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穿着一身黑衣外披深灰色袍子,由清湛扶着下了马车,气势与在白子容面前时候不同,从那个无害的阿长,他变回了那个端庄威严的伺成大夫。

两人气势相较白筱筝还是太弱势了些,她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本来还在强撑着的人干脆放弃挣扎,就像个被扎了气的皮球干脆的瘪了下去,无视了身旁恨铁不成钢的男人的眼神,朝着姜越讨好一笑,“大夫回来了。”

姜越嗯了一声,不冷不热的一如之前。他往前慢慢走去,想要进府洗去这一身的疲惫好好休息一下。

下人捅了白筱筝的胳膊两下,提醒着她一些事情,她傻气笑着的脸立刻一僵,终于想起来了要说什么,赶忙拦住姜越进府的步子,心虚的移开了眼睛,故作淡然道:“大夫,宁王府的门你等一下再进,我先问问你,你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

姜越不动声色的看了她身后的男人一眼,道:“我在祭祖的路上遭人刺杀,在侍卫的掩护下侥幸逃离却不幸滚落山崖,后期被一猎户所救,一直在猎户家养伤,直到前些日子才好了,清湛也找到我了。”

“哦哦。”白筱筝听他这么说回头捅了捅那女仆的腰,“他是这么说的。”

那男人咬着牙,无语的小声提醒了一句:“大夫的遭遇真让人同情,大夫一个‘男子’在外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都遇到了什么,真让人在这段日子里担心死了大夫了。”

白筱筝点了一下头,经他这么提醒才想起了该说的话。她扭扭捏捏的朝着姜越说:“那个大夫,你在外遇到意外至今未归、你、你一个男子、也、也不知道在外……”

“所以。”姜越挥了一下手,直接打断了那套他听得越发觉得别扭的话。那种男女换位的思考说法内容让他多少不适,也不能指着对方的鼻子说,我一个大男人贞/c,ao问题不用你c,ao心,我的j-i/儿在出门的时候一直在休息。

白筱筝看他不开心了立刻就怂了,卖队友倒是卖得很快,也很顺手,也忘了那个时候跟何铎说不想让他回来的嘴脸了,十分干脆的往院内一指,“是何铎夫郞让我这么说的!”她立刻急忙忙的吼了一声,先撇清自己,免得被人算账。

身旁的男人脸上立刻难看起来,他不可思议的看向白筱筝,似乎不敢相信她会卖人卖的这么快。

姜越听到她的话眯着眼睛上了台阶,他走一步白筱筝后退一步,直到白筱筝贴在门上,他也走到了那男人的面前。

他停下了脚步,先是缓了几秒然后转过头眼睛却不看向他,伸出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那男人的嘴上。

男人叫了一声立刻捂住了流血的嘴,姜越甩了甩不太得用的左手,有些别捏。

“这也就是左手不行,只发出了这点动静,不够响,听着不顺心。”他动了动手腕,“清湛。”

“奴才在。”清湛上前一步。

“这个下人竟然感辱骂讥讽我。把他带下去,吊在正院,拿板子抽打他的嘴,直到我说停为止。”

那人听他这么说立刻瞪圆了眼睛,既害怕又气愤的跪了下去,“大夫!小人何时!”他一边说一边想要去拽姜越的衣角。

清湛踩住他的手没有让他往前一步。

姜越睨了他一眼,“我说你说了,你就是说了。”

那人抖了一下,气愤渐渐被恐惧全部取代,跟白筱筝一样交底倒是交的很快。“大夫,小人、小人是……”

姜越挥了一下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谁,你是谁的贴身下人我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我是这个府中的男主人,我只需要记得住我的妻主是谁就行,其他的下人我没空一一认识。而你,身为一个下人,你不需要记住你是谁,因为你是谁在这个家里都不重要。在主子的面前,你就是一颗小小的石子,没有存在感,你不需要说你是谁,你需要记住的是你的位置,还需要记住我是谁,又是什么位置。”

他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男人:“我问你,我是谁?”

清湛脚下用力,男人流着汗痛到不行还要忍耐的开口:“大夫,您是伺成大夫,是郡主的正夫。”

姜越又问:“对,我是女帝御赐的大夫,是这个府中的正夫。而你是个对我不敬顶撞我的下人,别说我今天打死你,我就是发罪了你全家。”他说到这里一字一顿道:“你也得给我受着。”他说完这句转过脸,“认不清该对谁说话,为谁说话,那以后就不用说话了。”

他这刚回来,有人就要闹事了,他要是不压住,不杀j-i给猴看都当他好欺负了是不是?

连门都不想让他进,先堵他一波,恶心他一波,明知道这样的话对他无用,也不可能真的让他无法回来还偏偏要说。真不知道该说何铎幼稚,还是说他幼稚。明明之前像是挺有手腕似的。

男人要不就别动手,要不就动死手,这样的动作怪让人看不起的,他也没心思陪对方宅斗。

姜越冷笑一声,可也因为挥手的动作导致残缺的手暴露在了白筱筝的眼前。那张傻白甜的憨憨笑脸,在注意到他手的时候一点点僵硬起来,无法控制的拉下了嘴角。

“大夫。”

姜越抬起头,对面难得正经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一向不与他有任何接触的女人一反常态的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将那只残缺的手掌放在自己的眼前,声音低沉了许多,像是雷雨到来之前乌云密布的天,带着y-in晦沉重的感觉。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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