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保姆车上,迟迟不肯走。
梁骁潇看了看她,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没什么,”她含着一抹难看的笑容,“对了骁潇姐。下面那部戏,是不是要去国外拍?”
“对啊。”
“什么时候去?”
“下周一,不过可能要拍将近一个月。所以这段时间你就没时间去看望你的母亲了。”
没有几天了……
她木然地点了点,没再吭声。
晚上,陆邵决来找她。
很自然地,像演练过几千次一样。
他抱过坐在沙发上的她,吻了吻她的眉心,问道:“今天顺利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退出这个拥抱,轻声道:“陆邵决,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想先睡了。”
对方沉默了片刻,黑眸里的星光让人有些看不清。
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心虚,她咳嗽了两声,强装着镇定道:“我真的是……”
“好好休息。”他打断她的话,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凑身,在她眉心上印下吻。
“晚安。”她脸色苍白,松了一口气,不安地答道。
“晚安。”
等陆邵决一走,她缓缓地把门扣上,背抵在门上,捂着自己的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该怎么办?
——
事情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开始躲着他。
眼神透露出心虚和逃避,面对他的亲昵下意识地拒绝,甚至连续好几天回来的很晚,身上时不时还有酒味儿,看着他的时候,一脸的犹豫和慌乱。
他没戳穿。
也不曾询问。只是如往常一样,问:“饿吗?”
答案很苍白。
“我不饿,吃过了。”
也好,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他是这样想的,于是冷静地离开。假装没有看到对方颤抖的手,还有心虚的表情。
他试图忘掉她所有的反常透露的信息,他也试图宽慰自己。
他在等,等她开口告诉他。
他也在等,等这一切都恢复正常,然后告诉自己:想太多了。
直到今天去找她的时候,发现整个房子都空了。
他像往常一样沉默。
但这一次,却是因为已然哑言。
他张了张嘴,发现连自嘲地笑声都发不出来了。
心落入了一个黑洞。
现在里面空空如也,风吹过,都能传来一阵呼啸的回音。
眼睛有点酸,手脚发麻,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苦涩地坐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前方。
没离开的力气。
——
盈月坐上了头一班去纽约的飞机。
手机看了一遍又一遍。
的确没有信息。
坦白说,她很怕他问出口。她知道自己没勇气回答。
临走之前,她把镯子摘下来了,放在床头柜上。
好似这样就能够没有负担地来国外拍戏。
但此刻的惴惴不安和压抑,却让她感到束手无策。
梁骁潇看着她阴云密布的脸,低声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没……没什么,”她勉强地笑了笑,“有点不放心妈妈。”
“放心吧,护工会照顾好她的。”
盈月点了点头,戴上了眼罩,低声道:“我休息会儿。”
梁骁潇也没再打扰。
十几个小时后,两人抵达了酒店。
五星级的。国外拍戏时,这方面工作都做得很好。
一天的餐费是1000美金。这还只是普通演员的标配。
像edfr等好莱坞著名影星,餐费的配置在2000-5000美金不等。
相当于每顿都在吃满汉全席。
酒店也是离拍摄场地最近的最豪华的。
来自中华的明星都被安排在一家酒店,盈月戴着帽子和墨镜去房间的时候,刚巧遇到了鹿颐和他的经纪人。
鹿颐在国内很火,国外也不差。
性格开朗,情商智商双高。会一口流利的英语,学历高,还很会跳舞。在国外参加一档街舞比赛,荣获冠军后正式签约出道的。
这也就罢了,除了有好皮囊之外,他还有个绝佳的装萌本事。
这种萌并非是装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让人第一眼看着就很舒服。这自然可以很轻松地唤起女性的母性光辉。
盈月也不例外。
看向鹿颐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春风之中。方才的烦恼也减弱了不少。
对方热情地率先打了招呼:“我看了你的电视剧了,魔化后真帅。我好喜欢。”
两个人的年龄没差多少。她二十,对方二十二。
自然没什么代沟,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时间不早了,两个人相互点了点头,就各自回房间了。
翌日,正式拍戏。
她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强大的阵容。
各种好莱坞大牌,好莱坞著名导演。
这让她一个二线的小明星有些羞怯和自卑。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打消了。
和他们相处很是愉快的鹿颐把她拉了过来,大家伙一起开玩笑聊美食。
突然提到盈月是四川人。
平时高高在上的国际明星感觉都跟疯了似的。
“ow!”
盈月笑着提议道:“下次来中国,我带你们去吃正宗的川菜。”
本来是想说,有机会做给他们吃的。但想了想自己随时都能放火烧了厨房的厨艺,也就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有个人很惊奇地会做菜,还很好吃,川菜更是地道。
只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