家的眼睛。”

张曼红有些蜡黄的脸上泛起了笑容,说道:“哪有这种事——你写着不费劲,我们还看费劲呢?”

胡英奎道:“对了,这通知里你有没有不大明白的地方?有的话,我给你说说。”

陶小霜见胡英奎和张曼红聊了起来,就自己去找位子了。

陶小霜现在一吹风就头疼,于是就找了个离窗户和门最远的居中靠墙的位子。坐下后,陶小霜拿出志愿表和钢笔,开始填起表来。

姓名、年龄、民族、籍贯、家庭出身,个人成分,这些基本项填完,陶小霜在表中央的志愿栏处开始动笔写正文: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在这建设共产主义事业的最紧要关头,我希望能留在上海为无产主义……

这两年里,写任何东西最时兴和保险的写法就是先引用毛诗表表忠心,然后使劲的靠拢社会主义,写什么都往主义上面靠就万事大吉。

陶小霜用这时候最流行的特色写法把留城志愿写好了一半,张曼红就过来坐下了。她的脸上全是笑,屁股还没落下,嘴里就说道:“陶小霜,我真没想到胡英奎这人是这样的——他说话好斯文的,人又好。本来我还怕他和李卫红似的,结果……”

“哦”,陶小霜边点头边奋笔疾书。接下来,她的两个耳朵里被兴奋的张曼红灌了不少夸胡英奎的好话。话说这胡英奎是专门练过忽悠术的吧,要不然怎么就一会的功夫,张曼红就成了他的拥趸了。

张曼红看陶小霜对自己的话总爱理不理的,有些生气了,就道:“陶小霜,你是不是对胡英奎有意见呀?”

陶小霜停了笔,抬头后轻声道:“我对他本人没什么意见,但他是我们班造反派的头头之一,和我们派性不同,今天突然来搭话,你不觉得……”陶小霜对胡英奎的‘黄雀在后’其实是有些看法的,可这事现在还没有传开,她只能这样说了。

听了陶小霜的话,张曼红也有些惊觉,但她想了想,凑到陶小霜的耳边道:“胡英奎说了,他现在站在工宣队那边,不搞派性了,听他的意思是要和我们这些逍遥派和好。”

“这话你信?”陶小霜拿眼角睨了眼张曼红。“昨天他排谈话名单时,可霸道的很,完全没有和好的意思。”陶小霜边说边想到自己无端被他排到前面的事,心里更有些犯嘀咕。

张曼红道:“我本来也不信的,可他说了一件事——最近正热火的‘斗批改’运动要办专栏了,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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