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对皇上蛮忠诚的,我听说他在皇上身边有好些年了。”

“……是的,寇公公告诉奴才他伺候万岁爷有十三年了,还说万岁爷真的是一代圣君呢。”素花有些失落,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

“哦?他当真的这样讲?”

“当然是真的,他还说比如眼下吧,即使万岁爷不推行什么新政,不搞什么变法,万岁爷还是安富尊荣的万岁爷,从来没听说过外头打仗闹饥荒还会亏到万岁爷头上来的,可是万岁爷为了国家为了老百姓,劳心劳力,废寝忘餐,可不是好皇帝么?”

自己心爱的之人被如此称赞,纵使这些话是出自一个太监之口,珍妃仍是觉得心甜如蜜,与有荣焉。

“他说得一点也没错,我的皇上自然是一代圣君,再好不过了。”

素花抬头看见珍妃一脸幸福的表情,心中是一股说不出来的羡慕。

其实还有一句话她藏在心里不敢说出口,连材哥曾私下告诉过她,老佛爷与万岁爷从前一直亲密无间,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可自万岁爷大婚,特别是珍主子受宠以来,老佛爷与万岁爷之间似乎出现了一条越来越大的裂痕,连着她作为珍主子的贴身侍女都能感觉到老佛爷对珍主子存着一股无形的敌意,婆媳问题在民间也常见,特别是寡母带独子,如果小夫妻俩过于恩爱乃至旁若无人,难免会让身为婆婆的觉得儿媳妇抢去了儿子,所以连材哥让她平日多劝着珍主子谨言慎行,不要火上浇油,为了万岁爷好,多少该收敛一些不要过于刺激老佛爷,可珍主子性情好强,我行我素,她作为奴才实在不敢深劝。

此时,看着珍主子眉欢眼笑的模样,素花再次把话咽了下去。

次日一早,皇后、瑾珍二妃一并来到颐和园乐寿堂给慈禧皇太后请安,稍后再一同前往德和楼的大戏台观戏。

慈禧皇太后端坐在宝座上,扫过面前站着的三个人,把皇后的沮丧、瑾妃的萎靡,还有珍妃在恭谨中藏不住的得意都尽收眼底。

“皇后,最近皇上在宫里怎样了?”掩盖内心的不快,慈禧皇太后尽量让语气平和。

听到皇太后的询问,皇后赧然,自上次与珍妃再起争执,皇帝便没有上过自己哪儿了,她只能从兰鑫与张兰德口中得知皇帝的近况。

“回老祖宗的话,皇上最近忙于国事,奴才——”

慈禧皇太后白了皇后一眼,截断了她的话:“这就是你作为皇后的失职了,前朝什么时候不忙?难道就由着皇上焚膏继晷,不顾惜身子吗?”

皇后心里委屈,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恭恭敬敬地请罪:“确实是奴才疏忽了,请老祖宗宽谅,奴才一定改过。”

“算了,今天是好日子,哀家并不想训人,只是我少不了得提醒一句,如今皇帝为朝廷上的事忙活,后宫切记安守本分,千万别打错了算盘,控制不住自己又参上一脚,若不接受教训,可别怪哀家加倍严惩了。”

感觉到慈禧皇太后睃巡过来的严厉目光,珍妃垂首与姐姐、皇后一道跪下,异口同声道:“奴才谨遵老佛爷的教诲。”

“好,去德和楼吧,好好地陪我乐上一乐。”慈禧皇太后说着一抬手,让李莲英稳稳地扶着出去。

一同移驾到颐乐殿,珍妃心中牵挂着留在紫禁城里的皇帝,在西侧小间耐着性子陪着看了几出戏,捱到了慈禧皇太后的午休时间才松了一口气。

慈禧皇太后离场后,皇后不想与珍妃多有接触,亦匆匆地回到宜芸馆闭门谢客,剩下瑾妃与珍妃一路慢慢地往住处走。

晴空万里,碧波千顷的昆明湖映照着万寿山的浓绿叠翠,到处葱葱郁郁,蝉鸣鸟叫,珍妃的心情忽地好了起来,侧头看了眼越发谨言少语的姐姐,叹道:“想起来,我们姐妹也很久没有好好地说过话了。”

瑾妃看着妹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道:“雅姈,你这回真的得把老佛爷的训诫听进心去,别再犯糊涂了。”

珍妃的秀眉蹙了蹙,不悦地反问:“我又怎么了吗?”

“方才老佛爷说得分明,就是让你记取前车之鉴,别再掺和皇上的事,否则老佛爷再怪罪下来,只怕皇上也保你不住,这样得不偿失,不值得啊。”瑾妃谆谆告诫道。

珍妃听了,冷笑一声道:“姐姐,怪不得皇上不喜欢你。”

瑾妃一下子愣住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想要别人去爱你,就先得学会去爱人,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也不明白吗?如果在你眼中情感是利益的衡量,那么我无话可说,可是,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判定值得与否!”珍妃振振有词地说完,不理会瑾妃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带着素花快步前行,她知道自己这番话不给姐姐留情面,也知道自己未免倔强,得理不饶人,然而,发自内心不认为自己有说错了什么。她深爱着皇上,所以愿意为他付出,不愿意付出的人即使得不到爱也无可埋怨,不是吗?何况,皇上同样有为她付出,他的无奈是他最深的痛,身为他的挚爱,若心生埋怨,那么彼此之间的情感还能存在吗?皇后和姐姐都不明白,爱原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事情,单等别人来爱自己是得不到真诚的回应的,既然不愿意付出,那又凭什么要求别人为自己付出呢?

瑾妃呆立在原地,看着妹妹决然远去的背影,说不清是羞是恼。

撇下瑾妃之后,珍妃无心回近西轩休息,带着素花一路行至皇帝在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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