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心主要放在北面雪玄国上,按照道理,不应该插手月琉国的事务,尤其是大权之争。何况,在四大世家中,南宫家素来以杀手闻名。

“南宫清音,在月琉国一般被称作南宫公子。”狄月华替月棠解释道:“他平时居住在月琉国北面的关陵城内,听说在那一带,他的名声极好,不过与我们一向没什么交集。”

“南宫公子的雅名闻名全国。”月棠伸手摆正了案几上的卷宗,目光一瞥,注意到桌上的茶已经凉了,于是微微皱起眉头,“他人长得俊俏,琴棋书画又好,在一般女子眼中,确实是近乎完美的人物。不过他平日素来只做些fēng_liú雅事,与我圣教和夜氏都无涉……而且,还是个断袖。”

离沧海觉得这话听着好生熟悉。

然后她想起了自己初见姜夕若的时候……依稀也是这个样子。

狄月华收拾了案几上的残茶,然后去素心殿外换了热茶回来,端端正正地放在月棠面前。

月棠笑了笑,将三杯茶沏好,分别推到狄月华和离沧海面前,“这件事情最麻烦的地方便在这里了。如果夜玄策真的联系上了南宫公子,以南宫的声望,一定会有很多人支持夜氏复国。而且,即使杀了南宫,对我圣教的名声也不好。”

离沧海听到这里,缓缓挑起眉稍。

月棠向着她一笑,“借了灵师的手杀人,灵师不会介意吧?”

离沧海看着月棠推过来的茶杯,莫名地想起了离落落给她的那杯茶,以及她给穆玄的那杯茶。静默片刻之后,她终于说道:“无妨。”

月棠微微颔首,“那先说到这里。玲珑血咒有些麻烦,我还得准备一下。”

离沧海站起身,裹紧了斗篷,“正巧我也有些事要处理。”

“一个时辰。”

“好。”

离沧海走出高旷寒凉的素心殿,反身掩上大门,像是把一个神国关在了身后。

她顺着装饰华美的纯白色扶梯走了下来,正走到一处有些像广场的空地上,却忽然站住了脚步。

一队卫兵押着一个白色祭服的女子经过。

看到离沧海,白衣女子猛地挣脱了身边的士兵,向她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斗篷,厉声喊道:“常离!你个贱人!”

离沧海皱了皱眉,从莫纸鸢手里抽回了斗篷,然后看着她说道:“我提醒过你。”

莫纸鸢一怔,随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抓着她斗篷的手也渐渐松开。

便在这时,卫兵们终于赶了过来,把莫纸鸢重新脱了回去。一个卫兵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段绳子,将莫纸鸢的双手粗暴地反绑在背后。

离沧海心想,莫纸鸢的那位小叔还真能闹腾。

这些卫兵如果愿意的话,哪里会让莫纸鸢这个只学过粗浅法术的女子挣脱束缚?眼前这一幕,显然便是演给她看的,若是莫纸鸢能把她抓得狼狈不堪,那自然更好。

“我提醒过你。”离沧海看着疼得眼泪汪汪、被卫兵们粗暴地推走的莫纸鸢,淡淡地又说了一遍,“那时我便跟你说过,你是祭女,与凡人亲热便是亵渎。可惜你实在对太子殿下太过信任,死到临头还……”她说到这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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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沧海回到客栈的时候,慕容正在仔细擦拭他的古琴,听到她进来,抬起头来笑了笑。

离沧海觉得慕容的笑实在是赏心悦目,只可惜了那一双眼睛。

她将月教圣殿里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慕容听完之后,皱着眉头想了半晌,然后说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若是杀了夜玄策之后,月棠还是找借口推脱,你怎么办?”

离沧海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你现在的法力怎么样?”

慕容笑了笑,“我们计算法力的方法和你们鲛人不怎么一样。不过,如果对上月棠和狄月华,我们两个加起来都没有半成的胜算。”

离沧海听出来他特地强调了“和狄月华”,于是沉默。

“狄月华和月棠拥有月教全部的修行资源。”慕容还是淡淡地笑着,继续说道:“他们的法力,和你的寂灭法力一样,都不能简单地用金木水火土的法系来评判。何况,他们手里还有无数的战斗手段,而我只有这架连法器都算不上的琴。”

离沧海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慕容的想法,“我再想办法。”

慕容微微点头,然后说道:“南宫清音是南宫家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做事也是世家弟子的作风——听说南宫家很看重他,所以他肯定也有几分手段。”

离沧海点头,然后想起来慕容看不到这个动作,于是问道:“你认识?”

慕容微微一笑,“我知道他……他知不知道我,就很难说了。”

离沧海嗯了一声,“玲珑血咒那边,我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

她没有说大不了怎么样,慕容却替她接了下去,“大不了我动用家族的力量,到时候,谁也讨不了好去。”

离沧海微微一震,抬起头来,正看到慕容微抿着唇的侧脸——他的容貌还是那样清清淡淡的好看,双唇被抿得失了血色,几缕散发从脸侧垂下,平添了几分坚毅倔强。

直到离沧海与狄月华并辔飞驰在月琉国领土之上的时候,她脑海里想的还是慕容的那张脸。

慕容与慕家之间肯定有问题,但是以慕容的天赋和实力,即使和家族之间有着无法弥补的裂痕,他也能调用慕家的一部分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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