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唯有那一抹绝世独立的身影。

“绝?”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惦念着的人下一刻就出现在眼前,难道还真是心有灵犀?

云归看了看目光纠缠,旁若无人的两人,露出一丝微妙的笑意,推了推身边的人儿:“傻丫头,还不快过去!”

凌悠然这才如梦初醒地小跑过去,苏清绝抬眸看了眼云归,目露感激之意,见他冲自己点头,低头看了眼犹自一脸惊喜迷糊的丫头,道:“走吧。”

“哦。”凌悠然跟着走了两步,才蓦然想起还有云归,回头看时,只见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哪里还有云归的身影!

一起上了素雅的马车,车厢宽敞,两人各据一端。绝斜倚窗边,一手支着脑袋,闲闲望向窗外,风掠过他的碧发,纠缠在他绝色的面容,愈发令人看不清那神情。

纵然相思刻骨,可此刻见了面,凌悠然却感激有些迷茫,脑海里一片浆糊,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凝视他的侧影。

静默半晌,绝忽而转首来,墨玉深瞳,幽光婉转,朝她摊开素白的掌心:“拿来。”

“?”凌悠然迷惑地眨巴眼睛,“拿什么?”

绝嘴角微扬,轻轻吐字:“礼物。”那一刻,她竟感觉到他语气之中似带着一丝莫名的愉悦。

愣了下,终于想起刚才买的簪子,忙自袖袋里陶了出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居然知道自己给他买了簪子?难道他刚才就在店外?难道是陪着昭阳一起去的,不可能啊……昭阳那表情可不像……

心中疑惑重重,绝看出她的迷惑,却不打算解释。听说昨夜宫里出的事,不明白那一刻心中的揪疼从何而来,却知道,自己想要亲眼看看她。看着她安好……到了行馆时,得知她出了门,忙地又跟了出来。

他轻轻打开锦盒,看见里面静静躺着的发簪,心里涌出一股喜悦之情,清冷如许的眼底如冰雪初融般,绽放一丝柔和的微光,他忽然抬起一只手,将头上的发簪拔下,一头碧发如清泉般披泻而下,瞬间惊艳了她的眼眸。

她犹自痴迷,绝拢了拢发丝,将翡翠簪子递进她的手里,侧转身体:“为我挽发。”

她的心突地一跳,几乎失了频率。不知哪里看见过,有个古老族群,有为心仪男子挽发的仪式。而进行这个仪式的前提是,那男子同样心仪与她。

心仿佛跳出了胸口,虽然这一切只是她的臆测,凌悠然却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慢慢起身跪坐在他身后,手微微颤抖着攀上那光滑如缎的长发,柔滑的发于指间,如同华美的绸缎,又似冰凉的泉水,触感令人迷醉。

想从头顶窥视他此刻的表情,却只看到那光洁雪白的额头,渐渐静心,以指代梳,将他的发拢至头顶,玉簪轻挽,她长长呼了口气,似完成了一项庄重的仪式般,内心既虔诚又喜悦。

“好了,绝。”

他轻应了声,并没有回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丝迷离的微笑,纯粹绝美如雪山之莲。

她凝着他清冷的背影,感觉心底前所未有的安宁。只愿时光停留在此刻。

他却开口打破她的幻想:“你该回去了。”

“嗯。”她应着,心里难免失落。果然,还是奢望了。

“停车。”他喊道,慢慢回首,迷离的光影里,刹那温柔的眼神,如同幻觉,转眼即逝。

“你、什么时候大婚。”她咬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他凝眸片刻,忽而道:“没有大婚。”没有谁,可以勉强他娶。

在她还没领会他话中意前,已被他牵着手,下了马车……

*

夜,静悄悄。

凌悠然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身着半透明的睡袍,光着脚丫子从浴房跑出来,看见倚在门边的修长身影,笑着扑过去,抱住那人:“云郎,这就等不及啦,呵——呃?”手感不对?气息不对?

她猛地抬头,不意对上一双炙热的金瞳,吓得浑身一僵。旋即如触电般缩回手,飞快退后两步,指着他:“怎么是你,连池?”

“我为何不能在此!”连池探手捉住她光裸的手臂,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充满了掠夺,令人心颤。

“云归呢?”

连池勾唇,“他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说着,探手搂住她的细腰,将她禁锢在臂弯之间,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事已至此,凌悠然反倒冷静下来,抬头仰视他:“太子殿下纡尊降贵,不仅仅为调戏女人而来吧。说说,什么事?”

连池压下心底的躁动,沉吟道:“本太子听闻你懂得一种针法,可控制人的心神,令其说出心底所想。”

连这个他都清楚,看来自己在他眼里基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凌悠然心想,“你问这个作甚?”

“本太子想与你谈笔交易。”连池缓缓说道,表情中带着一丝审慎,“只要你能成功令一个人说出心底秘密,本太子便将那帛书还给你。”

“当真?”说不心动是假,不过她还没被诱惑到失去思考的能力,“那人是谁?事先声明,我这法子只对意志薄弱者有效。还有,你先得将帛书交到我手上,我才会帮你。”

“意志薄弱?”只要略施手段,相信这个不难,连池思忖着,一面应道:“至于你提的条件,可!”

“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凌悠然挣开他的魔爪,扯了扯低可见胸脯的睡袍,尽量将自己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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