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家里好,也不想自家孩子过去受了委屈,便也远远看着。

云言一行,从进了城门来,便并未藏着掖着,但也未有太多的声势,走着路往四处瞧了瞧才往使节居里走去,想来是这大梁国君派人在那侯着了。

然而,并非事事皆如人所料,在这大梁的天子脚下,云言这般风光,自然是让有些人看不过眼去。

便一会儿,在这一行走到一处酒楼门口时,就有人拦住了。

云言看着这个脸上明显有了一丝醉态的男子,笑了笑,并不说话。

一处阁楼上,几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正吃着酒,旁边几个女子吹啦弹唱好不热闹。

此时,几个少年正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云言一行人。

坐在靠门的一个暗青色锦服少年眸子闪了闪,提了酒壶给靠窗正瞧着的少年倒了一杯满满的。

“刘兄,小弟先敬你一杯,这几日小弟倒是忘了请刘兄喝酒,还请刘兄原谅小弟的不是。”说罢,暗青色锦服少年也端着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听他如此道,右侧一个着梅花裳的少年也开了口,“就是,许久没约刘兄出来了。想那江睿南去了这么些日子,兄弟几个倒是被家里拘了好些日子,还请刘兄不要见怪。”说罢,也是一杯酒下了肚。

坐在窗边的男子这才把目光从云言一行中收了回来,扫了眼几人,心里暗笑。

往日里江睿南在的时候,哪里轮得到自己能够有这般待遇。说起来,也是世事难料,谁晓得江睿南会是这样一个下场。

只一点,江睿南去了,于他便也不是一个坏事儿,想了想,便笑道:“承蒙于兄,孙兄看得起,这一声刘兄,孝文可真是不敢当了。”说罢,也将杯里的酒喝了,还倒了倒杯子。

“哈哈,哪里不值当了,几位小弟以后可就唯刘兄马首是瞻了。”说罢,又是倒了一杯酒。

“说起来,睿南去了,倒着实让孝文难过了一阵,只不想同样是个才子,论身份,怎么就……以至于最后还,哎,不说啦,不说啦……”说到这,刘孝文眸子一闪,摆了摆手,将杯里的酒又喝了去。

“哎,刘兄此言差矣,便那江睿南没遇上这档子事儿,小弟瞧啊,咱们这众人之首,说不得也是活该由刘兄才当的。”坐在靠门的暗青色锦服男子又发话了,眼里也是精光一闪。

这些门面上的话,当然有一句就说一句,心里如何想的,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刘孝文哪里不知道这几人是奉承他来了,但也就这样,也是欢喜个不行,毕竟,以往的日子里,自己可是与他们一样。

想着,心里得意之余,又不免有些不爽,直接就这酒壶喝了几口,整个人也有些微醉。

门口那少年眸子一闪,正好瞧到云言一行,不由开口道:“也不知此人是谁,竟是有如此风华,只真真是面生,想必不是咱玉梁城的人士。”

刘孝文这才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方才还远,未曾瞧得清晰,现下一看,可不就是嘛。

想到这,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这念默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嘛,一个外乡的土人,竟是拔了头筹。

这且不说,便单单是那次文聚,就十分的堕了他的面子,还让他爹好一阵数落。

不过正巧,也因着江家的事儿,他爹从从三品提到了正三品,这才让他有机会坐到了这儿。

再往后一瞧,多多少少竟是跟了二十来人,扫视一周,目光便落在了凌雨微的身上。

只见凌雨微走在云言身后,虽是看不清面容,只那一双水眸,便荡进了他的心里,那袅娜的身段,婷婷而来,更是有了些迷茫。

坐在靠门的暗青色锦服的少年眸子闪过一丝了然之色,再次给对面的刘孝文倒了一杯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刘兄,你瞧着人,倒是好不张扬,想他定是个不知礼的,否则怎么敢在玉梁城里如此嚣张。”

“哼,瞧他们这样,说不得就是哪里的嚣小,来到这儿撒野来了。”另一个也接着说道,刘孝文的眸子再次一眯。

“哎,刘兄,你可瞧见了那个女子,看看她,眼眸里正含着泪呢,指不定是被这小子抢来的,怪可怜的。”边说,暗青色锦服男子暗自打量着刘孝文的脸色。

“就是,也不知怎么的就如此了,想必也看着他们人多,不敢招惹呢,依小弟看,这人,指不定就是一个与那念默一般的角色,真不是个好的。”坐在左边那男子接着道。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刘孝文说得脸色越来越难看,那眸子也有了点点红色。

又往那下头瞧了几眼,那姑娘可不就是眼里含着星星泪光嘛,看得刘孝文更是心动不已。

眸子一沉,借着酒性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以往便罢了,今日被孝文见着了,便要让那人知晓王法天理。”

说着便下了楼去,堵在了云言一行人面前,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公子这是何意?”云言玉扇一展,拦住身后欲要上来的侍卫,笑得一脸的阳光。

哪知刘孝文却是眉头一皱,指着云言打了一个酒嗝,“你笑什么笑,给本公子让开,你若识相了还好,不识相,本公子定让你知晓王法二字怎么写。”

边说着,边眼神直往凌雨微身上瞧,方才还是从楼里往下看,这下近了,瞧了个真实。

一袭粉色衣裙,许是因为身子孱弱,倒是穿得比常人厚实些。即便如此,那纤细玲珑的身段才更勾起了他的心,心里怜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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