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开始,基础训练多了一项内容:说话。

任务是提高大家的口头交流能力。

这次的说话主题是:上学路上。

我在讲完大部分基础训练题目之后,花了十分钟时间跟大家讲这个项目的目的,意义和方法。但这对于他们和我来说,都是一个新鲜的尝试。

我最后在黑板上写了这样两个问题:

谁干什么?

什么怎么样?

然后告诉他们说,明天的语文课,大家都要“说话”,告诉大家,你看到了什么?如果看到的是人和事,就按照“谁干什么?”这个方法说,如果看到的是景和物,就回答“什么怎么样?”记住,明天早上上学一定要用心观察。如果怕说不好,可以到学校后写下来。而且要记住,每个人,都必须讲到。一节课讲不完,下节课继续讲。

其实到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情绪并不是很对,跟学校的大气氛很不融洽,我也不知道问题在哪里。也许我需要寻找更适合我自己也更适合学生的教和学的方法。——但绝不是云随月和林玉昆们的中规中矩。

下课的时候,我随口说了一句,大家一定要好好把这个功课准备好,可能明天就到我们班听课了。到时候大家说不出来,大家就一起挨批评吧。记住,不一定要说得很生动,但要说得真实,说得有内容。

学生轰然答应。

爱拼甚至还很大声地说,说话,大家都会啊啊。

又是一阵笑声。我也笑笑,走出教室。

44连连受挫10

星期四这天的阳光还是很金黄的,空气也足够清新。在床上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我就想,这些学生们在今天的上学路上会看到什么?

是街道边卖肉卖菜的嘈杂和喧闹吗?

是父母肩膀扛着锄头去上山劳作的背影吗?

是不同年级的小弟弟小妹妹们边走边玩的自在吗?

有没有人会停下来,看看路边那正在枯萎黄瘦下去的那一棵草上的露珠?

或者被家长派去顺便巡视一下菜园子昨晚灌的水是否满溢?

;;;;;;

但不管怎样,我的心情忽然都有些不爽快。

也许他们上学路上的唯一目的就是到学校,而今却被强迫要求观察,那是多么大的负担?

但是,所谓美,或者说生活的美,不在于用心观察,留意,现吗?

有一个声音反驳,但是,只有专注于目标的人才会成功,孩子们上学的目标应该是学校,而不是流连周围的景色。

;;;;;;

在胡思乱想中,我的情绪一下子跌落。干脆就这样窝着不起床,拿过那本该死的中国革命史。忽然免不了将书上所有的意义,性质和宗旨与现实的社会比较——也许我们的社会已经比革命年代好得很多。但这种好,是不是真的就是革命的意义和追求的目的?我们的追逐路上,是否走上歧途?而我们的教育,社会,zf和d的领导,是不是那么伟大光荣正确?

当思想成为乱麻的时候,书本的内容自然背离脑袋而去。真个心烦意乱。直到早操依然如此。

宿舍的门自然已经打开,我并且特意也烧了一壶水,上第一节课的老师们要喝茶。我躲在帘子后面的床上,不想动弹。

许秋志的脚步声从已然空了的走廊那头转过来。她的硬跟皮鞋的声音,是可以让人过耳不忘的。

她进了宿舍,直接掀开帘子,说,杨坚冰,你要死了,还在这里睡觉,等一下领导要听你的课。

这个人,总是不给我好消息的。

我说,谁说的啊。

她说,你还不知道吗?刚才大家吃早餐的时候,张春博笑问林春阳的。好多人要来听你的课。你准备上什么啊?

我笑说,我们的进度都一样,你说我会上什么?

她说,这倒是,现在肯定是上作文课了吧。不过这课不好上,我看你干脆上第五单元的新课吧。

这就为难了。第五单元属于下半学期。下周是期中考,大家上到这里,都不会去动后面的课程的。

我说,可是我的计划是安排上“说话”的。

许秋志啊的一声,说,说话,你也要上啊?怎么上?

我挠挠头,我已经安排预习了,管他的。反正就是大家一个人说一小段话,这样子,我还省心省力。

许秋志有点担心,说,我看你还是上点新课。

心还是乱了一下。不可能就这样拖下去。上什么内容?真的是要考虑的。我说,好吧,我要起床了,你是不是又要换课,听我的课?

她退出去,笑道,是啊。

我听到她在外间冲茶,就一边穿衣服,这时候,已经是早操散队。我听得有几个老师的脚步声过来。

然后听到林春阳的声音,问:杨老师你还在睡觉吗?

我应道,起来了。只是还没洗脸。

然后走出外间。

他点点头,看不出什么好表情,说,林校长让我通知你一下,等一下第二节课听你的课,你准备一下。

老实说,我真想一拳揍在他脸上,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进度。现在就基础训练的内容了,常规说来,要么上练习,要么上作文课。

但他是领导,不是许秋志,没有太多商榷的空间。所以我说,好吧。

便自己拿了脸盆毛巾去食堂洗漱吃饭。

张春博刚好采买午餐的菜肉回来,笑道,坚冰,准备得怎样,待会儿大伙儿可是要去听你的课的。

我苦笑一下,说,现在可是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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