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循序渐进慢慢的来。

于是,孙齐圣这时苦笑道:“小霜,我前两天说我奶奶都要来问你,要是半个月前我就说大眼叔的事,只怕她根本就不信。”

陶小霜扭头看了眼孙齐圣,“这事我就怪你了,怎么——你不服?”

“我就是不服”,孙齐圣笑着弯下腰,作势要咬陶小霜的耳朵。

陶小霜忙拿手去遮自己的耳朵,然后她的手背上就是一阵濡湿的感觉,孙齐圣居然伸舌头在舔自己的手!

陶小霜没觉得恶心,相反的她觉得一阵电流通过般的酥麻感从被舔的手背直往自己的全身窜。

“你……”她的嘴被孙齐圣凑过来的嘴堵上了。

“嗯……”

两人的默契越来越好,小屋里一时间春/色融融。

……

孙齐圣微喘着气,放开了陶小霜的嘴唇,惊喜道:“小霜,你已经可以在啾啾时换气了!”

陶小霜笑睨了他一眼,“瞎说什么——我不呼吸还不憋死呀。你快去巡夜,今晚我要留在小屋里休息!”

“我马上去!”孙齐圣说完凑到陶小霜的耳边问:“小霜,下次……你能伸舌头到我这边来吗?”

这猴精又得寸进尺!陶小霜羞怒的使劲一推孙齐圣,“赶紧去巡夜!”

“得令!”孙齐圣就好就收,拿上雾灯,他三步做两步的跑出了小屋。

陶小霜咬了咬被孙齐圣弄得痒痒的嘴唇,回到圆桌旁,坐下趴着桌面闭目养起神来。她异常忙碌的一天到此时才算是结束了。

第59章中秋1

第二天,早上5点不到,陶小霜就被一个中年护士大力摇醒了。

“嗯……”被摇醒时,陶小霜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全身骨头都是软的,想起自己是在医院里,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做,她才好不容易把双眼睁开了一条缝。

“8床陪床的家属,你快起来,去食堂领8床的营养餐,晚了可就没了。”这护士值了一晚上的夜班,满心都想着通知完这个病房后就换班回家,她见陶小霜连眼睛都睁不开,放在她肩头的手就急得改摇为推了。

陶小霜睡的临时地铺夹在两个床位之间,被这护士这么一推搡,她的肩膀立刻就在一侧的床沿上撞了一下。

“唉哦!”被这么一撞,反而把陶小霜疼醒了,她一边按太阳穴一边问道:“这位护士同志,你别推呀!嗯,领那个营养餐需要凭证吧——是用病历吗?”

“是用病历。刚才对不起了,我很忙所以……”护士话没说完就站起来奔下一个要通知的床位去了。

病房里没开灯,天色也没亮,所以被护士吵醒的病人和家属只能摸着黑做事。接着就有人去拉电灯线了,但灯没亮,似乎是停电了。因为不时袭沪的台风和夏季末常有的片区维修,在9月的沪上停电的事常有。

陶小霜也摸着黑起了身。起身后她先借了个手电筒看了看两个病人。

朱芳母女俩都没醒,两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朱芳身体微卷的躺在病床上,她黄蜡板似的一张脸上满是冷汗,显然是麻药过了。而吴晴的脸色则第一次白过了陶小霜,但她的白不是陶小霜那种晶莹剔透的瓷白,而是一种吓人的苍白。

过了一夜,做了手术的朱芳且不说,吴晴似乎一点也没见好转,陶小霜在心里忖道,吴晴这是重度的贫血呀,要不等会飞点西洋参给她泡水喝?想了想,陶小霜决定还是等等,刚才那护士不是说有营养餐吗?自己先去食堂领一份吧——要是确实营养也就不用冒险飞西洋参了。

一边这样想,陶小霜一边把当了一晚枕头的挎包拿起来拍了拍,挎上肩头。然后又把作为床板使的两块薄木板重新放回了吴晴的病床底下。

睡了一晚,上衣和裤子上的污迹早结了痂似的凝了一大片,陶小霜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臭咸鱼,她都不敢低头去闻。都臭成这样了,陶小霜不免有些自暴自弃,加上要赶时间,所以她干脆也不管了,只掏出手帕随便抹了抹脸,就准备去医院的食堂了。

这时,邻床的一个来陪床的阿姨突然道:“小同志,你家陪床的大人半夜就走了,他要我给你带个话:他要去接办席的红案师傅,让你留在医院里再照顾一下!”

“哦,是这样,我知道了,谢谢阿姨。”陶小霜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床头柜去翻找病历。找到病历后,陶小霜借着柜子的遮掩飞了两个木盒。昨天事发突然,吴家什么都没带来医院,毛巾、洗脸盆、热水瓶这些就不说了,连用的草纸都要现买;光是为了让输完血的吴晴喝上一杯红糖水,陶小霜昨晚就在住院部上上下下跑了两三趟。所以饭盒自然是没有的。

如今的陶小霜飞东西的技巧已经很熟练了,她看似眨了眨眼,然后就从柜子的深处拿出了两个正正方方的大木盒。那一直好奇的打量她的阿姨完全没感觉有什么不对,还很热心的说道:“你要去领营养餐呀,我家也有份,都领了好几天了,要不我们一起去食堂吧?”

陶小霜关上床头柜,点头笑道:“好呀。”营养餐的事她正愁找不到人问,结果这阿姨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地段医院的食堂在住院部的后面,是个占地面积不大的很旧的两层楼房,全木制的结构,外墙的绿油漆已经脱色斑驳,陶小霜走进食堂时还发现门框的正中还很显眼的补了几块浅色的长木条。

食堂的一楼是个长方形的大通间,一个水泥长台把它一分为二。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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