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伤口还疼。”

他盯着她看。

目光灼灼,看了半晌,嘴角扬起来,忽然俯下身,薄唇贴过去,熟练的勾出她的软舌,然后挑衅似的咬了一下。

她倒吸了口凉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舒严已经拿着自己的外套起身,拍拍她的头,动作温柔:“等我回来。”

然后便转身离开。

沈芋有点奇怪,然也没来得及多问,只好乖乖的等他回来。

舒严没等来,却等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阮教授和梁教授。

梁教授会来沈芋可以想到,毕竟梁教授一直很照顾她,两人也一直在联络。但阮教授也会来,是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惊了一惊,撑着胳膊想坐起来,梁教授连忙迎过来:“你躺好,别乱动,这时候就别老师不老师了。”

沈芋冲梁教授笑笑,然后歪头去看阮教授,笑容还很虚弱。

后者笑容温和,拄着拐杖,动作虽然缓慢,步伐却很稳,独自走在椅子旁,坐下来。一切动作都很自如,若不是外形摆在这,从气势上,丝毫看不出来阮教授年事已高。

虽然温和,却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开口,沈芋不得不向梁教授求助。

梁教授道:“老师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顺便和你说一下舒严的事。”

舒严的事?

阮教授微微点了点头:“舒严是我的学生,我这个做老师的,实在放心不下,觉得有些事必须告诉你,告诉你我才放心。”阮教授嗓音低沉,沈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表情也随之严肃。

“几个小时前,舒严带着人去抓邵秦,人已经抓到了,现在又赶着解决路衍的事,所以一时半会还没法过来。”顿顿,苍老到几乎贴在眼睛上的眼皮动了动,道,“你昏迷的这两天,他基本上没休息过,寸步不离的守在这,甚至小赵叫他回去工作时,他都拒绝了。”

沈芋醒来的第二天,赵局长亲自过来探望,顺便和舒严商量调查局现在积攒的工作如何解决。

意思大概就是希望舒严能先去结了邵秦的案子。

当时他坐在床边,头也没抬,只道:“等她醒来再说。”

沈芋很难想象,一向以工作为重的舒严会说出这种话。

心在起伏,很暖,很开心,也后怕。现在已经抓到邵秦,可如果因为这两天,耽误了抓邵秦的时机,结果无法想象。

皱皱眉,目光复杂的看着阮教授。

阮教授只笑笑:“舒严对我来说,和我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你受伤在手术室的时候,他的样子,你大概都想象不到。”停了停,苦笑,“我这个‘父亲’都想象不到。”

沈芋的心没由来的一紧。

那天下午,阮教授说了很多,很多沈芋不知道的事情。阮教授走后,沈芋心中像是打翻了调味盘,五味杂陈。

更多的是苦涩,涩涩的说不出话来。

阮教授解释了他为什么不吃红肉,在他父亲跳楼自杀时,他其实就在那栋楼的洗手间里。从洗手间的窗户里,亲眼看着父亲从自己眼前掉下去,再探出头时,是血肉模糊的场景,从那以后,再没动过红肉。

他不敢在高楼层的窗边往下看,也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更不敢看有人头部流大量的血,看到这样的场景会反应迟钝,当时李铭之所以能逃走,就是和舒严打斗的时候不慎打到头部,舒严动作迟钝了下,人就跑了。

后来在别墅,阮教授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责骂他。

她想过舒严的童年过的不太好,可却没想过会过的这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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