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水中猛地窜起来,还是跟上仙打斗时的冷眼俊酷,都“掰弯”了一群网友。
有很多人表示: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男女通吃了。
——
她开始忙碌起来。通告简直多到不能再多了。基本上从早晨五点钟起床开始,就要忙到晚上两三点。这样下来,饶是身体再好,都有些吃不消,又何况是身子本来就虚弱的她。
拍一支广告的时候,她明显感到力不从心,呼吸急促,眉心发烫,连笑都有些吃力。在戴玲的帮助下,她潦草地吃了点药,又继续拍摄了。
晚上十一点。她躺在椅子上,累到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助理在一旁收拾东西,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呆呆地仰眸望着明灭的星星,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孤寂和悲怆。
如万粒川所言,除了必要的互动之外,他再也不会跟她多说一句话了。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交流,他都尽力避开。
两个人最近通告都很满,也都很忙。
她捂住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想起在医院时,在片场时,万粒川的照顾和围护,眼圈就忍不住红了。
懊恼和后悔,占据了脑子。
她很抱歉。
可她那时,此时,都听不得任何一句指责。
她惧怕指责,憎恨指责。像被踩住了尾巴,不得不竖起刺来,护自己周全。
——
城市的另一边。
身姿英挺的男人批完了文件,放下手中的钢笔,点了根烟。
烟灰分散地落下去,轻轻飘飘。
他的手按在桌上,不轻不重地叩了几下。
目光深幽得似黑洞般长。
最终,他熄灭了眼,似乎也将犹豫按下头。拿着风衣,迎月而去。
——
此时这头,片场已经收拾好。
盈月揉了揉发烫的眉心,起身,站在影视城外,低头若有若无地苦笑。
戴玲伴她身边,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又有些胆怯。
两个人没多言,迎着冷风等司机把车开过来。
一辆深色的兰博基尼缓缓驶过来,停在她们面前。
戴玲呆滞地看着车上的男人,面色诧异,低喃:“陆……陆总。”
盈月抬眸,敛去诧异,当做没看见。
陆邵决冷眼看着她,冷淡地说道:“上车。”
盈月想了想,往后退了一步。
“不想被抬上来,就上车。”他又重申了一次。
盈月瞪大了眼,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戴玲,不情不愿地绕到副驾驶座。
陆邵决垂眸看向戴玲,冷淡地吩咐道:“让保姆车送你回去。她我借走了。”
一如以往地不可一世。
盈月冷笑,低眸看着新做好的指甲,嘲讽道:“许久不见,风格不变呀。”
他斜眸扫了一眼,抿嘴沉默。
“怎么想着有空来送我回家?”她美眸转了转,又娇娆地笑道,“还是说是来把我拐到你家的?”
他依旧抿嘴,冷峻地沉默着。
独角戏难唱。
盈月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豪车平稳地驶向她的公寓。
最终停在大门处。
她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解开安全带,故作妖艳地说道:“谢谢你送我回家,陆总。晚安。”
陆邵决手按在方向盘上,轻叩了两声,冷冷地看着她,“你现在的样子很蠢。”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在你面前,我不是一直很蠢吗?”
他没正面回答。只是抿了抿嘴,然后才开口。
“席盈月。”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不知为何,听得她心下一颤。
他垂眸,平静地看着她,陈述道:“有时候你排开所有知情人,只是不想承认自己错了。”
她怔了。
风吹过来,撩起她的细发。
须臾。她佯装平静地推开车门,手指扣在皮包上,关节泛白。
一走了之。
他不意外。拿出烟盒,轻点了一根,不疾不徐地吞吐。
缭绕烟雾掩盖了他的神情,一如往常在月色中令人看不清。
抽了好几根,他解开安全带,下车。低眸深吸了几口气,身子轻靠在车身上,朝上望去。
也不知望了多久,也许不久,也许久得像一辈子。
他眨了眨眼。乳白色的窗帘突然被拉开。
她穿着简单的睡衣,素净着一张脸,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面无表情地往下望。
恰好与他对视。
不得不承认。
他的只言片语,就像一枚围棋子,拍按在她的心的正中央。清脆有声。
而她的随意,她的漫不经心,她的逞强。
才最终导致了这个孩子被判“死刑”。
她怕被戳穿。像个膨胀的气球一样。里面全是恼羞成怒。旁人轻轻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她心虚到惶恐。
于是选择推开,冷漠世故得像从前不愿成为的人。
很蠢。
很掩耳盗铃。
沉默了半晌,她拿起手机,将电话拨了过去。
“上来吧,下面冷。”
——
她拿了一个崭新的马克杯,接上满满一杯热牛奶——那是方才她太冷了,取暖而冲的。
两个多小时。
他在楼下吹了两个多小时的冷风。
她坐在沙发上,死死地握住温暖的马克杯,忍不住地颤抖。
没一会儿,门轻轻地掩上了。
陆邵决沉默地看着她,缓缓地走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